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不知道鬼怪是不是喜歡，叫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為爺爺。
它們一個個超聽話，老實巴交地排隊登記。
寧總也沒有笑場，他真的一本正經的在記錄九獄門裡提供的刑具服務。
那叫一個認真，似乎不是在騙鬼怪。
酒元子把最後一口餅吞下，那邊還沒有登記完，酷刑實在是太多了，翻著花樣的來。
第九層地獄嗎？
據書上記載，那是專門懲罰極惡之人的地方。
想想道場裡的原住民，確實沒有一個好人。
她就聽著那些鬼絞盡腦汁地說道：“爺爺，我們這些刑具也是有好處的，能磨練意志。”
“對啊，而且從這個門走出去，就不會留下傷痕，特別的適合修煉。”
“爺爺，你看我們說得對嗎？”它們眼巴巴地看著寧總，希望能討他的開心。
寧總還真把這話給記在了本子上，“可以，但真正運作起來，還需要一些投資。”
“這樣，由公司出錢給你們運作包裝，統一出售門票，你們提供服務，這樣你們就能不用操作費用的問題，專心給客戶最好的服務。”
他問道：“公司的投資從門票收益里扣除，你們是要冥幣還是物品結算？”
鬼怪們趕快說道：“我們想要香和白蠟，冥幣在這裡又買不了東西。”
“能不能每個月祭拜一次吃的，沒有肉的話，饅頭白飯都行。”
寧總突然微微一笑，“可以，每週可以給你們提供一次食物，一葷一素和主食，外加水果，每週菜式不同。”
鬼怪們全興奮地歡呼起來，它們只是孤魂野鬼，就算看得到吃的，沒人供在香前面，它們也吃不到。
現在每週都有東西吃，還有肉有水果，這位爺爺太好了！
有鬼怪怯生生地舉手問道：“那酒能給一杯嗎？只要一點點就行。”
對啊！
還有酒這個好東西忘了。
寧總意外地好說話，他同意了，“沒問題，85度的白酒，每週與菜同時提供。”
被鬼吃過的東西，就全沒了味道，酒都會像水一樣，半點酒精度數也沒有。
酒元子在邊上說道：“85度的白酒，不會是工業酒精吧？”
“工業酒精是95至99度，85度食用乙醇也有的。”寧總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知道又從哪又拿出了一個大餅。
“你再吃一個？”
酒元子擺手道：“你不是說只有一個，而且我不想吃了。”
寧總說道：“剛才的是甜口，而這個是鹹口的，分成了八種肉餡，每咬一口都是驚喜，讓你不知道吃到了什麼肉。”
“這……”酒元子想拒絕，但是又很好奇，這八種肉餡都藏在餅的哪個位置。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餅已經拿到了手上。
她便又咬了起來，第一口就吃到了驚喜，飛魚籽餡。
真是特別啊，還以為會是牛肉或是豬肉的。
那邊寧總則繼續和那些鬼怪談合約的最後事項。
“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凡間已經不讓燒紙錢和燒香祭拜，香燭都屬於管制品，發現就要全部沒收和銷燬。”
“這屬於封建迷信，是非法行為。”
酒元子猛地抬頭，腮幫子裡全是餅，愕然地看著寧總。
這在說什麼鬼話，她去買冥市的時候，一條街全是賣香燭的。
拿去搶財神第一位頭香的那種香，能有手臂這麼粗近二米高，哪來什麼管制品。
寧總淡定地說道：“你們要香燭，我只能冒著風險，從黑市給你們買過來，而且價格非常高。”
“這筆生意風險太大了，讓我想想。”
鬼怪們的心情起起落落，被他玩弄了好幾回，現在大家都合起雙手，隔門眼睜睜地看著他。
連酒元子也慢慢地嚼著餅，睜大眼睛看著他，想聽聽他要怎麼忽悠這些鬼。
這時，寧總抬起頭，說道：“我算了一下帳，如果想要保持收支平衡，把生意良好迴圈下去，我只能保證給你們這麼多的工資。”
“每個月，每隻鬼怪提供香30根，白燭兩根。我會讓客人給你們點好評，每個月好評前十的鬼怪，可以得到兩根香和一根白燭的獎金。”
“第一名，下個月每週的祭拜菜，追加一份甜品和葷菜。”
鬼怪們瞬間歡呼起來，還相互擁抱，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然後寧總突然話音一轉說道：“但要是差評多，就要扣工資，一個差評兩根香。”
“三次最後一名，它就要停業整頓，一個月不準工作，拿不到工資和祭拜菜。”
鬼怪們紛紛拍著胸口保證，自己會好好地做一名優秀員工。
條件都談好了，寧總拿出了一卷黃紙，一股黑煙落在紙上，飛快地在上面寫下了標準格式化的合約。
最後，他用大拇指在簽名處按了一下，他的名字就印在了上面。
然後寧總把紙扔進了九獄門中，鬼怪們愣了愣，突然激動地喊道：“這是鬼行約！”
這就證明了一件事，門外的這個男人不是騙子，是真正和地府有關的人。
你看看，他連和鬼做契約的鬼行約許可權都有，完全可以信得過。
於是，鬼怪們湧了上去，從他們身體時抽出一股股黑煙，落在了黃紙上。
在寧總名字下方，出現了九獄門三個字。
黃紙飄了出來，回到了寧總的手上，他對門內說道：“你們先休息，後天會舉行一個員工歡迎會，到時候會讓你們好好地吃一餐。”
“以後不要叫我爺爺，叫我老闆。”
鬼怪們開心得好像能投胎一樣，“好棒，爺！老闆太好了。”
寧總把門關了起來，收起黃紙看向了酒元子，“現在我們談一下九獄門的經營，你是要一次性把門賣給我，還是採取門票分成的形式？”
酒元子驚呼道：“你連我也要坑！”
“怎麼可能，誰能坑得了你？”寧總說道。
“去總指揮室，我起草一份合同，你同意後我們再籤合約。”
他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不被酒元子坑就算不錯了。
酒元子跟著他進了總指揮室，一眼就看到了鬼新娘的人偶。
她愣了愣，這人偶長得和道場裡的鬼新娘一模一樣。
走近用手一摸，她看到了上面的字，原來真是鬼新娘。
雖然不知道寧總是怎麼弄到鬼新娘的，但她一點也不意外。
道場裡的女BOSS，都喜歡跟著他跑出來，一個個見色起意。
酒元子露出一絲淫笑，看向了寧總，真是位無時不散發招鬼引怪魅力的大總裁啊。
寧總正好回頭，看到她的表情，瞬間往後退了一步，右手下意識護胸做出了個防禦的動作。
“你這樣看我幹什麼？”
“……”酒元子只得說道，“你的餅還有嗎？我走的時候再給我幾個。”
寧總鬆了口氣，“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讓廚房做出來。”
嚇死人了，還以為她心血來潮，對自己起了什麼讓人不容易拒絕的企圖。
太漂亮也是種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