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獄門算是個廢物,但可以拿給寧總賣,這便是酒元子要結交很多人的原因。
東邊不亮西邊亮,總有人幫自己賣東西。
擺攤是不可能擺攤的,她沒有這個閒工夫賣東西,應酬不來。
引路燈這個天級法寶被酒元子拿了出來,擺在了桌上,“宮董,這件東西你看看,放在這裡拍賣怎麼樣?”
宮九穹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從哪搞來這麼多亂七八糟,雞肋又帶毒的東西。”
“這件就是用來自殺的,還不知道會引來什麼,雖然品級比較高,但一般沒人敢用。”
他估了個價,“起拍價10萬,賣低一點說不定有充面子的,買回去擺著看。有些人喜歡收藏這種東西,將就著賣賣好了,體現一下多元化。”
酒元子好好地看著他,覺得自己不是在拍賣所,而是在一家黑心當鋪。
現代社會,還有這麼黑暗的商家嗎?
“不賣了,我自己點燈玩去。”一件件好東西在這裡變成了沒人要的垃圾,酒元子氣呼呼地把燈收了起來。
最後,她把平等王公仔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來,直接扔在了桌上,“這個總行吧,宮董麻煩你開個傳送,把它送回地府去。”
宮九穹有些意外地拿起平等王公仔,前後翻看了一下,“你竟然弄到了這個東西,讓我很意外啊。”
聽他這麼一說,酒元子來了興致,“拍賣的話,能值多少錢?”
“起拍5萬吧,有喜歡收藏人偶公仔的客人,也許會花個幾十,百來萬拍回去放著。”宮九穹說道。
“……”酒元子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主要是不敢當面翻給他看。
“那我還是把它送回地府,是這可是他的死前遺言。”她嘀咕道。
宮九穹把公仔還給了她,“嗯,送回地府比較好,給你。”
酒元子眉頭一皺,“不是,宮董你得開傳送啊,不開我怎麼送過去,光給我怎麼行。”
“我出手很貴的,你可要想好了,給我打一百年的工都還要欠不少。”宮九穹認真地問道。
一副你真的想讓我出手,我出手了你可就要賣在這裡的樣子。
酒元子也以眼還眼,用你這裡什麼都辦不了,還開什麼店,關店回家釣魚的眼神看著他。
嘴上不說,那眼神裡表達一下,也是可以的。
宮九穹才不想幹活,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努力拼博的人,他們可以分擔自己的那一份工作。
他喝了口茶說道:“你不是和寧致很熟,你去找他不就行了。”
酒元子歪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寧總是開公司賣靈物了,但和去地府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打通陰陽兩界了?
“他正在做的生意,和地府有些關係。把凡間的靈物賣到地府,再從那邊進陰物過來,賣給修煉這類功法的修士。”宮九穹說道。
“因為貨物種類有點敏感,就在異人局備了案,我從那邊聽說的。想要把公仔送回地府,找他最方便了吧。”他絲毫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羞愧感,很隨意地說道。
酒元子大吃一驚,寧總和地府做生意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是怎麼辦到的!”她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問道,畢竟上次是大家一起去的地府。
怎麼同去了六個人,就他搞出了這些把戲。
明明大家都是妖,只不過他的含妖量少一點,就能有如此大的差距?
看她的表現和那四頭蠢兇獸聽到時差不多,宮九穹便笑道:“個體差異吧。”
好吧,同人不同命,生意讓酒元子做,她也沒什麼興趣。
想到這,她便把平等王公仔也收了起來,“那給我下次道場的靈引,你還欠我一塊。”
宮九穹好好看著她,“現在不行,還沒弄好。”
“……”這生意怕是要做不下去了,關門吧。
酒元子憤憤不平地走出帝一拍賣所,手裡提著兩盒茶葉,帝一拍賣所的賠禮。
普普通通帶著一點點微不足道靈氣的茶葉,也不算是白來一趟。
等會就順便賣給寧總。
她給寧總髮了條簡訊,說自己有兩件靈器要賣給他,太過珍貴所以要他親自過目拍板。
平等王公仔沒有品級,但這可是平等王啊,有遺言要落葉歸根的那種。
帶回地府,絕對會收到地府的重金感謝,要是平等王在地府還有親屬,那就更不用說了。
九獄門這種好東西,只有寧總這種識貨的人,才能看出它的價值。
如果是讓員工過來處理,肯定立馬就跑了,根本不敢開價帶回去,怕被老闆開除了。
而老闆親自來檢視,自己再發揮一下人情,應該沒問題。
兩人坐上偽哥飛機回去,寧總才回了話,他正在島上檢視工程,明天早上才回得來。
這可真是巧了,酒元子立馬說自己也要去島上,就在那見面。
收起手機,酒元子對全程就開頭說了兩句話,之後就沒再開過口的蕭萬法說道:“萬法,你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我只要看著你說話就夠了。元子看起來很厲害,談生意的時候遊刃有餘。”蕭萬法微笑道。
真的嗎?
為什麼聽了之後沒有高興的感覺。
酒元子接受了他善意的謊言,而且感覺萬法之所以不說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可能都沒親自去找老闆面對面買過東西,更別說討價還價這種事了。
偽哥直接開到了海邊,剛想變成遊艇,蕭萬法就從玄書裡把酒元子第一次見過的那條遊艇拿了出來。
“萬法等等,你的船太顯眼了,恐怕會被人一眼就認出來。”酒元子趕快阻止道。
“讓偽哥變吧,現在它可結實了。”
蕭萬法手裡還拿著兩掌左右長,像個小模型的遊艇,整個人都呆住了。
平時他也會換張臉悄悄出來,主要都是有正經事要辦,事情辦完就會回去。
換臉苟一下並沒有什麼不適感,還有種錦衣夜行,別人都不知道我是誰的感覺。
現在出來玩,感覺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酒元子還一臉關懷,怕他被別人發現,回家不好交差的表情,讓蕭萬法感覺自己像個懦弱,可笑的廢物。
一個連出門玩,都擔心被家裡人發現的小孩嗎?
酒元子去海邊指揮著偽哥變遊艇,要挑選一條自己滿意的款式。
蕭萬法拿住遊艇的手,有些用力發緊。
突然,玄書自己跳了出來,飛快地自行翻動起來,停在了一頁上。
蕭萬法把頭扭到另一邊,玄幻趕快飛到他的臉前,就是要給他看上面的內容。
他不看也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蕭萬法沉默了一會,把遊艇扔回書裡,收起了玄書,然後笑眯眯地朝酒元子走過去,“偽哥真不錯,能變這麼多遊艇的款式。”
“當然,我讓它把碼頭的遊艇全吞了一遍,大大小小的都有。以後有機會,去吞條大遊輪。”酒元子得意地說道。
“上船吧,就這條了。”
蕭萬法抬頭看去,是一條與自己那條極為相似的遊艇,只是有些小小的差異而已。
真是個體貼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