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席席又去找了一回酒元子，他有點喜歡上這種被人罵醜的感覺。
這裡沒有買稿的浮誇，沒有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粉絲彩虹屁，只有人無情地告訴他長得醜。
這回酒元子沒趕他走，而是叫他別跪在大門口，進院子裡說話。
酒元子遞了份合同過來，“你把這個合同籤一下。”
牛席席還以為是什麼調教協議，沒想到是份欠條，上面寫了自己因為受到了蕭萬法的幫助，覺醒了夢寐以求，從小努力追求的魔牛血統。
蕭萬法先生因為使用神識來為他覺醒，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所以要按1%交1000萬來做為賠償金。
“呃，我沒這麼多錢。”牛席席很想爭辯一下，不是他讓蕭萬法用神識攻擊自己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只是自己的天生體質，才從神識攻擊裡得到了好處覺醒，這兩件事情要分清楚，不能混為一談。
但他不太敢說。
怕蕭萬法殺了他。
神識攻擊都敢做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牛席席也是中等世家，這些世家裡有什麼人，他又不是沒見過，壞得很。
牛如草芥，誰管你是誰啊！
“你混成這窮樣子，竟然和你媽一起問我要不要混娛樂圈，是想讓我去喝西北風，還是扶貧投資你們拍戲啊？”酒元子氣呼呼地搶過合同，在上面添了幾句話。
“拿去，現在可以簽了。”
牛席席一看，新加了兩條分期付款和賣身為奴的條款，每天都要給蕭萬法打錢，最少不能低於1萬元。
他說道：“這種合同不受法律保護，我簽了也沒用。”
“現在就殺了你哦。”酒元子簡單地說了一句。
牛席席硬著頭皮說道：“太多了，每天少還點行不行，我不去高消費的話，每天可以還100元。”
“打發叫花子嗎？現在就殺了你。”酒元子說道。
牛席席不再廢話，把名字簽了上去。
殺人都不怕，還怕什麼合同無效。
“你等著。”酒元子對他拍了張照片，帶上訊息發給了寧總，“寧總，我這裡有條牛，想放在你們公司幹苦力。他什麼活都能幹，是那個妖族魔牛家的，什麼煎蛋超鹹組合的小偶像。”
“欠了我一位朋友10億以上，要來賣身還債。不是正常人，隨便安排他工作，搬磚都可以，麻煩工資到時候你直接打我帳上。
寧總在百忙之中看了訊息，腦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她這是在做什麼非法的事嗎？
把牛席席的照片在網上一查，他找到了這個小偶像資訊，也在修煉圈子裡發現了他的資料，真的就是那個被酒元子介紹過的魔牛家。
九獄門可以優先拉的首批客戶。
她就是這樣對待未來給她賺錢的客人嗎？
寧總回覆了過去：今天就讓他過來，九獄門體驗官，月工資3000元，每天要在他的社會號上宣傳九獄門。
奸商。
酒元子看了資訊，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便對牛席席說：“現在你就可以去上班了，半小時後我打電話過去，如果你沒去上班，我就拿著合同到異人局。”
牛席席好奇地問道：“你要去自首？”
“哈？”酒元子好笑地說，“我去舉報你們用卑鄙的手段，誘騙一心只會修煉，完全沒接觸過社會黑暗的純真少年蕭萬法。”
“強迫他用神識給你覺醒，對他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損傷。”
還有這麼顛倒黑白的事！
牛席席震驚地說道：“異人局怎麼可能相信這種事，誰還能強迫他啊！”
“利用了他的善良啊，你們威脅他如果不用神識幫你們，就要拐騙我去演古偶劇，讓我簽下不演就要賠償你們五百億的合同。”酒元子淡然地說道。
這種騙人的小把戲，牛席席怎麼可能會上當，他嚷道：“異人局有因果檢測，只要一測就知道你們在說謊。”
酒元子卻朝他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嗎？羅家在道場裡得罪了我，異人局就把他們抄家了。牛家算什麼，一道菜嗎？”
“……”牛席席愣住了原地。
“半小時後，我要是打電話到三界文化館，你沒過去的話，我就去異人局。”酒元子笑道，然後朝他擺擺手，就進屋把門關上了。
偽哥拿著掃把，邊掃院子邊看著牛席席。
這時，酒元子突然開門出來，指著偽哥說道：“你看到這個爆裂超人了沒有，他以前和你一樣是個人。現在他那身皮永遠也脫不掉，成了件靈物。”
牛席席驚恐地看向了偽哥，然後就見它汪地叫了一聲。
“啊！”他轉身就往外跑，邊哭邊叫車，要去三界文化館。
看著他落荒而逃，酒元子在窗邊咂了一下嘴，哭什麼哭，等從九獄門裡出來，他得哭著感謝自己和寧總。
寧總可真會做生意，讓牛席席去做體驗官，還要在社交平臺發，免費的活廣告。
一個月才3000元，真是賺到了。
晚上的時候，牛席席果然轉了一萬塊錢過來，還在社交平臺發了條他一副剛健過身，超爽的照片，還神神秘秘地說今天去刺激了一把。
酒元子沒關注過他的社交平臺，但錢收到後，直接給萬法轉帳了過去：轉帳10000.00。
片刻之後，蕭萬法回覆了。
(＠_＠;)
酒元子笑了起來，然後回了信：牛席席的賠償金，人太窮所以分期付款，明天我們文化館見。
蕭萬法：嗯，好的。
結束簡訊回覆，他抬頭看著面前那隻被栓在狗屋處的狐狸說道：“元子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啊，你說對不對，小狐狸。”
令狐寶果正在咬鏈子，聽到這話立馬轉過頭來，“你趕快放了我，聽到沒有！我們令狐家也是不輸你們的妖族世家，你想挑起兩家大戰嗎！”
蕭萬法看著他笑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嗎？”
“你看，我比你強，但我像你這麼囂張過嗎？”
“修仙要養性，你性子不好，我正在教導你好好修煉。什麼時候你知道對錯，我什麼時候放你走。”
令狐寶果遲疑了一下，“你真的會放我走？”
蕭萬法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院子裡巨大的銀杏樹說道：“會。”
“就像這銀杏靈樹，它結的果子不會發出臭味，所以才能種在我的院子裡。”
令狐寶果急忙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放我，我可以道歉，給酒元子道歉也行，現在就道歉！”
蕭萬法淡然地說：“心不誠。”
“不是，我哪心不誠了，你這是在故意刁難我。”令狐寶果叫嚷道，感覺自己被耍了。
蕭萬法看了他一眼，令狐寶果說話的聲音就變成了狐狸叫，他又發不出人的聲音來了。
頓時急得他一會咬鏈子，一會刨坑，就是不肯乖乖聽話。
他這麼皮，蕭萬法也沒搭理他，養寵物就是這樣，狐狸更是野性大，總有一天會聽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