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鹹魚後

嫡姐鹹魚後我被迫上位了 第212節

燕明蕎跪在地上,給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沈氏紅著眼把女兒扶起來,“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高興些,明蕎今日可真好看。”

寧氏在一旁帶著笑看著,燕國公神色也有些許動容,“大喜的日子,可別哭了。”

沈氏是做母親的,不用添妝,就早上過來看過,她見女兒這樣好看,從那麼大一個穿綠衣裳的小人長到了這麼大,穿著嫁衣,這麼的好看。

燕明蕎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捨不得,“母親,祖母,我……”

沈氏嘆了口氣,“咱們母女緣分深厚,以後也分不開,你長大了,以後的路該自己走,不能總想著母親。”

沈氏取來蓋頭,先擦了擦明蕎的眼淚,然後輕輕一抖,給女兒蓋上,“明軒,揹你妹妹出去。”

從正廳到燕安侯府門口,伴隨著陣陣喜樂,一直到門口,燕明軒才把妹妹交給顧言,由顧言扶上花轎。

在顧言手伸過來的那一剎那,燕明蕎突然明白,何為執子之手。

第142章出嫁(二)正文完

燕明蕎想,她要牽著顧言,朝以後走下去了。

就他們兩個人。

蓋頭遮著,燕明蕎看不見顧言的臉,只能看見眼前的一小塊磚地,她看不清前頭的路,耳邊是敲鑼打鼓奏出來的喜樂,還有一些親朋好友善意祝福的話語。

燕明蕎把手搭在顧言手上,雖然現在看不見,但牽著顧言的手,總不至於走丟了。

顧言的手有些熱,握她握得也緊,坐上花轎,顧言把轎門簾子放好,從外面說道:“有事喊丫鬟。”

其餘的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顧言也不方便說,而燕明軒就在一旁看著,深深吸了口氣,“小妹就託付給你了。”

顧言:“兄長請放心。”

沈氏他們也出來了,燕明玉扶著她,而於氏扶著寧氏,一家人也不少,這麼站著,把門口都圍住了,

沈氏眼睛還有些紅,該囑咐的都已經囑咐個遍了,兩人從定親到今日,也過了許久,日後的路還得他們一起走,“以後好好過日子。”

燕國公神色也頗為動容,“好了好了,高興事兒,快出發吧,別耽誤了吉時。”

等奏喜樂的人率先吹了聲長喇叭,又喊了聲起轎,不僅轎伕,抬著嫁妝的送親隊伍也一起起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顧言騎上綁著紅綢花的高頭大馬,他這會兒該是高興的,可是看沈氏等人這般,也很難笑得出來。

“父親母親,祖母,稍後請移步太傅府,府上備了飯菜薄酒,請一眾親朋吃酒。”

沈氏別開眼睛,點了點頭,“嗯,你們快走吧,別耽誤了吉時。”

燕明玉心裡有些悵然,她能看見母親的神色,母親在看見妹妹進了轎子之後,眼眶更紅,還時不時用帕子拭眼角,一邊為明蕎高興,一邊又捨不得。

當初她出嫁,估計也是這種心境。

一會兒還得去太傅府看著新人拜堂,他們走得也不能太晚了。

燕明玉道:“母親,咱們也過去吧。”

燕國公還在感嘆,“這明蕎都出嫁了,家裡還剩明芸明蓉,日子過得可真快呀。”

沈氏懶得理會他這話,“行了,咱們收拾一下就過去。靜姝辛媛,走了。”

今日燕明蕎出嫁,除了燕明玉回來送妹妹出嫁以外,其餘府上幾個出嫁的姑娘都等著直接去太傅府赴宴。

迎親的隊伍已經出了燕安侯府這條巷子,走得慢,再加上敲鑼打鼓的聲音,走一陣就有人往天上拋錢,多是銅板,其中夾著銀瓜子,也是為了讓百姓都沾沾喜氣。

轎子是穩的,也不顛簸,但走得很慢,燕明蕎沒摘蓋頭,但靠著轎子聽了聽外面熱鬧的聲音。

她心裡有些悵然,又擦了擦眼角,已經沒淚了。

外面聽起來很是熱鬧,有人在問這是誰家在辦喜事,然後知道的就答了,“燕安侯府的小娘子和顧家,這顧家二郎當初還是探花郎呢。”

“那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燕家這女兒可了不得,看這嫁妝,都看不到頭!”

