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喊出不的快樂國王,酒元子很高興。
叫你給我裝,還敢讓馬車繞開我,故意裝作對我愛搭不理,其實就是暗搓搓地給我搞特殊。
她語氣無所謂地說道:“這麼難過幹什麼,婚禮還可以繼續進行呀。”
快樂國王痛心疾首地捶著胸口,“沒有了果醬,還有什麼用!
為了娶你做王妃,我耍一點小心眼,又能怎麼樣。
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在簾幕後面第一次看到你,就一見鍾情,非你不娶。
但怕你看不上我沒有溫度的面板,僵硬的身體,綠油油的頭髮,閃閃發亮沒有焦距的大眼睛,才故意用這種辦法,想吸引你的注意。
很多王子,都會對那些對他愛搭不理的女人著迷,因為可以激起王子的好勝心。
我想著反過來,也應該一樣。”
他越說越難過,傷心地哭了起來,連粒珍珠都沒掉下來。
酒元子一聽,這也太讓人感動了,便問道:“你爹是真死了?”
“嗯,為了娶兒媳婦,這種付出是應該的。”快樂國王理所應當地說道。
“寶石國王真是一片孝心啊,為了兒子還自切了。”酒元子被老人家的孝心感動,她拿出了一瓶滿滿當當的果醬,“快樂國王,別傷心了,你看這裡還有果醬。”
快樂國王猛地抬頭,盯著那果醬一下就站了起來,“這是!”
酒元子雙手舉起瓶子,“果醬啊,和剛才被我吃掉的那些果醬,用的可是同一叢灌木上的漿果,連採摘的時間都是一樣。”
“快給我!”快樂國王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這輩子都沒這麼快過,一把搶過了瓶子。
他使勁又小心翼翼地扭開蓋,旁邊的大臣趕快把麵包片遞了上來,他就開始抹起果醬來。
抹得整齊又仔細,就怕有地方沒塗均勻了。
看他那充滿了愛意的樣子,好像那瓶果醬才是王后。
而在那虛空黑暗中,剛才離去的人影,又回來了。
重新出現在天山的光影前,緊盯著天山下方的法陣,身上充滿了希望的光彩。
終於,快樂國王把麵包片抹好了,看了酒元子一眼,就把麵包片全部塞進了嘴中,捂著臉就嚼起來。
吃著吃著,他突然臉色一變,看向酒元子,“這不是你親手做的果醬!”
“我又沒說是我親手做的,這是安娜做的。但我能保證,百分百是同一棵灌木上摘,同一口水井裡的水洗過,這兩瓶果醬就是親姐妹啊。
這有什麼區別,去做基因檢測,也是同株同根生,和誰煮它們,誰放的糖再裝瓶子,有什麼關係?”酒元子淡定地說道。
邊說她還邊把詭的外觀又變了回來,依舊穿著那身白裙,反正白色的衣服,上可婚禮,下可葬禮,以不變應萬變。
快樂國王嘴裡塞滿了麵包,兩隻寶石眼睛看著她,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竟然能從寶石上看出了憤怒的情緒。
酒元子見寶石都能有情緒了,露出了一絲害怕膽怯的神情,她抿了一下嘴,說道:“好吧,真是怕你了。
不行的話,我再去摘了漿果,重新做果醬給你吃。”
快樂國王的眼睛瞬間充滿了光澤,只要願意,晚一點也行啊。
酒元子善良地說道:“這是要善心的,但我的善心現在是空的,需要很多靈物來填充,等它全部填滿之後,就可以去做果醬了。
快樂國王,趕快快樂起來,用靈物來填滿我空虛的善心吧。
我保證,它絕對不是無底洞,我敢用我爹來發誓。”
快樂國王看到了希望,他站了起來,叫來宮廷官員檢視國庫。
一看才知道,整個王宮的靈物都被未來的王后當彩禮搬空了。
“……去全國找百姓要,不給的就搶,敢反抗的就殺!”快樂王子惡狠狠地說道。
王宮中的大臣和士兵,都是全心全意聽從他的命令,立馬集合起來,武裝好出了城堡,去搜刮全國的靈物了。
酒元子則坐到了他的王座上,慢悠悠地等著對方去給自己找東西。
有一個國王為自己幹活,真是太舒服了。
黑暗中的那個人影,站在天山前一動也不動,他並不是在等快樂國王,找來靈物填滿酒元子的善心。
他知道,酒元子的善心確實是空的,而且也不是無底洞,那是個黑洞。
無底洞總會有底,只不過太長了而已,而黑洞只會吞噬所有東西,一點渣都不會留下。
他不想再消耗力量,去做無意義的修正,頭腦簡單的快樂國王也不會發現這只是一場欺騙,只會因為有一絲希望,而拼盡能力去完成這件事。
酒元子讓人影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這讓他壓抑了很久的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誰也靠不住,全部都沒有用處!
他走入了黑暗中,一直走到看不到天山的黑暗裡,然後伸出手召喚道:“你們出來吧!”
“撲通、撲通。”
巨大的心臟,在凡間地底深處的中間,有節奏充滿了生命力地在跳動著。
一道紅色光芒在心臟上閃過,隨即又重新消失。
而在黑暗中,出現了一團紅色的火焰,緩緩地變成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他倆所在的地方,直徑十米的範圍,出現了塊亮光,照亮了四周。
就在兩道影子的中間,顯三角的位置,出現了個黑色的人影,就像一個很實在的影子,坐在地上。
要不是出現這塊光亮,根本就看不出來,在黑暗中還出現了它。
黑煙說道:“歡迎兩位的到來,盤古、還有詭。”
“呵呵呵呵……”那被稱為詭的影子,陰陽怪氣又聽不出男女地笑了起來。
而那紅色的盤古,沉默了三秒後,整個人影瞬間竄高几十米,咆哮道:“鴻鈞!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我要殺死你!”
“冷靜一點盤古,你早就死了,在這裡你根本就傷不了我。”冒著黑煙的鴻鈞淡定地說道。
而竄高的盤古,一下就縮回了原來大小,不是他想縮,而是總共撐了三秒就痿了。
魔神就是魔神,一秒之後,他就沉著聲說道:“你想做什麼?”
“呵呵呵呵。”詭也笑了起來。
鴻鈞說道:“我們一起聯手,解開現在的困局。”
“呵呵呵。”詭又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盤古沉默了幾秒,指著詭對鴻鈞說道:“你把它弄過來幹嘛?是什麼讓你覺得,它是個能交流的。”
鴻鈞坦誠地說道,“我被它詛咒了。”
“……”盤古安靜了片刻,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對我成功使用了陰謀詭計,就讓你自大到了這個地步,以為所有的魔神都會上你的當,中你的計嗎?”
“鴻鈞!你真是太愚蠢了,詭道法則是我都不願意去奪的東西,你竟然去動它。哈哈哈哈哈哈!”
詭也笑了起來,不知道它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笑得和剛才沒什麼區別,“呵呵呵呵。”
鴻鈞沒說話,等著這兩個手下敗將笑夠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