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年關,送走了流章,塗山淞的訊息也再沒有傳來,看著自己慘淡的資料,辛夷長嘆一口氣:
“看來,我果然要被永遠困在這本男主太監了的書裡了。”
本著打工人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睡覺的自覺,路辛夷算是徹底在公主府躺平了。
亡國?與我何干,管了一回還被強行閉麥了,算了吧,愛咋咋地。
左右在現實生活中被各方壓榨,還不如在這裡混吃等死。
春天的腳步近了,京墨的精神也漸漸足了,他三天兩頭地往路辛夷這邊跑,兩個躺平的人倒是一見如故。
“話說,景國真的要亡了,你也無所謂嗎?你可是堂堂一國公主。”
“話說,景國真的要亡了,你也無所謂嗎?你可是堂堂一國圖騰。”
這二人此刻正蓋著厚毛毯在院中曬太陽,羽京墨將眼睛上的黃瓜片掀開,坐起來看著路辛夷:“神了,還以為我是先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路辛夷內心:當然是因為你是我創造出來的啊,我的好大兒。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叫京墨?”路辛夷突然神經兮兮地說道。
京墨坐起了身子,摸了摸自己下巴:“是啊,為什麼,按理來說,我也沒有孃老子,只是我有記憶起,便是這個名字了。”
“我叫什麼?”
“辛夷啊。”
“對啊,一個散風寒,一個止血,其實咱倆一開始,才是最配的。”
京墨略作思索:“那我覺得你和忍冬更配一點,他是散熱的。”
厚毛毯二話沒說就蓋到了京墨頭上,緊接著,等他將毛毯拿下來,便結結實實地吃了兩個美女爆慄。
“讓你再不解風趣!你個直男,活該你當幾百年光棍蛇!修成人形也娶不到老婆!”
羽京墨抱著頭哭喪道:“喂,你自己後宮充裕,就看不得別人光棍嗎?單身有錯嗎?”
兩人鬥嘴不休,不一會兒,宮中有人來報,花露引了進來,待傳秉完旨意後,辛夷和京墨兩個,不由得一陣叫苦。
原來是景帝給洛妃下了禁足令,又準備將辛夷復了原位,但仍追究她的私自在民間逗留之罪,便為他們請了宮中最最嚴厲的先生,要他們幾個,都在年前便開課修習。
這都哪跟哪啊!
路辛夷不由得向羽京墨抱怨道:
“剛稀裡糊塗被解脫了罪名,這會兒又得去上學了,人這一生,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羽京墨吃著黃瓜,悻悻道:“你倒是個稀裡糊塗躺贏的,有的人啊,卻為你改了計劃,差點功虧一簣了呢!”
“你是說那森?是了,自從他發動宮變,我就被莫名其妙保了出來。”辛夷點了點頭,與京墨兩個對視一眼,忽得聽花露說,遠方來了信,兩人便一同拆開那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在青丘一切安好,勿念,珍重。”
辛夷怔了半天,意識到是塗山淞遞來的信後,激動不已,好似一顆心臟立馬要從胸膛裡蹦出來,她用力跳了幾下,又拉著身邊的羽京墨跳了幾下:
“我還有救,京墨,我還有救!塗山淞他還沒有忘了我!”
羽京墨有些懵,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女子一把抱住,在一陣喜悅後,他強壓著自己的心意,輕輕拍了拍辛夷的背:
“他當然不會忘了你了,你之前那麼對人家,又是讓人家雪天跪,又是把人家喂蛇,換誰也忘不了你!”
路辛夷從他身上下來,撅著嘴倔強道:
“你一條笨蛇你懂什麼!淞沒有忘記我,就證明他還是喜歡我的,一旦有一天他真的愛上我了,我大功告成,就能功成身退,回到自己本來的世界去了!”
“本來的世界?”
見京墨有些不解,路辛夷凝視了他一會兒,想著自己知道他那麼多秘密,那麼多想法,而他卻對自己一無所知,實在可憐又不公平,便拉過他,將自己是誰,又從何處來,要幹什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羽京墨瞪大了眼睛,驚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們的老天爺?”
路辛夷得意地搖了搖頭,作無奈狀:“也可以這麼說!”
京墨看了好一會兒她,搖著頭嘖嘖道:“老天爺,你可病得不輕!”
見他不信,路辛夷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法寶——小玉塊,給他展示道:
“不信你看看,這上面,可是將你們諸事、性格、結局,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羽京墨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從第一章看到了第六十一章,越看越驚,不一會兒功夫,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路辛夷。
路辛夷得意道:“怎麼樣,這次相信我所言非虛了吧!”
羽京墨:“你是真記仇啊,你這把我們每個人做了什麼有關於你的事一件不落地記了下來。你也是真自戀啊,人家流章好歹也是都尉,你這寫得跟個只會兒女情長的窩囊一樣!”
見其不信,路辛夷一把便要將那玉塊搶去,她才懶得和他解釋什麼男頻女頻的區別,可東西既然到了京墨手裡,便斷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他舉著玉塊,耍賴道:
“好了,為了防止你以後也記我的仇,這東西我先沒收了!”
辛夷怒罵道:“無恥!”
羽京墨才不管這一套,他將玉塊揣到懷中,又拍了兩下放好,這才安心道:
“這玉塊倒是個好東西,果然皇家寶貝多,今日此行不虛啊!”
見辛夷生氣著鼓著嘴,京墨不由得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欸,堂堂公主那麼小氣幹嘛,好嘛,我是真心喜歡這東西,要不這樣,我幫你完成你的任務,你就把這玩意兒送我吧,怎麼樣?”
路辛夷氣著:“我又不需要你幫!”
“還不需要呢!”羽京墨冷笑一聲,故意做了個鬼臉,“就你那懶蟲行動,直女思維,花心腸子,散黃腦子,等你能迷倒塗山淞,還不如等鐵樹開了花,老母豬上了樹!”
“你!”路辛夷雖然恨他想反駁他,但轉念一想,是了,自己從來沒什麼戀愛經歷,還是男人最懂男人,左右他也不是什麼壞人,能幫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天色漸暗,羽京墨回了府中收拾次日上學的東西,這一次,仍然由忍冬陪著,王二他們正到了春的熟睡期,身為尚存一絲良知的老闆,他也算是走在了資本家們的前段。
忍冬經歷了諸多事宜,對自家這位公子也算是改變了最初的看法,也不再嫌棄他是個只會玩的混不吝,只是偶爾還是少不了對他的嘮叨。
“公子,這次去學堂,您就算念不成書,也至少給咱們相中個小姐吧,或者讓哪家小姐相中您不是?翊王家說到底還是得有個香火有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