這女子嫁妝多,也不單單為了在婆家挺直腰桿,說句實在話,誰不希望自己銀子多,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光這份嫁妝,就足夠人傾羨的了。

亦有人誇新郎官長得好,燕明蕎看不見,但能想得出,顧言定然是一邊騎馬,一邊和左右的路人拜禮打招呼。

外面那麼熱鬧,燕明蕎在轎子裡面也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這轎子還要走多久,顧言帶的魯班鎖燕明蕎帶過來了,吃的拿了一點,但現在還不餓。

坐轎子也不難受的,等拜過堂,還是要坐著,她要一個人等喜宴結束,還不如現在在轎子裡,都是人還熱鬧點。

燕明蕎玩了會兒魯班鎖,又玩了玩蓋頭上墜著的流蘇。

而外頭,顧言一直在笑,凡是跟他道喜的,他都拱手回禮,“多謝!同喜!”

顧言還會時不時回下頭,看看轎子,其實光看轎子就是個轎子,但一想明蕎在裡面,他心裡就好像那熱水壺,一直在冒泡。

天色已經暗了,日暮時分,太陽從西邊垂下,這一隊火紅的迎親隊伍,從燕家向南,經過護城河和幾條主街,在城西城南城北都過了一遍,趕在拜堂吉時前到了太傅府。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更顯紅火。

顧言翻身下馬,太傅府門口已經聚起來不少人了,門匾下兩隻大紅燈籠,喧雜熱鬧得很。

有小童跑著喊:“哥哥把新娘子接回來了!”

喜婆跟了一路,這會兒笑呵呵地說道:“新郎射轎吧!”

這是越朝的習俗,新郎官射轎門,然後兩人牽巾入喜堂,之後行拜堂禮,再等去官府改了戶籍,這親事就徹底做成了。

顧言射箭很小心,燕明蕎感覺轎子還沒停一會兒,就看見一支幫著綢花的箭射在了花轎的底座,連著門簾都動了動。

緊接著伸進來一隻手,顧言道:“明蕎,咱們到家了。”

燕明蕎看了那隻手一會兒,才把手搭了上去,從轎子走出來,然後跨了火盆,跟著顧言去正堂拜堂去。

周圍聲音嘈雜,燕明蕎聽見幾聲熟悉的聲音,好像有顧綿的聲音,也有二姐姐的,顧綿像是在跑,“可算來了,我告訴母親和沈伯母他們去,該拜堂了!”

燕明蕎手緊了緊,這會兒兩人沒牽著手,中間只有一條紅色綢布系巾,顧言就是感覺明蕎那邊動了動,他道:“有臺階小心些,是不是累了,很快的。”

顧言的聲音很小,在人聲中顯得很微不足道,但燕明蕎就是聽見了,“還好。”

進了正堂,便有禮官高喝,“吉時已到,一拜天地。”

天地指的是堂外的天地,兩人轉過身去,朝著外面拜了下去,蓋頭的流蘇垂下,這會兒燕明蕎偏過頭,看見顧言,但只有一瞬,就起身了。

她好像看見了,又好像沒看見。

“二拜高堂!”

轉過身,前面坐著的是顧言的父母和她的父母,自此之後,兩人的親人就是一家的親人。

“夫妻對拜!”

燕明蕎和顧言面對面站定,顧言看不加明蕎的臉,所以拜下的時候好奇看了眼,但那一眼,好像看見了又好像沒看見,等起身的時候就聽禮官喝道:“送入洞房!”

