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若怡被送回來的時候,跟著來的太監把多餘的宮人都攆走了,只留下了隨身伺候的桂枝和兩個外面打掃的小太監,宮門也被鎖上了。
沈若塵知道訊息後,忙跑去找姐姐,卻看見姐姐躲在被子裡一個勁地流眼淚,不管桂枝怎麼勸,沈若怡就和聽不見似的。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沈若塵有些害怕地問道。
見沈若怡不說話,桂枝把事情的起因結果都說了一遍,沈若塵聽完,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沈若怡,說了句,“別怕!”
被關著的日子總是無聊的,沈若塵本來是不愛熱鬧的,也沒感覺什麼不同,可曾經的佳嬪就不一樣了,就十多天的功夫,瘦得快沒人樣了。
桂枝著急地道:“五小姐,您想想法子勸勸我們主子吧,要不然在這麼下去,奴婢都怕出什麼事。”
“上回我給姐姐畫的那朵梅花,讓姐姐每天填一隻,姐姐沒填麼?”
“填了,可那才多一會的功夫。”
“那我送的那些好看的畫本子,姐姐沒看?”
“主子現在還哪有心思看那些啊?”桂枝著急地直跺腳。
沈若塵嘆氣,“這我也沒法子啊!要不我拉著姐姐做好吃的去?”
桂枝瞪大了眼睛,“做……做什麼?”
“管什麼呢,好吃就行唄,還能打發時間,省得東想西想的!”沈若塵越想這主意越好,見桂枝沒意見,便來找眼淚都要哭乾的沈若怡。
“我不去,我沒這個心情。”
“姐姐,你得這麼想,這麼些天沒證據,這不更說明您是被冤枉的麼!到時候皇上會補償您的。”
“真的麼?”
沈若怡總算是精神了一點,偏偏外面傳來的更不好的訊息。
“主子,皇上身邊的陳公公來了,傳皇上口諭。”
“啊?快!快!”沈若怡著急地起身迎了上去。
“傳皇上口諭,佳嬪娘娘暫時幽閉儲秀宮西小間,等候聖旨。”隨著陳元的話音剛落,沈若怡幾乎崩潰,拉著陳元的衣角質問道:“為什麼?皇上為什麼這麼對我?”
“佳嬪娘娘,您這是幹什麼啊?您……您這壞了規矩!”陳元使勁地拽出自己的衣襟,客氣的說道:“這皇上的旨意,奴才也不知道啊!不過沒有降您的位份,暫時您還是佳嬪娘娘。”
“不!不!”沈若怡拼命地搖頭,“陳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您幫我稟告皇上,我真的是冤枉的!”
“這……”陳元淡淡的笑了一下,“這奴才說了可不算,倒是您,您得趕緊搬一下,這主殿您暫時可不能住了。”
這話一說,沈若怡差點昏死過去。
“皇上這是要殺我了?”
陳元搖搖頭,“佳嬪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您說您是冤枉的,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證明自己清白呢!”
桂枝在一旁哀求道:“公公,求您幫我們收拾一下……”
“不必了!”陳元直接道:“雜家帶人來了,來人啊!幫佳嬪娘娘收拾一下吧!”
“不要!不要……”
等著眾人走了之後,滿宮裡安靜的連樹葉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
西小間小的可憐,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一個簡單的洗漱架子,在什麼都沒有了。
等沈若塵走過來的時候,自己姐姐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桂枝在一旁邊收拾這東西,邊擦著眼淚。見沈若塵來了,哭著道:“這西小間常年沒人住了,光照還不好,這大冬天的,冷的要命,主子可怎麼受的了啊!”
確實,一進來就是冷氣和黴味,一向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姐姐,恐怕真的一時難以接受。
“沒事的桂枝,一會你多燒點碳,屋子馬上就能暖和起來。這也快開春了,在挺挺就好了。”沈若塵對於這些還是有經驗的,雖說自己懶,沒幹過什麼活,可是在沈家,自己一個不受寵的庶女,還是懂不少的保命知識的。
“五妹!五妹!”沈若怡突然想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沈若塵的衣服,“五妹,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沈若塵有些納悶地指了指自己,“大姐,我怎麼……”
“你進宮就是為了伺候皇上,給咱們沈家光耀門楣的,你別說你不懂!”沈若怡拉著沈若塵的衣服,半哀求半威脅地說道:“只要你伺候好了皇上,你求求皇上,要不然,我獲罪了,也會連累你,連累你姨娘的!”
沈若塵明白自己進宮的目的,可是若說做好了準備,那也是沒的。更何況此時此刻根本也出不去啊?
沈若怡彷彿來了精神一般,“不怕的,總會有辦法的,你要答應我,萬一你要是發達了,你可不能不管姐姐我!你發誓!”
“姐姐,我不會的!你永遠是我大姐!”
“不!你發誓!發誓!”沈若怡逼著,還道:“你別忘了,你姨娘還在我孃的手裡呢!”
沈若塵十分無奈的道:“大姐,我真的對於爭寵這些事不上心的,我就想老老實實待著。還有……”沈若塵索性一次性說明白,“皇上這麼久不見我,想必對我也沒興趣,您想的恐怕也沒什麼用的,不過大姐你放心,只要我在這一天,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沈若怡苦笑,“你怎麼保護我?”
“大姐,咱們沒幹就是沒幹,只要他們沒有證據,哪怕把咱們關在這,咱們也能活下去。怕什麼?”沈若塵直接道:“大不了就咱們姐倆過,還清淨呢!”
“你……你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願意啊!多好啊,”沈若塵十分正常地道,“也不用學規矩了,也不用去請安請罪了,好得很啊!”
“好個屁!”沈若怡直接一巴掌甩了過來,“你願意我不願意!這活死人的日子,指不定咱們哪天就被人作賤死了!”
沈若塵捂著自己臉,害怕地看著自己大姐,剛才還……怎麼轉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