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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讀心神探 第306節

可是,廠裡現在人心惶惶,都說有殺人狂魔潛伏,專挑晚上走夜路的女人下手,社會影響很不好。市裡責令我們迅速破案,我壓力很大。聽雷凌說,你擅長微表情行為學研究,對人心的把握已入化境,所以我想請你參與案件偵查,爭取早日破案。”

趙向晚沉思片刻:“許局已經和我說過,參與沒有問題,但我要帶團隊過去。”

霍灼忙點頭應承:“沒問題,趙警官你帶幾個人過去都沒問題。說實話,我們那邊偵查人手不足,巴不得你多帶點人過去。住宿、餐飲都按局級幹部標準來,保證做好後勤工作。”

趙向晚點點頭:“我們自己開車過去,一共四個人。”

說罷,趙向晚向霍灼介紹這回要帶過去的三個人,季昭、朱飛鵬、祝康。

霍灼一見到季昭,頓時瞪大了眼睛:“唉呀,季警官也一起去?太好了!”

季昭的刑偵畫像能力全國頂尖,連京都寧清凝見了他都得低頭當學生。雖然這個案子可能用不到刑偵畫像,但是……

一瞬間,霍灼開始盤算手上有哪些案子能夠用到畫像技術。

趙向晚看了他一眼:“一案歸一案。”

霍灼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放心,肯定是以這個案子為主。如果需要季警察幫忙,我們另外再向省廳刑事技術中心打報告,申請技術支援。”

大家都是利索人,說定了之後便收拾收拾出發珠市。

臨走之前,許嵩嶺再次交代趙向晚:“公安系統同氣連枝、相互支援,以偵破案件為主。別的事情,不要插手。”

趙向晚知道他的意思。

有些案件可能會牽扯到官場糾葛、權力鬥爭,許嵩嶺怕她受委屈。

趙向晚鄭重點頭:“放心吧,師父。我過去只負責破案,其餘的事情都交給霍灼處理。”

再一次出差,朱飛鵬心情愉悅,一邊開車一邊唱歌。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

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曲調雄渾有力量,聽得人心潮澎湃。配合著窗外落盡黃葉的梧桐,空曠無人的街道,趙向晚內心生出一種古代塞外出徵的感覺。

號角吹響,萬馬奔騰,蒼涼、英勇、果敢。

珠市到星市,大約三個小時車程。

到了珠市公安局,將行李安頓好,霍灼請大家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休息一晚,趙向晚第二天一早來到珠市公安局,在審訊室見到了閔成河。

聽旁人描述,趙向晚聽到最多的是兩個字:醜、悶。

親眼見到之後,趙向晚對這兩個字有了直觀的感受。

閔成河的五官並不難看,濃眉大眼、高鼻樑,很有男子氣。只是可惜左半邊臉佈滿疤痕,疤痕旁邊肌肉拉扯,讓他看上去有些猙獰恐怖。

因為是殺人嫌疑犯,閔成河被戴上了手銬與腳鐐,左右兩邊各站兩名公安幹警,嚴陣以待。

閔成河嘴唇緊抿,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已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

霍灼的態度非常嚴厲。

“姓名?”

“……”

“姓名!”

等到霍灼問第二句,閔成河這才不情不願地開始回答。

再問到案發過程,閔成河便急了,額角青筋暴露,開始結巴。

“有,有人,有人殺她,我,我想追,被……被師,師姐拉住,腳踝。”

聽得很費勁,急脾氣的朱飛鵬恨不得跳起來幫他說話。

趙向晚用目光安撫朱飛鵬。

她已經聽到了閔成河的心聲。

只不過,不同於其他人連貫完整的話語,閔成河的心聲也是斷斷續續的。

【不是】

【我】

【誰……要殺她?】

第149章錢豔豔

◎初見時,他十八,她十九,正青春年少。◎

觀察閔成河的反應,他的焦急不似偽裝。

他彷彿急欲表達什麼,但卻一直不得要領。

從他結結巴巴的表述裡,趙向晚漸漸將事件還原。

閔成河遠遠地跟在錢豔豔身後,看著她從西區3棟走出來。他害怕被錢豔豔發現,不敢跟得太近。珠市機械廠生活區不大不小,每條道路閔成河都熟悉,也不怕跟丟,於是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慢吞吞地走著。