陳氏囑咐過,今兒不許鬧洞房,院子裡有丫鬟伺候,小廚房裡什麼飯菜都有,席面上好吃的菜也給留了,就怕坐得久了餓著了。

燕明蕎直接去了婚房裡,門關好,屋裡靜悄悄的,還是林香進來問了問要不要喝什麼吃什麼,可用梳洗。

燕明蕎道:“吃點東西吧,他們喜宴還得一會兒呢,你去看看小廚房有什麼。”

先墊墊,她早上中午都沒用太多,現在就是脖子有些疼,簡單吃點好了。

這一天可算過去了,累也是真累,從晨起到現在,又哭又笑的,想想還挺有意思。

就是以後她和顧言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林香行了禮就出去了,沒一會兒就端來吃食,燕明蕎頂著蓋頭吃了幾口,門口又有動靜,顧綿帶著熙宜過來了。

顧綿提前來看看新娘子,“熙宜說你今日好看得緊,可惜我是看不到嘍,問問你要不要什麼。”

燕熙宜就抱著燕明蕎的腿,也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回去就看不見姑姑了,燕明蕎這樣還能看見熙宜頭上的小簪子,“我什麼都不缺的,你們快去吃席吧,去得晚了就沒好吃的菜了。”

顧綿:“你放心好了,兄長沒喝太多的。”

燕熙宜喊了聲姑姑就走了,喜房裡又剩燕明蕎一個了,她稍微塌了塌肩,等丫鬟進來問了這會兒是什麼時辰,好像沒等多久,又有人進來了。

這回是顧言。

顧言神色帶著酒氣,但聲音清朗,“喜宴還得一會兒,我來看看你。”

隔著蓋頭,燕明蕎笑了笑,“哪兒用得著過來,我這兒好得很。”

顧言是想過來說一聲,“累了就把蓋頭摘了,咱們自己過日子,不在乎這些忌諱。”

燕明蕎今日從早到晚,都一日了,犯不著為了這麼會兒輕快把蓋頭先摘了,“我剛用過吃食,你放心好了,你今日也少喝些酒。”

顧言點了點頭,“嗯,我知道,那我回去了。”

顧言再回來已經是喜宴結束了,在院子裡是聽不到前面的熱囂的,燕明蕎也沒記喜婆都說了什麼,剛才顧言過來她尚且不緊張,可是現在,心好像要從嘴裡跳出去一樣。

喜秤挑起蓋頭,屋裡的燭光暖中映紅,燕明蕎仰頭看向顧言,顧言也在看她。

雖然有人擋酒,但是他今日也喝了些的,過來的時候也把酒氣洗乾淨了。

“明蕎……”

喜婆笑著道:“新郎官別愣著啊,今兒有一晚上好好看新娘子呢,先喝合巹酒,日後才能和和美美。”

顧言:“喝,喝!這個要喝的!”

把酒交杯飲完,喜婆又說了不少吉祥話,屋裡丫鬟才把喜婆及幾個丫鬟領出去。

燕明蕎小心地揉了揉脖子,“這回總算是成了吧。”

顧言道:“明兒得去趟官府,這才算成。要不要把鳳冠拆了,是不是沉壞了。”

燕明蕎道:“我穿這嫁衣,你也沒怎麼看呢,不再看看嗎。”

都說她今日好看,顧言還沒怎麼看見呢。

顧言道:“我看你就夠了,這鳳冠不及你一二,不然我來拆,你放心,不會把你弄疼的。”

燕明蕎這回點了點頭。

她其實也沒好好看看喜房長什麼樣,和顧言更不是頭一次見,但都是看一兩眼就快速把頭低下。

滿目的紅,真是好看。

燕明蕎也沒去別處,就坐在喜床上,由著顧言取下鳳冠。

髮髻有些亂,也不知道顧言動了哪支小釵子,青絲落下,燕明蕎晨起還洗了頭髮,用茉莉花水洗的,這會兒聞著又甜又香。

顧言看著一頭烏髮,不太敢動了,嗓子乾啞,問道:“餓嗎,我讓丫鬟送吃的進來。一會兒還要睡覺,這頭髮,不然就不挽了。”

燕明蕎點了下頭,手指不由抓緊嫁衣的袖子,“那吃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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