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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讀心神探 第122節

——很好,樊弘偉的軟肋是兒子!

一個人,只要有所求,那就有辦法打破心防,讓他老實交待罪行。

“啪!啪!”顧文嬌再一次拍打膝蓋。

“是我兒子怎麼了?樊家三代單傳,你已經是個太監,不可能再有兒子。我才三十歲,還年輕得很,只要我想,再婚生子,生幾個都行!”

顧文嬌停頓了一下:“哦,對,計劃生育政策一對夫妻只能生一個。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單位辭退,交點罰款。實在不行,嫁到外國去。反正一句話,你這輩子只有天寶這一個兒子,可是我……隨時可以再生,要多少、有多少。”

到了此刻,樊弘偉哪裡還有僥倖心理?急得腦門子冒汗:“文嬌,你這是什麼意思?”

“啪!啪!”兩聲之後,樊弘偉的眉毛跳了兩下,這代表他的心緒已經被這個不斷重複的聲音所影響。

顧文嬌繼續加碼:“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現在警察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你承認不承認都不影響,反正你必死無疑。我挺高興的,真的。等了十年,終於抓到殺我媽媽的兇手,我的心願已了。剩下的,就是報復。你最好是抗拒到底,在牢裡多關一陣,我呢,等下就去把天寶接到身邊來養著,像你曾經對待我的那樣,對待天寶。”

一個冷靜的笑容,在顧文嬌臉上浮現:“天寶長得像你,多好。只要看到他那張臉,我就能想到你這個殺母兇手,我天天折磨他、打擊他、咒罵他,讓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為了活著努力討好我。哦,對了,你曾經說過,如果我和你離婚,你就把天寶扔下樓摔死。我覺得這個方法也挺好的,如果你家裡人敢來糾纏我,非要和我搶撫養權,惹得我不高興了,我就把天寶摔死,再假裝難過,哈哈,誰也不會懷疑母親會殺死孩子,對不對?”

“啪!啪!”第六次拍響膝蓋,顧文嬌哈哈一笑,笑聲舒暢無比。

“樊弘偉,你安心去死吧。我是天寶的媽媽,法定的監護人。你要是死了,天寶名正言順歸我撫養。我會把天寶改姓為周,算是替我死去的媽媽贖罪……”

“不!不——”樊弘偉的恐懼情緒終於到達頂點。

他開始在拼命掙扎,嘶吼道:“不能改姓,不能改姓,顧文嬌,不能改姓。你把天寶交給我爸媽,你讓他們帶,我做的錯事,我贖罪,我贖罪。”

顧文嬌抬起手,重重擊打自己膝蓋,疾言厲色:“你殺了我的媽媽!你殺了我的媽媽!她是個善良、熱情的好護士,她只是想勸勸樓上夫妻不要打架,她哪裡惹你、觸怒你了?你們就這樣一槍殺了她!你犯下的罪,死一萬次都沒辦法贖!你贖不了,那就用兒子來贖。”

哪怕指甲被拔、哪怕指骨被折,哪怕眼睛被戳瞎,樊弘偉都沒這麼害怕過。

他不怕死,不怕罪行曝光,他害怕自己的血脈斷絕,害怕對不起列祖列宗,害怕死後沒人燒紙送錢。

樊弘偉書讀得少,蔑視社會規則,但因為從小受寵,受到的教育就是:你是樊家的根、你是樊家的寶,你得傳承樊家血脈,不然對不起列祖列宗,你爸媽死了也沒辦法瞑目。

耳濡目染之下,樊弘偉非常看重血脈傳承。

他不怕被槍斃,他不怕報應落在自己身上,反正他吃喝玩樂什麼都體驗過,可是……他怕報應落在樊天寶身上。

這種心理讓他面對顧文嬌的威脅時,下意識地開始恐慌。

恐慌一旦開始,潰不成軍。

樊弘偉狂吼起來:“顧,文,嬌!你說,你想要怎樣,只求你放過天寶,你放過天寶!”

顧文嬌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趙向晚,眼神裡帶著沉重的悲哀。

原來,誰更在乎,誰就輸了。

只恨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

顧文嬌重重拍打著膝蓋,聲音很大,在空蕩的病房裡迴響。

“交代你的所有罪行,一個字都不許差!為什麼要殺蔡暢,怎麼殺的蔡暢,為什麼到熊濤家搶劫,怎麼殺了一家三口和我媽媽;哦,對,還有阮武和那個姓顏的大學生,七條人命,全都交代清楚!只要你有半點虛言,那就父債子還!”

不斷髮出的啪、啪之音夾雜在她的說話聲裡,給樊弘偉施加極大的心理威懾力,悔恨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樊弘偉此刻哪裡還有形象可言,他現在不求脫罪,只求兒子不被虐待:“我說!我說!”

