哈迪覺得這女聲相當熟悉，仔細回憶了下，眉頭緊皺：“女神……艾雅？”
她怎麼會在自己的腦海裡。
似乎是感覺到了哈迪疑惑，這好聽的女聲柔柔說道：“抱歉，我只是感覺到讓娜的蒼藍戰旗啟動了，有些好奇，順著通路過來看看情況，並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
“你們神明可以隨時隨地監視人間嗎？”哈迪很是好奇。
這種突然在別人腦子裡冒頭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至少哈迪覺得並不是很好。
“並不能，神明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艾雅的聲音中帶著些笑意：“像我這樣在你的靈魂裡說話，要滿足兩個條件的。”
“哦？可否說明一下？”
艾雅的聲音聽起來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第一就是要現成的通道。比如伱手中現在拿著的蒼藍戰旗，這種有著我們各自神明信仰氣息的東西，是很好的定位點，可以快速找到你。”
哈迪看著手中的蒼藍戰旗，有點想扔掉它的意思了。
“第二種就是，你的靈魂必須要有很大的空缺。”
“什麼意思？”
艾雅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憐惜：“正常情況下，神明想要在一個人的腦海，也就是靈魂內說話，做到第一點後，就必須得將一塊神力結晶臨時嵌入到人的靈魂內。否則就只能像上次那樣，把你召喚到特殊的空間，但那樣子做相當麻煩。”
聽到這裡，哈迪明白了：“完好的靈魂，如果被神力嵌入，人會死掉是吧。”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的靈魂空缺了三分之二，我才能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順道走進來。”艾雅輕輕地嘆了口氣：“少了三分之二的靈魂，一定很痛苦吧。”
“其實還好。”
哈迪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和不舒服的地方。
艾雅那邊停頓了會，然後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哈迪。”
“請說。”
哈迪挺有興趣的，能和神明做交易，想來應該不虧。
況且光明女神，似乎挺好說話。
“你拿著蒼藍戰旗時，我可以用光明神力，緩慢地修補你的靈魂空缺。”艾雅的聲音帶著點點的期待：“作為報酬，你能不能讓我共享你的視角一段時間？”
哈迪思考了會，問道：“靈魂修補後，有什麼好處？”
“靈魂也有質量說法的，越是強大且完整的靈魂，實力上限就越高，人也越聰明。”艾雅耐心地解釋道：“以人類的角度來看，你現在確實很強，但你也感覺到了吧，你變強的速度在變慢，這便是靈魂空缺的一個副作用。”
“空缺的靈魂，不能自己修補嗎？”
“能，可需要很長的時間。”艾雅的聲音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計算哈迪靈魂的恢復速度：“你的靈魂很獨特，恢復得比正常人快些，但也至少需要三十年以上的時間。”
這確實太久了。
距離遊戲正式公測不到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玩家們一開始的成長速度也不快，要近十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出現觸及傳奇級別門檻的玩家。
但問題是……玩家人多，而且品性很不穩定，弄不好就拉一群人來‘圍毆’你，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什麼實利。
會不會被系統通緝。
大不了半年不玩等紅名自己消去，或者刪號重來嘛。
而要鎮服玩家，強大的實力是必不可少的。
他考慮了好一會後，說道：“交易成立，那就麻煩艾雅女神了。”
“不客氣。”艾雅的聲音明顯歡喜起來：“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女神你為什麼要共享我的視角？”哈迪好奇地問道：“按理說，你也應該能從神界看到人間吧。”
“從高空看人間界，人類都是小點點了，只能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共享的視角卻不同，可以看到人類的模樣，面孔，看到真正繁華熱鬧的世界。”艾雅的聲音有著些許的委屈：“早知道變成神明到達天界後會如此，我當年就不點燃神火，高舉神座了。”
“不是還有什麼神明附身嗎？”哈迪問道：“那種方法也不錯吧。”
“確實是有，但這種方法對被附身者傷害很大，我不想使用。”
“可其它教派的神明都有使用過。”哈迪想了想，說道：“聽說沙漠之神最喜歡這種手段，附身到人類身上，去幸臨自己的聖女。”
“反正我是不會用的。”艾雅堅定地說道：“附身一兩次，被附身者就得廢了。”
哈迪點點頭，如果這光明女神所作所為皆如她所言，那確實是個難得的好神。
很難不對這樣的女神起好感。
見哈迪沒有說話，女神主動說道：“細說剛才的事情。哈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因為我不准他們違背婦女意願，因此他們就去背違小男孩的意願了？”
“確實如此。”哈迪笑道：“基輔羅斯那邊都有這方面的冷笑話了。”
“說來聽聽。”
哈迪想了下，將‘神父和惡魔兩者，同時喊對方滾出小男孩身體’，這個冷笑話說了一遍
“真噁心。”
哈迪聽得出來，女神真的發怒了，而且她也聽懂了這個笑話。
“哈迪，今天就聊到這了。”女神的聲音不再復剛才的溫柔，但這並不是針對哈迪的：“兩三天內，我會再來找你聊天的。”
隨後，哈迪的腦海裡平靜下來。
他鬆開蒼藍戰旗，洗了個澡。
此時已經是傍晚。
然後開啟門，下到一樓，喊來那些斥候，和他們一起享受了豐盛的晚餐。
斥候小隊的成員們，也是第一次享用這些美食，個個都激動得很。
然後哈迪還給他們整了些酒水。
哈迪和十幾個人，一起好吃好喝到了半夜。
這時候，去光明神殿的佩蘭領主，也從外面回來了。
他滿臉輕鬆，一幅重負盡去的表情。
見到哈迪，他還豎起了個大拇指，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多謝哈迪閣下的介紹，確實絕了。日後必有大禮送上。”
哈迪搖搖頭：“大禮就不必了，我收到訊息，光明神教可能會很快整頓這事。”
佩蘭大驚：“怎麼可能！哈迪閣下，你不要嚇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