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沒想到,我竟然在這裡又碰見溪月了。
我跟她好像總是很巧合,不管至少在拉薩也好,還是回重慶也罷,她總是出現得莫名其妙。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在跟蹤我,為什麼哪兒都能撞見她。
很顯然,她也是來這裡買衣服的,也是剛好撞見我了。
短暫的愣神後,我才向她招呼一聲:“溪總,巧啊!”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田潔。
田潔這死丫頭竟然上來挽住我的胳膊,還表現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著溪月道:“親愛的,這是誰呀?”
我趕忙將她推開,上次才跟溪月解釋清楚了我和田潔的關係,現在別又讓她誤會了。
可還沒等我介紹,溪月轉身就走開了,甚至沒留下一句話。
田潔還不明所以地望著溪月的背影,感嘆一聲說:“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是我不夠漂亮嗎?剛剛那個女人把你魂兒都快勾沒了啊!”
“田潔你……”我倍感無奈地看著她,也只能一聲嘆息。
“我怎麼了?我覺得我也不愛她差嘛?為什麼你就不能用剛剛看她的眼神看看我呢?”
“看你妹!”我忍無可忍道,“她是我的一個客戶,之前跟她就有點誤會了,好不容易解釋通了,你剛才那一下指定又讓她誤會了。”
“啥誤會?誤會咱倆有關係?”
“不然呢?”
田潔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誤會就誤會唄,一個客戶而已,怎麼?有客戶就不能談戀愛了?”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給她解釋,這確實有點複雜,最後也只能是一聲嘆息對她說道:“行了不說了,頭疼。”
“你怎麼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真看上那娘們兒了?你要真覺得我壞了你的好事,那姐們兒現在就去找她,幫你說說好話。”
“你別說了,越說越離譜了,趕緊買好走吧。”
我覺得溪月肯定又誤會了,說不定剛才田潔說我這個女婿怎麼怎麼好,也被她聽到了,因為我一轉身就看見她了。
這可真是,我估計這下真解釋不通可,在她眼裡我可能真成腳踏兩隻船的人了。
不過也罷,反正現在合同也簽了,和她們公司接觸的又是謝冬青,無所謂了。
買完衣服後,我穿上新買的傑克瓊斯的襯衣,站在鏡子前,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田潔在我身旁眼睛都挪不開了,露出一臉花痴的樣子說道:“真帥,我看上的男人就是帥!”
“什麼叫你看上的男人,好好說話。”
她朝我做著鬼臉,略略略的說道:“你就是我看上的男人啊,有錯嗎?”
“你這話讓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你了,要說你眼光差,又是在損我自己,說你眼光好,又覺得有點不對。”
“那就別說了,走吧,親愛的,我們回家。”她又貼上來抱著我的胳膊。
我將胳膊抽了出來,故意走開兩步,說道:“你給我正常一點,就算裝,也得到你家之後再說。”
“好好好,都聽你的。”
再次坐上車後,我忽然又想起了剛才溪月看著我的那副表情,是意外也是錯愕,但更多的是鄙夷。
現在不僅又讓她誤會了,甚至還會覺得我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了。
呵呵,真是有意思,為什麼總是和她充滿戲劇性的見面呢,好像每次見面都得發生點什麼?
第一次在東達山上,我為了搭車,她誤以為我是劫匪,朝我噴辣椒水。
接著又讓她聽見我和田潔的通話,讓她誤以為我腳踏兩隻船。
好了,回到重慶了我以為就不會再見了,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是我的甲方負責人?
這還不算,包括那天和謝冬青在一起,我在背後說她閒話,也讓她聽見了,誰知道她又突然回來了呢?
好不容易將這些誤會都解釋通了,可今天這一偶遇,好了,又打回原形。
想著這些我就想笑,真的就笑了出來。
田潔一臉疑惑的望著我,說道:“你莫名其妙笑什麼?傻了啊?”
我還是一個勁的笑,然後對田潔說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巧合嗎?”
“什麼巧合?”
“你不管,你就說是不是?”
“不知道,我覺得一切巧合都是命中註定,比如咱們為什麼能成為死黨,這都是命中註定,不是巧合。”
“所以,我跟她也是命中註定?”
“誰啊?何歡啊?”
“不說了,你好好開車吧。”
“莫名其妙的,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你這狀態讓我有點不敢把你帶回去了。”
“那你放我下車吧,求之不得。”
“上了我的車,可沒那麼容易下了。”
我不再說話了,我覺得我還是閉嘴比較好。
……
半個小時後,終於達到了田潔父母居住的小區。
她父母和我父母以前都是一個衚衕的,我們兩家人關係也很好,就屬於那種不是親戚卻甚是親戚的關係。
不過田潔她爸之前一直在外面做生意,這些年賺了不少,所以很早就從老家搬出來了,她們倆的條件還不錯。
我們在小區門口還買了一瓶酒和一條煙,她爸是要抽菸喝酒的。
跟著田潔上樓後,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屋裡傳來非常熱鬧的聲音,看樣子人挺多。
我還是蠻緊張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父母,可她這些姑姑我可沒經常見。
但來都來了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開啟門後,屋裡沙發上果然坐滿了人,還有兩三個小孩在客廳的地上玩著玩具,好不熱鬧。
她家很大,足有將近兩百個平方的複式建築,據說當年才買成不到一百萬,如今這地方早就漲好幾倍了。
不得不說田潔她爸真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同為農民出生,我爸就沒她爸這些眼光。
話說回來,我們一進屋,屋裡的所有人都向我們看了過來,那樣子就跟在動物園看猴子似的,我已經汗流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