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把東西拿了,交出了可怕的34萬年的壽命。
壽命交出來後,她還是好好地站在那,讓食堂大媽都看呆了,明明就是她們做的交易。
玩家們趕過來看熱鬧,忍不住產生了個念頭。
要是吃了她,會不會長生不死?
但仔細想想看,當初吃了能長生不死的和尚,自己卻不能活這麼久。
如果他啃自己吃,是不是就能成為永動機?
酒元子交出壽命後,抬頭看向了食堂的窗,所有人下意識跟著她看了過去。
那邊什麼都沒有,只有道場裡的天空。
此時,遙遠的天庭,南天門的天將,正在神遊發呆中守著大門,反正又沒人來,守著也就是做個樣子。
突然,有個天將看著南天門外的濃雲牆,有些疑惑地對身邊的天將說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雲好像變薄了點。”
邊上的天將聽聞,盯著緩緩流動的雲牆,“怎麼說,感覺好像有點,但仔細看好像又沒有。”
“那就是我的錯覺了,站太久天天盯著它們,實在是太無聊了。”天將覺得也是,仔細看雲牆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他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發呆等下班。
凌霄寶殿內,只有幾個仙子,在裝模作樣地掃塵,其實就是在混日子。
她們的頭頂上方,一條條天條在緩緩地旋轉游走,身上放出淡淡的金光。
突然,它們身上的金色加濃了,移動的方式和速度,都顯得更生動和靈活。
這也意味著,它們的威力也會加大。
但仙女們對這個沒感覺,只是百無聊賴地隨便掃掃塵,糊弄一下工作,誰也沒有抬頭看上方的天條。
反正那些天條一直在那,不犯事根本就不會管到你。
三千年來,只有酒元子一個人犯過天條受了罰,其它人都非常的老實。
她們在小聲竊竊私語,“不知道文曲星君回來時,會帶多少戰功?”
“要真有了戰功,是不是能讓玉帝找一具身體給他兒子?”
“真要這樣,壹那邊怎麼辦?區別對待啊。”
“我覺得壹現在滿好的,就這個樣子才是熟悉的長相,而且以前都沒能和他說話,現在偶爾能講幾句了。”
“那傻鳥沒能進道場,毛都燒沒了,還在發脾氣。”
“真討厭。”
“對。”
壹號正在考慮,把哪部手機送給蕭萬法,他殺了好幾個天將之後,手頭上已經有好幾部手機了。
每部都刪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殘留。
突然,他腦海中收到了太虛日晷的提示,於是手中出現齒輪。
“咦?”壹號看著它有些驚訝,“你竟然主動向我提條件。”
“……”他聽到腦中的內容後,非常的無語,“不是,這次的道場很平靜,也沒人搗亂,好好的竟然讓我故意修改試煉任務?”
這種要求提得太突然了,肯定是道場裡發生了什麼事。
壹號把神識深入齒輪中,把發生什麼事都飛快看了一遍,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34萬年壽命,加中午花掉的那些,一共44萬年的壽命,就拿來換了一堆靈物?”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怪不得太虛日晷主動來找。
壹號的神識退出道場,而是深入到了手中的齒輪中,眼睛半垂似閉又沒閉。
半晌之後,他睜開了眼睛。
這可真是有點意思。
天絕隔閡變弱了,比守了三千年還要弱得快,它的力量被抽走,卻轉接到了天條上。
換個說法就是天庭的防禦力減弱,攻擊力加強。
“所以,她是誰呢?”壹號笑問道。
齒輪沒有回答,安靜地在他的手中,彷彿就像一個死物。
壹號也不在意,“是因為仙氣的原因嗎?或是你對我不夠放心,還搞了別的後手。
不過這沒關係,換成是我的話,手段當然會越多越好,這樣才夠穩妥。”
他掂著手裡的齒輪,在腦中問道:“如果不給我開道場的許可權,那我也破壞不了任務,看她的樣子,對拿和她沒關係的壽命換靈物,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我覺得,殺掉她比讓道場改變試煉,更直接快捷,就這麼辦吧。”
壹號臉上帶著笑意,聽著齒輪的意思,最後答應道:“好吧,那我只能提醒她一下,辦不辦那就是她的事了。
畢竟天絕隔閡變弱,對我也只有好處。”
他收起了齒輪,神識便進入了道場,去找那個壽命震驚了所有人的酒元子。
酒元子已經換完了靈物,估計寧總賣兩年都處理不掉,明天再來兩次,自己不止可以還完債,還能幾十年不用幹活了吧。
“小羊,這次道場結束,我們可以不用下道場了。”她對公羊嫣分享著喜悅。
公羊嫣也覺得酒姐可以退休了,44萬年壽命啊,要是一直活下去,那得成什麼樣的妖怪?
蕭萬法走在一旁,好奇地看著酒元子,這能不讓人好奇嗎?
那可不是44年壽命,而是44萬年。
用來進化的話,地面的動物都滅絕又重現生命無數回了。
突然,一個原住學生擋在了她們的面前,手裡拿著封信,動作很僵硬地把手舉了起來,想把手裡的信給酒元子。
“……幹嘛?”酒元子盯著他手裡的信,再看看他的臉,黑圈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東西。
學生沒說話,只是把手裡的信往前送了送,想讓酒元子收下。
酒元子呀地叫了一聲,捂住臉,害羞地說道:“我不能收,現在我們是上學的年齡,我還想考上重點大學,不能早戀。”
她搖了搖頭,為了搖得好看點,還臨時變了個雙馬尾,使勁甩動著頭髮,都抽到兩邊站著的公羊嫣和蕭萬法身上了。
“同學,對不起,等畢業之後,我才能收下這封信。現在我的心裡,只有學習,你也好好加油吧。”酒元子說完,就繞過這個學生走了。
學生趕快跑了過來,又重新擋住她,把信伸到了她的面前,都快戳到她的臉上了。
酒元子氣憤地說:“我說了,我現在不想早戀,你的情書我不能收。”
“不……不是情書。”那男學生停停頓頓地說道。
酒元子睜大了眼睛,“是挑戰書!”
她歪嘴笑了起來,“不是我想嘲諷你,同學你還是去再煉幾年吧。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想對我下挑戰書,你連顏值都不夠和我決鬥的。”
“這種東西,是你的天真嗎?”酒元子抽過信,還沒等那男學生鬆口氣,她幾下就把信撕成了碎片,天女散花一樣散到了對方的身上。
然後她指著他說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你好好記住這三句話,去好好奮發,說不定六十年後,你就有資格給我下挑戰書了。”
“你現在還不夠格,別來送死。”
酒元子一甩頭髮,帥氣地帶著兩位跟班,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囂張地揚長而去。
那男學生愣愣地看著她,突然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趕快跑了。
天庭中,壹號靠著一根大柱子,突然抬頭落寞地看著天,喃喃自語道:“你看,我就說這件事很難辦,不想去,你根本不知道她的神經是不是隨時都在亂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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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