樊弘偉心理防線已經被顧文嬌攻破,剩下的便是詢問其犯罪動機與過程。

高廣強最關心的,莫過於蔡暢為什麼被殺。

顧文嬌最關心的,是他們為什麼選擇搶劫熊濤。

許嵩嶺要知道,除了樊弘偉、曹得仁,還有誰牽涉其間,有沒有警方瀆職。

而這一切,都將隨著樊弘偉的講述,得到解答。

蔡暢與樊弘偉、曹得仁的父母都是省運輸公司的員工,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夏天光著屁股一起玩水、冬天穿著棉襖打雪仗、拔屋簷下的冰稜子,玩得不亦樂乎。

小時候看不出來區別,可是到後來就有了不一樣。樊弘偉、曹得仁越長越歪,不肯讀書;蔡暢卻越長越可愛,讀書成績特別好。

等到了二十幾歲,樊弘偉、曹得仁打架鬥毆送到派出所時,蔡暢已經是警校畢業分配到五福路派出所成為一名警察。

樊興富見到蔡暢,跪下來哀求。蔡暢是在運輸公司長大的孩子,小時候也沒少在樊興富家蹭飯吃,親情牌一打,沒得辦法,昧著良心幫他們消了案底,又利用警察身份,促成受害者家屬原諒,願意接受樊、曹兩家的賠償。

這件事情之後,蔡暢便被樊弘偉、曹得仁纏上。

樊弘偉、曹得仁想著和蔡暢是發小,從此多個警察撐腰,這是件多酷的事!不管打了誰、害了誰,有個警察通風報信、說話求情,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蔡暢卻苦不堪言,只怪自己一時心軟,受不得長輩下跪哀求,這才幫了他們一回,哪知道會被他們糾纏不休?

幫了一回,就有了第二回。

當時的城建局副局長楊旭剛,嫖.技被抓。被公司辭退的樊弘偉、曹得仁正和他打得火熱,當場拍著胸脯保證:小事,這事兒是我發小負責,保證幫你銷案,一點底子都不留下。

這一回幫忙,楊旭剛送了煙、酒,蔡暢頂不住誘惑,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幫了。

可是,蔡暢不知道的是,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步錯,步步錯。

一旦被惡龍拖下罪惡深淵,只會越陷越深。

一次、兩次、三次……當蔡暢意識到不對,他開始拒絕。

樊弘偉好不容易在派出所有一個眼線,哪裡願意讓他逃脫?他臉色一變,拿出蔡暢受賄證據,威脅他要去告發。

蔡暢只能選擇與他合作。

有了樊弘偉、楊旭剛的幫助,蔡暢連破幾樁疑案,升職之路順暢無比,很快便升到了派出所副所長一職,有了配槍。

看到槍的那一剎那,不甘於平凡的樊弘偉腦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老子要幹一票大的!

蔡暢已經越來越不聽話,讓他幹一點事情就推三阻四,當上派出所副所長之後甚至敢與他對嗆,說什麼再囉嗦就找人把他們都抓起來。樊弘偉與曹得仁私下裡一商量,決定把蔡暢殺了,搶了槍之後去搶銀行。搶它個百萬千萬,從此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樊弘偉、曹得仁說幹就幹。兩人本就是大膽莽貨,一心想要青史留名,哪怕是臭名昭著,也好過平淡一生。第一次殺人,竟然不慌不忙,從容鎮靜。

兩人熟悉蔡暢,瞭解他的行動軌跡,知道蔡暢剛拿到配槍有點小興奮,常常掛在腰上顯擺。便藏在小巷子深處,等著蔡暢與高廣強喝完酒獨自歸家。樊弘偉執鐵錘砸後腦,他是習武之人,下手快準狠,一鐵錘下去,蔡暢哼都沒來得哼一聲,當場斃命。

曹得仁不放心,拿刀刺入他左胸心臟處,連補了三下。

確認蔡暢已死之後,樊弘偉與曹得仁搶了槍,拔腿就跑。等到第二天一檢查,槍裡八顆子彈一顆不少,興奮地在床上歡呼,跑到野外試著開了兩槍,得意洋洋,對著天空高喊:老子有槍了!

聽到這裡,高廣強忍著心中傷痛問:“你們怎麼知道使用槍械?”

高廣強問:“蔡暢被殺後,沒有人查你們嗎?”

樊弘偉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蹲守、殺人搶槍前後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老子早就和楊旭剛商量好,找了個卡拉OK廳喝酒唱歌,一群男人、幾個公主伺候著,中間我和曹得仁出去一趟,搶了槍回來,繼續玩到天亮。歌廳裡那麼多人,燈光又暗,進出兩個人根本看不出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蔡暢當上派出所副所長之後,胃口越來越大,經常拿楊旭剛嫖.技一事說話,要錢要酒,楊旭剛早就想弄死他。知道我們要動手,提前準備好鐵錘和尖刀放在後備車廂。這麼說吧,我們仨就是個鐵三角,殺人放火我和曹得仁做,升官發財楊旭剛上。楊旭剛遵守承諾,等到風頭一過就把我提拔上來。”

原來,是這樣。

高廣強聽到他說蔡暢在那條滑向深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長嘆一聲。

唉!人死如燈滅,從此再無牽絆,就這樣吧。

許嵩嶺問:“你不是說要搶銀行?為什麼後來沒有搶?”

