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族覺得很彆扭,不祈禱就得到想要的東西,是不是對神母不太尊重?
而且家裡閒著無聊時弄回來的東西,越來越不能從外域者這裡換到新奇的玩意了,得去找更好的東西才行。
可她手中的東西,就算祈禱神母也不能變出來,最多就是外表看起來像,但味道完全不一樣。
酒元子百無聊賴的用袖裡乾坤中的小零食,換大家拿來垃圾。
基本都沒有任何實用性,甚至連裝飾性都不大的小玩意,異國風情這種東西,也只體現在了環境上。
這裡的生靈太窮了,什麼好東西都沒有。
根據博立的說法,就是想要什麼直接向神母祈禱就行了,為什麼要自己去辛苦的弄。
甚至在他們的腦子裡,就不存在辛苦這個詞,也沒有私人財產這個概念。
能翻出來和酒元子交換的東西,全是隨手撿來,不花半點力氣,或是向神母祈禱東西后的附贈品,什麼杯子或是盤子之類的。
這裡的天氣不會變冷變熱,永遠都是恆溫的狀態,連夜晚都沒有。每個人都無慾無求,天天玩就行了。
就連衣服髒了,或是帳篷亂了想打掃,都是直接祈禱,讓神母來幹活。
這讓酒元子替人族感到羨慕,就是少了網路和遊戲,不然很多人可以在帳篷裡待一輩子不出來。
但她仔細想想,又覺得這件事不太好,什麼東西都靠祈禱得到,不用任何的付出,那就是現在這種狀態了。
一群原始人。
只要失去神母和祈禱的能力,他們就生存不下去,種族滅亡的機率非常大,都不用天災降下,他們就是人禍。
酒元子畢竟是學習過人族知識的仙,算是有了不少人生大道理。
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些聖母族這麼遊手好閒,過著米蟲的生活,而不去為了未來奮發向上呢?
首先要讓聖母族發現交換的好處,減少他們的祈禱次數,讓他們對自己帶來的東西產生慾望,從而讓他們去勞動。
這樣,等自己找到回仙域的路時,就可以把這個未開發,潛力無限的域倒賣給寧總。
他肯定對這裡的經營權感興趣,就憑聖母族的原始狀態,這裡大有可期,絕對能賺不少好東西。
酒元子覺得自己現在做的就是重要的啟蒙工作,雖然也是為了賺錢,但站在道德至高點上來看,就是把他們從神母養豬圈裡給解放出來。
要不是一個聖母族在旁邊,直接向聖母祈禱,要來了一塊神願石,她都要被自己的無私感動到了。
“這個可以換東西嗎?”那聖母族人拿著那塊比拳頭大點的神願石,有些忐忑地問道。
酒元子看著他,然後從袖裡乾坤中拿出一瓶可樂,瓶身上還有水珠,這是瓶冰可樂。
她慎重其事地說道:“可以,這足夠換一瓶快樂昇天水了。”
“這在我們那,也是很多人想喝,都會被一些有權勢的人阻止的東西。畢竟美好的東西,只想自己獨佔而已。”
那聖母族緊張地接過了冰可樂,入手冰涼,心情莫名其妙跟著緊張和激動起來。
酒元子貼心地幫他把瓶蓋開啟,頓時發出一聲噝得聲響,那是種就算從來沒有感受過,也能感覺到是美味的聲音。
一口冰可樂灌下,這名聖母族睜大了眼睛,怎麼會有這麼微妙和美好的味道,太新奇了!
酒元子並沒有誇大其詞,她剛才就瞅了一眼,這些聖母族祈禱的飯菜,就知道自己袖裡乾坤中那個超市,能把這個世界全部拿下。
沒有經歷過進步,聖母族對於吃的東西,只停留在能吃這個認知上。
就像豬每天只吃豬草做的豬食,它怎麼會知道飯店泔水有多美味。
聖母族祈禱出來的食物,永遠是清水一碗,還有一個看起來像饅頭,但顏色很深的固體。
博立介紹說這個被他們稱為母果,是他們生存的關鍵,也是神母賜下的寶物。
餓了渴了就祈禱,什麼都不用做,感覺自己非常幸福。
酒元子卻覺得這是神母純粹為了減輕工作量,偷工減料只想提供這種食物,不願意換花樣而已。
那聖母族手中的可樂,吸引了其它族人的注意,大家全圍了上去,感覺好像比棒棒糖更好吃的樣子。
趁這個工夫,酒元子很隨意地問道:“大叔,你們這裡就沒有人好奇,那些會飛的鳥好不好吃嗎?”
已經吃了藥,身上的傷全部恢復的博立,馬上說道:“不行,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任何生靈的,這是神母刻在我們心中的東西。”
“願域裡所有的生靈,都要好好在一起生活,什麼都能向神母祈禱了,為什麼還要去殺它們?”
酒元子卻不依不饒地說:“那要是真殺了,你們神母會降下處罰嗎?”
博立猶豫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難,因為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他只得說道:“不可能,神母怎麼可能向我們降下處罰,神母只會照顧關愛我們,因為我們是最虔誠的孩子啊。”
“那你殺一隻給我看看。”酒元子說道。
博立睜大了眼睛,不停地擺手,“不行,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酒元子卻談起了條件,“咦,你不是說神母不會處罰你們,那還怕什麼。如果你殺一隻,那就能扣掉你欠我的一個祈禱。”
“不行。”博立堅定地拒絕了。
酒元子卻不以為然地拿出了1.25升的大瓶裝可樂和雪碧組合,“外加一份可樂和雪碧,足夠你不用祈禱,還能和最親近的人分享它們了。”
“對了,還免費送冰杯,能讓它們加倍好喝。”
這誰能忍得了!
博立轉頭看向了遠處飛來飛去,完全不知道在幹什麼的鳥,惡從心頭起,對一個看起來少年樣子的族人,用願語說道:“阿二,你去把那隻鳥打下來。”
那少年能被選上,明顯是有原因,哪個種族裡沒有幾個特立獨行的傢伙。
聽到這話他果然立馬露出了蠢蠢欲動的表情,卻有點不肯定地又確認了一下。
得到確定之後,他就向鳥走去,卻被酒元子擋了下來。
阿二不解,語言又不通,只得看著她。
“用這個打。”酒元子拿出了一個彈弓,做了個示範,然後塞在了阿二的手中。
阿二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安份的傢伙對這些東西,總是領悟得特別快。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也不會瞄準,就這麼朝鳥打去。
酒元子暗中用靈力引導了一下石頭,讓它在空中流暢地劃出一個弧形,啪得就打成了一隻小鳥身上。
那鳥撲通就掉了下來。
阿二頓時激動地就高喊起來,然後發現不對勁,周圍的族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就又趕快閉上了嘴。
酒元子把可樂雪碧組合扔給了博立,又拿了出一瓶小瓶的給了阿二,比劃著表揚道:“做的好棒,這是姐姐給你獎勵哦。”
地弟本來一直百無聊賴地抱著手,在邊上等著看的,這時身上的觸鬚突然飛起,直接伸出去十幾米,把那邊飛著的五六隻鳥,全給穿了個透心涼。
然後他露出笑容,瞧著酒元子,一副等表揚的樣子。
但在聖母族的人眼裡,他更像充滿了殺意和挑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
酒元子熟能生巧地撲在他的懷裡,“哇,地弟好厲害啊,真是太棒了。”
然後她抬頭看著天空,神願聖母好像死了一樣,沒有降下任何處罰,連個異像都沒有。
果然,下限還能再低點,也許根本就能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