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龍肝,也沒有吃的必要。
酒元子其實吃不吃東西都行,公羊嫣本著絕對不在道場裡瞎吃東西的原則,只吃重金買的辟穀丹。
倒是其它人為了走劇情,依舊坐在了桌前,反正都能用法術和其它手段,把食物轉移掉。
艾紫佳是最早回來的,她就坐在門口臺階上,老闆娘一喊她就進來了。
此時正在幫忙擺碗筷,顯然發現被男人和女人都拋棄之後,她轉而投向了道場原住民。
刷個好感度,死的機會也會小吧。
酒元子打量著屋子,她們被趕出去的這個白天,老闆一家已經把房子給修好了。
連那幾幅被記號筆塗黑的畫,也被擦拭乾淨。
只有那幅被酒元子刻了字的肖像畫,裡面的人臉都貼到畫框上了,一副隨時就要鑽出來尋仇的樣子。
怪嚇人的。
這家人維修的速度快得驚人。
要是放到外面去,這家成立個包工隊,給別人裝修一晚上就能完工。
只要不給家人開工資,那隨隨便便就能實現一個億的小目標。
地上的水都沒了,地板恢復了那陳舊的樣子,樓梯也被修好,和昨天幾乎一模一樣。
老太太似乎也被修理過,現在特別健康地坐在桌前,等著喝湯。
今天吃的又是流食,一鍋不明肉類的湯。
艾紫佳佔著昨天吃了一大碗肉粥,半點事也沒有,今天幫完忙坐下,端著碗就大口喝起來。
“老闆娘,你煮的湯真是太好喝了,我喝完了還能再加嗎?”她稱讚道。
眾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這麼想喝不如把大家的湯都拿過去算了。
然後桌上有10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宇霄公司這6個男人身上。
目光中全是驚訝,驚詫他們公司竟然不教員工最基本的操作,這讓宇霄公司的人覺得顏面掃地,讓他們公司顯得很不專業。
酒元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餐桌那邊在表演魔術秀。
桌面上大家都一本正經地在喝湯,而桌下的精彩,簡直堪比一些帶顏色的小電影。
有把桌子和碗用法術弄出個洞,讓湯滴到地上,偽裝成自己在喝的。
也有把湯倒在手中,像果凍一樣用靈力裝住,放進了兜裡。
甚至有一位,不知道用的是靈物,還是隻是用了道具和手法。
他在手袖裡藏了一根軟管,一直連通到褲腿下面,湯就從手裡順著軟管被吸出來,淌到了地上。
除了艾紫佳,其它人或多或少都使了手段,只有她是真心誠意地在喝湯。
當然,也許她覺得大家都在喝,所以她也能喝。
最過分的是她前男友袁周利,他把湯都轉移到艾紫佳的碗裡了。
這樣做的人不止他一個,最少有三人都在這麼幹。
酒元子在沙發處把他們的把戲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老闆娘是沒發現,還是單純裝傻。
換成是她,誰要這樣糟蹋自己做的食物,肯定要掀桌子的。
不過酒元子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會做飯,這種假設沒有意義。
喝飽了西北風,眾人又回房去了。
老闆一家在上樓前,老闆娘對酒元子說道:“明天一樓要是再被損壞,晚上我就把你趕出去。”
“……”酒元子無語地說道,“他是你老公啊,不就是修壞了水管,大晚上竟然要把他給趕出去。”
“還不是你捨不得請專業工人,讓他硬修才變成這樣的。”
老闆又氣得去摸腰間的錘子,被兒子女兒死死拖住,老太太上樓前還怨恨地瞅了她一眼。
酒元子真是受不了這家人,氣成這個樣子,也不敢對自己動手。
膽子真小。
別看老闆被兩個小孩死死拉住,好像是真過不來似的,但只要那兩個小孩鬆手,他一樣不會衝過來。
而且會茫然不知所措,得被小孩拉住,才會繼續對自己咆哮。
呵。
酒元子目送他們上樓,臉上寫滿了我還敢。
人都走光了,客廳裡依舊開著一盞落地燈,她站起身又去把那幾幅畫的人眼睛全給塗黑,順便把肖像畫重新畫上黑鐵牢。
那兩個在玩水的小孩和狗,酒元子幫他們一人畫了個鐵籠子關了起來,可謂是萬無一失。
然後她便屋子裡逛起來,公羊嫣提著電鋸跟在她身後,偽哥化身可愛狗狗緩和氣氛。
她們先是開啟廁所門,看著乾淨的廁所喊了一聲,“有鬼嗎?”
沒動靜。
然後她又走到廚房裡翻了翻冰箱,裡面空空蕩蕩,似乎是怕半夜酒元子來偷東西吃,蔥花都沒有一粒。
更別說什麼人頭,殘肢之類的東西。
最後兩人來到樓梯前,酒元子踩了踩,不會動。
回到沙發上,酒元子無聊地嘆了口氣,“要不現在上樓去敲門,把艾紫佳叫出來,她絕對會遇上鬼啊。”
“酒姐,她恐怕不會開門,而且這樣好沒面子。”公羊嫣說道。
酒元子想了想,看向了剛才被她塗黑的畫像,“小羊,記號筆的色要怎麼才能洗掉?”