橫穿過一條水泥路,錢豔豔走到東區,前面有一片香樟林,將閔成河的視線阻擋。

晚上很安靜,閔成河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夾雜著某些奇怪的聲音,這讓他警覺起來,趕緊跑過去。

前方很黑,路燈壞了。

隱約看到錢豔豔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閔成河慌忙叫了一聲,跑過去一把將她扶住。藉著遠處微弱的路燈光線,閔成河這才發現,錢豔豔一隻手按住胸口,胸口處紮了一把雪亮的匕首,鮮血像泉水一樣往外流淌,喉嚨裡發出扯風箱的聲音:“嘶——嘶——”

閔成河一隻手扶住錢豔豔的後背,另一隻手試圖去按住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可是根本沒有用。

鮮血就這樣不斷地往外冒,沾染了閔成河的雙手、衣服。

閔成河伸手觸碰匕首,可是不敢拔,他怕一拔出來,她就活不成了。

閔成河茫然抬頭,只來得及看到腳步聲消失的地方,有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一下子拐進了黑暗。

閔成河腦子一片空白,那一瞬,他覺得人生無比漫長。

雷灼厲聲責問:“為什麼不呼救?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個時候大聲喊救命,附近下夜班的人就能聽到過來幫忙。”

閔成河呆呆地看著他,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

【我不知道。】

【我想喊的,可是我喊不出來。】

【急,我好急!】

趙向晚看出來了,閔成河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有限,那一刻他估計是嚇壞了,不知道如何反應。

越責備他,他便越害怕;越害怕,他就越不敢說話。

趙向晚柔聲道:“你當時嚇住了,是不是?”

閔成河拼命點頭。

趙向晚的聲音似春風拂面,讓人不由自主地情緒放鬆下來:“你發現錢豔豔被殺,然後呢?”

在趙向晚的安撫之下,閔成河的結巴狀態有所緩解,憋了半天,終於說出話來:“她很重,我扶不住。”

【血腥味撲過來,我想吐。】

【我把她放下,去找人來救。】

【終於看到人了,可是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趙向晚終於鬆了一口氣。

閔成河的內心世界是坦誠且真實的。

聽他的心聲,比聽他本人說話要輕鬆多了。

閔成河的這種情況,顯然是在短促強烈的情緒狀態下,腦活動受到抑制引起的思維停滯。京都聞倩語殺人案中,保安馮兼烈在畫像之時說話顛三倒四,就是因為太過焦慮緊張所致。

想要讓他說出真相,先得安撫他的情緒。

趙向晚站起身,端起一杯熱水,走到閔成河面前。她將水杯遞到閔成河面前,溫聲道:“錢豔豔體重和你差不多吧?扶不住很正常。”

趙向晚的語調不急不慢、聲音不高不低,態度平和而寬容,這讓一直焦躁不安、處於惶恐狀態中的閔成河漸漸放鬆下來。

就彷彿一直在黑暗行走,面對的全是冷眼與呵斥,陡然眼前出現一道亮光,閔成河接過水杯,哽咽著說:“不是我,不是我。”

趙向晚看著他的眼睛,冷靜而溫柔:“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閔成河內心的冰河突然解封,飽受驚嚇的他開始號啕大哭。

目睹錢豔豔被殺,他沒有哭;

被下夜班的工人抓住,揍了兩拳時,他沒有哭;

被錢民強斥罵為什麼,他沒有哭;

坐在冰冷的審訊室裡,戴上手銬、腳鐐,被警察審訊詢問各種細節,態度滿是懷疑,他沒有哭。

可是,來自陌生警察的信任與鼓勵,卻讓閔成河痛哭起來。

眼淚、鼻涕一起流,將那張醜臉襯得更醜。

但趙向晚知道,這代表閔成河的情緒開始緩解,是件好事。先前閔成河腦子裡的那根弦繃得太緊,導致很多重要細節沒有表述清楚,這也讓著急破案的霍灼抓狂。

霍灼看到閔成河坐在那裡張著嘴哭得稀里嘩啦,半點同情也沒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媽的!這狗東西,殺了人還有臉哭。

趙向晚依然站在閔成河面前,臉上半點變化都沒有。

霍灼很佩服她這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

等到閔成河情緒宣洩得差不多了,趙向晚這才緩緩開口:“閔家槐、閔成航,你認識嗎?”

閔成河一下子收住哭,帶著淚光的眼睛看著亮亮的。

【啊,像姐姐一樣的家槐。】

【雖然有點怕成航,但是有家槐在,一切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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