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氣味,在元的身上。”地弟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他。
蕭萬法看著他那張臉,不能確定他和酒元子是什麼樣的關係。
便說道:“我正在找她,這裡是道場,她被困在了這裡的某個地方。”
地弟盯著他看了好幾秒,然後拿出了通語玉佩,試了一下,依舊無法聯絡。
深淵極地的權柄,也不是定位器,只能把他送到這裡來,而不是定點投放到酒元子所在的位置。
蕭萬法看著他手裡的玉佩,立馬確定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認識元子。
這玉佩就是兩人下道場時,從貓妖手上拿來的靈物,當時她說留給自己,方便走散時在道場裡聯絡。
自己當時為了表示會一直跟著她,半步不離,才拒絕了這件靈物。
現在,落在了他的手上。
蕭萬法說道:“我是她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會有幾個朋友。元子有朋友,我也有朋友,大家都有不同的朋友。”
他指了指旁邊的壹號。
因為氣味的問題,地弟根本沒有關注過壹號,現在他把目光也投了過去。
兩人視線交匯,壹號心中激起波瀾,這個詭從深淵極地出來了!
是天道的陰謀,還是詭道的後手,或是意外?
而地弟卻看了他幾眼後,就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沒聞過他的味道,應該不認識元。
“朋友?”他重新看著蕭萬法。
蕭萬法微微笑道:“對,朋友,就是可以一起幫忙戰鬥的那種。
我叫蕭萬法,是元子的朋友,你叫什麼?應該也是她的朋友吧?”
壹號就像個透明人似的,就這麼站在邊上看著,他看不到深淵極地發生的事,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個詭,自然想多瞧幾眼。
地弟盯著蕭萬法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叫地帝,帝王的帝,我不是元的朋友,我是她未來的擁有者。”
蕭萬法和壹號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一個元子的瘋狂愛慕者。
這是一個酒元子的新受害者。
“我正要去找她,你也要一起嗎?如果她有危險的話,可以把她救出來。”蕭萬法問道,然後盯著他的臉。
這位地帝的臉和元子雖然極為相似,但以同樣用過這種形態的酒元子卻有很大的區別,那是氣質上的不同。
元子這種狀態是,是妖魅,帶著股暴力美學的媚豔。
而這位就不一樣了,雖然是相同的臉,卻帶給人一種極度的危險。
這是死亡和殘暴的化身,如同從異世界降臨的惡魔。
那張臉,充滿了另類的感覺。
在修仙圈子裡擁有無數粉絲的蕭萬法感覺,如果這位地帝能出現在外界,一定會有很多人,高呼著我願意死在你手上,只為博得你的一眸一笑。
就是這麼恐怖的魅力。
明知道會被他殺死,也想要奮不顧上撲上前。
在這點上,元子對自己的魅力已經相當收斂和剋制了。
她都不太動用那樣的魅力。
可這位並不懂得收斂,反而肆無忌憚的散發著他的霸道和美。
地弟也在考慮這件事,在這裡他能感覺到讓他極為不舒服的氣息,彷彿有什麼東西,無時無刻在盯著他。
有可能不止找不到元,還會被這片空間的某些東西盯上。
他看向了蕭萬法,“好,我們去找元。”
蕭萬法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在某個地方,元子被人稱為酒,三個字的名字,被她拆開就當新的用了。
“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壹號也心血來潮地說道。
這是近距離觀察詭的機會,他還想試圖看看,能不能和這位詭交上朋友。
然後他變出個鬼怪面罩,戴在了臉上,把半張臉給擋住了。
地弟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他同行的要求,因為這個人的身上,有著那股另一人沒有,讓他忌諱的氣息。
雖然不濃,但確實存在。
憑著與生俱來的本能,他知道這個人很危險,卻沒有敵意。
於是,三個各懷鬼胎的傢伙,一起走上了尋找酒元子的旅程。
路上,蕭萬法把道場大概講解給了地弟聽,讓他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不然一會有點什麼異常,就麻煩了。
他也不好問,你聽懂了沒有,見地弟沒有提問,就當他是聽明白了。
壹號則笑眯眯地說道:“你和元仙子是怎麼認識的呀?”
地弟說道:“那是命中註定的邂逅,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體。”
“……”兩人看著他的臉,要不是前不久才見過酒元子,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把酒元子吃了,然後又分裂出來的,這話聽著好怪。
遠處出現一個小村莊,住著些人馬,他們住在寬敞的房子裡,大部分都是長槍大佬。
看到這邊出現三人,就有一隊人馬護衛,甩開蹄子,提著長槍跑了過來。
“站住,你們是誰,為什麼來我們的領地……”人馬護衛在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高聲喊道。
這個位置可以奔跑用長槍攻擊,是個能攻能防的安全距離。
沒等蕭萬法開口,我們只是路過,雖然似乎殺了你們的白馬王子,但我們沒有任何危險。
“嗖!”地弟身後的觸鬚,如同飛舞的長蛇,瞬間伸出十幾米,直接就把這些人馬護衛全部穿透,殺了。
觸鬚甩掉人馬,又全部縮了回來,有一根直接送到了地弟的面前,他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上面的血。
然後咧嘴說道:“不好吃。”
“……這不是吃的。”蕭萬法提醒道。
“只要殺光這所謂道場的一切東西,元就能離開了,對吧?”地弟露出極為好看的笑容,大步向村子走去,身後觸鬚飛舞,根本不在乎面對的是什麼。
蕭萬法看向了壹號,眼中全是訊問:你是道場管理員,這種情況也不管一管?
壹號也看向了他,瞧懂了他的意思,卻只是回了個微笑,“我想我們三個,也能成為好朋友吧。”
“應該可以吧,他和元子不一樣,嗯……好像是個很單純的人。”蕭萬法看著走進村子,手都沒動,靠觸鬚就大殺特殺的地弟,感嘆地說道。
他嘀咕道:“地帝,地下世界的帝王?”
壹號卻笑了起來,“那不就太好了嗎?元仙子總是能帶來意外驚喜。”
*
酒元子所在的村子,正迎來了夜晚,公羊嫣已經摘了滿滿兩籃子漿果回來,安娜欲言又止,雙手空空。
她的籃子被公羊嫣搶走,怕做果醬的漿果不夠用,兩籃子都必須給酒姐裝漿果。
安娜搶了,沒能搶成功,成功變成了幫忙摘漿果,自己一粒也沒有的好心人。
酒元子懶洋洋地坐在馬車裡,懷裡抱著那隻黃黑色的小狗,野獸王子拉著馬車,就等著出發了。
血族王子已經把他的吸血鬼全叫了出來,大家已經換掉了那身破爛的貴族衣裙,穿上了村民的衣服。
從頹廢的貴族氣質,變成了靈活的營養不良喪屍風。
這是酒元子答應過的,讓他們全部能穿上新衣服。
村民乾淨的舊衣服,對於吸血鬼來說,不也是新衣服。
見人都齊了,酒元子抬頭看向天空,今天的月亮依舊很圓,耳邊已經傳來了狼的嚎叫聲。
這裡的月亮,好像天天都是滿月?
酒元子發出了命令,“出發,把狼人給我全端了,天天晚上叫,吵到我了。”
野獸和血族的主宰、村民的管理者、元帝國的女王、最美的存在,不知道地弟和蕭萬法在找她的酒元子,正在為了她的王國而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