公羊嫣想起了家長偏方,不太肯定地說:“酒精或是汽油,不過要是沾到面板上,最好還是別用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汽油啊,我有的是。”酒元子跑去把那張刻字的肖像畫取了過來,從袖裡乾坤中拿出汽油,就淋了上去。
然後翻轉過來,直接在沙發布上來回摩擦起來。
公羊嫣欲言又止,想想又算了,反正不是我們的沙發。
下次還是別帶記號筆了,這樣好麻煩酒姐,明明只是擔心遇到迷宮,好用來做記號的。
看著酒元子在那興致勃勃地拿著畫像在沙發上摩擦,空氣中漫著一股汽油的味道,公羊嫣指著地下室的門對她說道:“酒姐,我們不去地下室看看嗎?”
酒元子停下了摩擦,看著她說道:“我在等別人先下去看看,如果是實力太高的BOSS,我們可以跑的範圍太小了,就房子這麼大,其它人也不會給我們開門。”
“酒姐,你真是高瞻遠矚考慮得這麼周全,我果然還是太沖動了,完全沒想到這方面。”公羊嫣立馬打消了下地下室的打算,死了怎麼辦。
酒元子擦拭了一會肖像畫,翻過來一看,整張畫上被擦得髒兮兮的不說,連上面畫的人像都糊掉了。
她愣愣地看著那已經沒有人形,糊成一鍋粥的畫,“小羊,畫糊了?”
公羊嫣湊過來一看,這已經不是畫了。
她也愣怔地說:“酒姐,我不是美術專業的,這個不太清楚。不過就事實來看,確實是糊了。”
“汽油能洗掉記號筆,畫上的顏料應該也撐不住吧?”
“……”酒元子沉默片刻,便雙手舉起畫作欣賞狀,“不愧是真跡,直接用畫框裝上,都沒有加一層玻璃。”
她把畫掛回了原處,就當沒有這回事發生,眼睛瞄了其它幾副畫一眼,這些留給老闆娘擦吧。
但總不能就這麼什麼也不做地等到天亮,酒元子站在落地燈前,開始瘋狂關開燈,試圖再召喚一個胖鬼出來。
一樓的燈光不停地閃動,被她折騰了足足有三四十次,在一次關燈再開啟之後,客廳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五個人。
公羊嫣被嚇了一跳,嗷地一聲就提著電鋸跳起來,才發現是樓上的一個隊伍。
“你們鬼啊,下樓能不能發出點聲音。”她不滿地說道。
羅氏的人相互對視一眼,隊長羅不少走了出來,說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完成試煉任務怎麼樣?”
“哦,好。”酒元子坐回了沙發上,沒有問他們要做什麼。
公羊嫣趕快跑到她身邊,也好奇地盯著這隊人。
白天這些人在用紙杯電話與別人通話,大晚上就跑到一樓,肯定是得到什麼情報了。
果然,他們看了酒元子一眼,就走到了地下室門口,試圖開門進去。
門被鎖住了,他們開始撬起鎖來。
他們根本不想在別人的注視下開地下室的門,這樣不就直接把情報給了別人。
但酒元子被老闆一家趕在客廳裡,不論什麼時候來,都能遇到她。
現在只好硬著頭皮過來,不然還能真什麼也不做,等到最後一天送死啊?
看著他們折騰了半天,都打不開門鎖,酒元子走了過去,“讓開。”
羅氏的人詫異地看著她,本想說這是他們先來的,但看到她手裡拿著個扳手,話就全嚥了下去,還讓開來。
酒元子舉起扳手,對著門鎖就是輕輕一敲,耐久:101
門鎖咔嚓一聲就爛掉了,那門吱呀就自己開了條縫。
“幾位,請。”她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羅氏的人不進反而退了幾步,因為她的主動,眾人心裡都升起了濃濃的謹慎,反而不敢進去了。
酒元子回頭看了一眼地下室,只能看到三階樓梯,下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她還以為有開門殺,才把這隊人嚇得後退不敢進去,這不是什麼也沒有嗎!
羅不少說道:“我們先開個作戰會議。”
他們去餐桌那邊坐下了,隊員全部不說話,齊刷刷看著他,等著隊長做決定。
酒元子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他們不下去了,自己不是幫忙把門開啟了嗎?
這時,公羊嫣走了過來,瞅著黑漆漆的地下室說道:“酒姐,下面好黑哦。”
酒元子突然靈機一動,“小羊,你拿紙過來。”
公羊嫣不明就理,從包裡翻出筆記本遞過來了。
就見酒元子把紙撕下來,折了個紙飛機,然後用火機把飛機頭點燃,朝地下室裡扔了進去。
紙飛機帶著火焰飛了下去,照亮了樓梯。
“真有意思,比直接放光芒術好玩多了。”酒元子早就想試試紙飛機了。
電視劇上男主角給女主角折個紙飛機,站在房頂扔出去後,女主角都會開心得像個傻子。
她就想看看,是不是真能這麼開心。
果然,確實有點意思,尤其是紙飛機燒著了下面的東西時。
地下室有東西燒了起來,火苗一下就串上來。
羅不少看到門口的火光,頓時就跳了起來,“不好!快救火,水!”
“水,快弄水過來,這裡要水!”
酒元子一聽,趕快跑到了廚房裡,舉起扳手注入靈力狠狠就砸在了剛修好的水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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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隨之而來幾聲爆破,整幢房子三層的水管全部爆裂,水又噴了出來。
“來了,你們要的水來了。”酒元子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羅氏的人說道。
手中的扳手也化為了碎片,全落在了地上,被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