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和公羊嫣一唱一合,狠狠地嘲謔了煉獄長。
本來就是老慣犯的酒元子就算了,公羊嫣也是酒壯慫人膽,也跟著咋咋呼呼地玩了一趟。
卻因為人太過弱小,詭都看不上,懶得把所剩無多的詭道法則用在她的身上,讓公羊嫣躲過了一場詛咒。
詭要詛咒公羊嫣,就像用幾億的炮彈去炸螞蟻,超級不划算。
而且家裡的炮彈還不多了,炸一個少一個,得用在最討厭的人身上。
“走吧,我們現在去找海底泉水。”酒元子沒有被之前的失敗打倒,決定從頭再來一回。
公羊嫣在她頭上打氣加油道:“酒姐加油!找到魔神湯,就能帶回去分成大家了。”
“?”酒元子愣住了,“小羊,你說的大家是誰?”
她怎麼有點聽不懂,辛辛苦苦找到的魔神湯還要分給別人了?
公羊嫣茫然地說:“難道不用分給寧總和蕭先生?”
出來的時候,他們的關係看起來明明很像是合夥人啊!
“……”酒元子沉思了一下,很肯定地說道,“不用,我沒和他倆約好,要分魔神湯。我只是說出來找魔神湯的材料,請他們幫忙看著食材而已。”
她還理直氣壯地說,“走之前我應該說過的吧,還用了請字。”
公羊嫣想了想,不記得酒姐有沒有說過請字了,但這並不是重點,酒姐說不分就不分。
“對,我記得寧總和蕭先生也沒說要喝,現在的人出去都喜歡AA制,所以魔神湯也應該是酒姐的AA。”她有一件事很確定,就是沒聽到那兩男人說過要喝。
酒元子笑道:“沒錯,所以魔神湯誰找到是誰的。”
“小羊,我找到魔神湯之後,會分給你一碗嚐嚐的。”她大方地說道。
公羊嫣大為震驚,雖然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好處,但還激動地感謝道:“酒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酒元子便欣慰地說:“如果是你發現了魔神湯,那我只按合約拿走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你可以拿回去給親戚朋友喝,或是賣掉都行。”
“……”公羊嫣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有什麼下道場的合同,分成是多少都想不起來。
平分?
怎麼可能,自己這麼廢物,要不是抱上酒姐的大腿開了掛,別說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都不可能有。
她趕快喊道:“沒錯!”
地圖上可沒有標海底泉水在哪裡,只能找海底原住民去打聽。
酒元子頭上頂著公羊嫣,多次擋下海洋生物,想問問海底泉水在哪裡。
卻沒想到不管是多大體積的海洋生物,老遠看到她就落荒而逃,根本不給她任何問話的機會。
有時候被強行擋下來,立馬就被嚇得翻了肚皮。
螃蟹還能扔下一隻大鉗子,當做保護費,才慌里慌張撒下幾隻小蟹腳,橫著在海底如履平地地逃走。
酒元子現在就是海中霸王,誰看到她都害怕。
找了半天,不是嚇死嚇昏,就是幾公里外就跑得沒了魚影。
這種魚見魚厭的滋味,酒元子還是第一次嚐到,她的觸手在身前糾纏在一起,意味深長地說道:“原來,傳說中好人卡的味道,就是這種啊。”
公羊嫣沒敢吭聲指出錯誤比喻,酒姐說這個是好人卡就是好人卡。
找不到魚問路,酒元子決定去找壹號問問,他身為道場管理員,不可能不知道海底泉水在哪。
於是,她便帶上公羊嫣往海面上游,而且還察覺好久沒有看到漁夫在釣魚了。
“小羊,這道場不夠真實,出現破綻和漏洞了。”酒元子邊遊邊說道。
公羊嫣好奇地問,“酒姐,什麼漏洞?”
酒元子說道:“釣魚佬好久沒打窩子和下魚鉤了,他們可是那種暴風雨中也不會離開的存在,現在卻一個也沒看到,看來道場也不是這麼嚴謹。”
“難道第一個試煉已經結束,卻完全沒有通知我?這是大BUG啊!”她突然反應過來,立馬驚呼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都沒個提示。
公羊嫣也覺得酒姐說的對,“真的出BUG了,道場強行降智,壞掉了!”
酒元子更是肯定道:“搞不好,海面上已經沒有漁船了,我和你賭五粒金剛丸。”
“好的,我賭了。”公羊嫣就像個陪打牌的秘書,已經想好輸掉金剛丸讓酒姐開心了。
這時,正在追殺剩餘神仙的人魚壹號突然在海中停下了遊動的身體,胸口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像個小小的太陽
“太虛日晷?”他疑惑地自言道,發光的正是放在他身體內的齒輪。
這次狀況壹號還是第一次遇到,難道鴻鈞有什麼大動作了?
與此同時,帝一拍賣所地下深處的太虛日晷也發出耀眼的金光,一道金光從法陣上穿透上方厚厚的岩層,衝入了空中。
金光彷彿穿透了天空,半途便沒有了,而在天山上方,一道金光莫名在半空中出現,灑在了天山上。
天山上那座道場法陣,頓時沐浴在金光中,那條半死不活的鯤的眼睛突然生動起來,啪地在水裡翻了個身。
一掃剛才翻肚皮的頹廢樣,現在歡快地游來游去,看起來精神特別好。
“這是怎麼回事!”詭突然驚叫起來。
她的雙手被金光包裹,彷彿伸進了一輪太陽之中,那金色如此的刺眼,瞬間把她整個給吸走了。
下一秒,詭便出現在高空中,完全不受控制直直往下墮落。
海浪捲起來,在海面上變成了一條巨大破爛的大船,而她化為黑煙落在了船上,黑煙又匯聚成了一個女人。
頭上戴著草帽,披頭散髮,穿著人字拖鞋和五分寬短褲,左手提著小紅桶,右手拿著魚杆,身上套著件有六個口袋橙色馬甲的女人。
詭試圖使用力量,腦海中卻有個不能抵抗的念頭,她必須坐在這裡釣魚。
“啊!”她憤怒地尖叫起來,“我可是詭道法則的魔神,區區一件靈物就想控制我?”
“鴻鈞,你敢陰我!”
她的聲音穿透天空,落入了身處黑暗光圈中的鴻鈞和盤古耳中。
盤古幸災樂禍地說:“你幹嘛不早點用這招,這不是很好用嗎?有好東西不要藏起來。”
鴻鈞卻看著他說道:“並不是我做的。”
“……”盤古愣住了。
兩位魔神盯著對方,盤古的聲音有點虛,“那這是什麼?”
鴻鈞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如果我說,這只是道場為了維護規則的行為,你信嗎?誰讓詭一直在道場裡搞事,現在被道場抓住了。”
“你少胡說八道,那個叫酒元子的早破壞多少次道場了,也沒見掉根頭髮。”盤古指出了問題所在,說慌也要編得合理點。
鴻鈞卻說:“她從來都是在道場規則裡做的事,包括搞的破壞。”
“對於道場來說,她的行為是合理合規的,只是結果有一點點出乎意料。”
盤古冷哼了一聲,“你真敢說,只有一點?”
他嚴重懷疑卑鄙陰險的鴻鈞在利用這東西,想要榨乾他們這群老骨頭魔神最後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