樊弘偉繼續往後講。

搶銀行這個想法,靈感來自電影。樊弘偉、曹得仁以為只要有了錢,將運鈔車一逼停,就能搶來大把的鈔票,結果真的跟了幾天銀行的運鈔過程之後,才發現兩人想要搶銀行那真是異想天開。

所有流程都嚴格而規範,哪怕他們有槍,也沒辦法搶劫成功。就算殺人劫車搶了錢,恐怕也跑不遠,很快就會被警察抓住、甚至當場擊斃。搶到錢了,也沒命花。

於是,兩人轉換思路,決定入室搶劫。

之所以挑中熊濤,是因為他們在風月場所見過不少次熊濤,知道他有錢。而且熊濤愛顯擺,經常拿出鈔票炫耀,還曾說自己從不相信銀行,有錢都放在家裡。

熊濤是儲蓄所所長,貪汙受賄更是一把好手,私下裡摳了不少錢。他和妻子胡琳珍關係不好,天天吵架,經常在風月場所鬼混。

樊弘偉動了惡念,安排好一切,挑《霍元甲》熱播之時,帶上曹得仁和新收的小弟阮武,提著一袋水果便堂而皇之地找上胡琳珍家。

他們曾經跟蹤過熊濤,早就踩好點,敲門說是感謝胡醫生為老婆接生,便順利地進了屋。

後面發生的一切,與顧文嬌的記憶完全吻合。

顧文嬌與周金鳳聽到的第一聲巨響,是曹得仁一緊張開了空槍。

聽到片尾曲時,樓上再一次傳來的巨響,是看到手下無能惹得樊弘偉發毛,怒吼一聲奪過槍來,一槍將熊濤幹掉。

接下來,曹得仁膽氣壯了一些,衝到臥室對準胡琳珍就是一槍。

這一槍偏了,沒有打中要害,胡琳珍掙扎著要爬起來,曹得仁再補了一槍。

正是這一槍之後,周金鳳聽得再也坐不住,堅持上樓檢視。

阮武被血光嚇掉了魂,聽到敲門聲緊張地看向曹得仁。曹得仁殺紅了眼,走到門口,示意阮武開了門,對準周金鳳的腦袋又是一槍。

一共五槍。

四條人命。

槍裡原本八發子彈,野外試打過兩發,入室搶劫打了五發,槍裡還剩下一發。

樊弘偉扒下熊濤手上金錶,又到臥室搜刮一番,將金飾、現金洗劫一空,丟下槍便匆匆下樓離開。

一路順利無比,根本沒有遇到什麼人。

三人回到老窩,將搶來的東西一分,該幹嘛幹嘛,彷彿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樊弘偉當了這麼多年的司機,勞保白手套不少,看了電視裡警匪片,知道現場作案要小心不留下指紋,這才有了戴手套作案之舉。

因為與熊濤只是在風月場所偶遇,日常生活並沒有交集,所以警察調查漏掉了樊弘偉他們;

因為三人進退迅速,殺完人之後依然在城建局上班工作,沒有露出絲毫異樣,所以沒有列為嫌疑人追查;

因為有了熊濤的前車之鑑,三人拿了錢之後並沒有顯擺,低調行事,因此沒有人懷疑舉報。

樊弘偉膽大心細,知道警察對槍支的管理十分嚴格,反正也只剩下一發子彈,便索性把槍留在現場,這樣一來避免進一步追查。

樊弘偉甚至想到讓曹得仁、阮武幾個合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將顧文嬌娶回家,利用顧文嬌對案件的執著打聽案情進展。

一開始,樊弘偉還有點收斂,直到顧文嬌生下兒子,自認為已經把握住顧文嬌的他才開始放肆。從憤怒中的一個耳光開始,漸漸發展到單方面毆打。顧文嬌一旦反抗,他便以兒子性命相挾,顧文嬌心地善良、母性濃厚,再加上與家人決裂,身單力薄,漸漸被他控制住。

顧文嬌的臣服,讓樊弘偉開始膨脹。

熊濤的金錶他不敢戴在手上,趁一個出差的機會賣掉,但對那塊洋氣十足的金錶念念不忘,漸漸成了一種執念。於是託楊旭剛出國訪問期間幫他帶了一塊回來,每天戴在手上。

征服顧文嬌帶給他的快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失,顧文嬌這個人看著不哼不哈,但骨子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執拗勁,怎麼打、怎麼嚇,她骨子裡總有股說不出來的堅毅,這讓樊弘偉有些挫敗,於是開始在外面追求刺激。

玩女人不夠勁,那就玩男人。

花錢玩不夠勁,那就霸王硬上。

一次又一次,從來沒有人告他,也沒有人敢和他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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