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包廂呢。
“林師弟真有你的,師兄這批貨一直壓著,糟心啊。”
酒樓內,張清滿臉的笑容,這一次他可是沒有半點遮掩,這批貨他可是全部身家都壓上了,本以為最後只能賠錢處理,不曾想一天的時間全部銷售一空。
而且還賺了一筆,一瞬間張清不由拍著胸口,仗義道:“師弟,日後在宗門裡你放心。”
“多謝師兄。”林長安也是笑著舉杯敬酒,二人相視一眼後紛紛大笑一聲,很明顯今日的事再加上這頓酒,二人的關係徹底拉近了。
“師弟,不是師兄說,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放開了的張清拍著他的肩膀,一陣感慨道:“我們這些人窩在這地方這麼多年了,誰也沒有想到這法子,結果師弟你一來,再看看人票一條街,清一色的麻袋。”
林長安聽到這話後不由臉皮抽抽,什麼叫老天爺賞飯吃,他這都是逼不得已的好不好。
“師兄,師弟只不過是有些不忍,不想看這些人票最後落得如此下場,這才想出了這一招。”
看著林長安搖頭感慨,張清不由咧嘴一笑,“是是,師弟你這人就是心善,見不得這些人間疾苦,我懂,懂。”
大笑間,張清直接取出腰間的靈石袋。
“這一次總共賣了一千二百多靈石,拋去成本五百靈石,賺了七百多。”
掂量了下手中的靈石袋,張清直勾勾的盯著林長安,誘惑的笑聲道:“這些零頭就給下面人嚐嚐甜頭。”
“剩下這七百靈石,其中兩百上交宗門,畢竟這生意也是從宗門裡接手的,總得上下打點下,剩下的五百靈石咱們兄弟二人分了如何。”
張清豪邁的直接要出了要平分這五百靈石,林長安又不傻,連忙搖頭道:“這門生意從頭到尾都是師兄你一手操辦的,師弟不過是跟你學了點東西,而且。”
說到這裡時林長安笑著將桌子前的靈石袋又推了回去,“王丹師這件事,還沒感謝師兄呢。”
一時間二人推諉下,最終在張清強硬的態度下,林長安一臉無奈的收了一百靈石。
“師弟,喝酒。”
看著張清眼眸中掩飾不住的興奮,林長安不由暗暗搖頭,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
“對了師兄,陸師讓我負責管理坊市外圍的巡防治安,正好這個季度賬簿交上來,有些問題我有些不懂。”
這時林長安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懊惱之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賬簿,自從上次證明自己後,陸長老就讓和張清一同處理一些坊市的產業。
聽到這話後的張清不以為意的擺手輕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師弟你就放心的幹,坊市內還有陸長老親自坐鎮內。”
“這坊市雖然龍蛇混雜,但不論哪裡都是有規矩的,咱們的地盤師弟你讓下面人盯緊點就行,哪個不聽話,你給師兄說。”
他們二人一正一副,張清現在重點負責礦洞的巡防,林長安則負責坊市內宗門產業下的巡防,但實際上他就是一個空殼子,二人的命令真要相悖,那麼絕對是張清的話說了算。
林長安豈能不懂,不過靈石不少給,他也樂的自在,更是眯著眼笑指著賬簿,“最近坊市熱鬧了不少,租賃房子的修士也多了不少人,咱們這裡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師弟我剛來,這賬!”
“哎呦!”突然間手臂一不小心碰倒了酒杯,賬簿上灑上了一些酒水,林長安不由驚呼一聲,急忙擦拭,可越是如此這字跡越是模糊,直至最後幾乎看不清楚。
“壞了,這最後的數目是多少來,你看我這腦子。”自導自演這一切的林長安不由一拍額頭,佯裝出一副懊惱之色。
還沒反應過來的張清不以為意的笑聲道:“多大點事,回去後讓下面人重新算一遍就是了。”
說著的同時張清不動聲色的將酒桌上自己的靈石收了起來,而林長安看在眼底嘴角卻是緩緩勾起。
“這麼麻煩幹嘛。”
只見林長安藉著酒性下,滿臉的潮紅直接一拍儲物袋,一根毛筆出現在手中。
唰唰!
林長安一副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的動作結束後,賬目上出現了一個嶄新的數字,這時候他佯裝出一抹醉意。
“師兄,我好像記得賬目最後的數是八百來?不對!是八十才對。”
手指輕輕敲打在賬簿上,張清這時再傻也反應了過來,瞪著大眼看著賬簿。
很明顯賬目末尾的八百塊靈石變成了八十塊,剩下的七百多!好傢伙!
這時再抬起頭看著林長安的笑意,他此時卻是無比清醒,臉上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師弟,你喝醉了。”
他張清在這地方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才來幾天就敢在這上面動手的人,這膽子!這路子!太野了!
然而林長安卻看出來了張清眼眸中的猶豫,頓時他佯裝出一副醉意的模樣瞪著大眼,重重的一拍賬簿。
“師兄,你看你說的。”說到這裡時林長安不由打了一個酒嗝,接著說道:“陸師讓師弟幫助師兄打理宗門產業,但師弟手裡也沒人手。”
“我看厲寒和齊峰二人就不錯,回頭賞他們每人十塊靈石,師兄你看如何。”
此時林長安若有深意的眼神下,張清又不是傻子,不由喉嚨湧動有些緊張的吞嚥了下口水。
“師兄,你在練氣六層多久了,師弟日後爭取早點能煉製出破階丹。”
轟!壓到最後的一根稻草下,張清頓時呼吸急促起來,但林長安卻搖頭嘆氣道:“但煉製破階丹的靈草可是極其珍貴。”
這一刻張清豈能不懂,此時他再也不敢小看林長安了,前腳還是他大方的給對方送靈石交好對方,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結果這才多久,對方就反過來拉他下水,真他孃的狠啊。此時張清更是暗自心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子才是這裡長大的人,他他孃的才是外來的。
看著張清緊張吞嚥口水的樣子,林長安笑而不語,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他不膽大些,這輩子也就栽到這裡了。
咕咚!
一杯酒水下肚,冷靜下來的張清猶豫了下,不由沉聲道:“師弟,這可是七百靈石啊!”
然而林長安卻是茫然道:“師兄說什麼?對了,師弟記得你以前說過坊市最近生意好,是因為紫銅靈礦吸引了不少人來,最多半年就恢復平靜了對吧。”
林長安這一句話,就是在說,眼下這可是天賜良機啊,以後再想就沒這機會了,要知道煉製這丹藥的靈草價格可不菲。
就在張清猶豫不決時,酒桌上林長安用手指沾著酒水寫了一個字後,瞬間他呼吸急促起來。
半晌,有些安靜的酒桌前,張清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師弟你長期煉丹,手下若沒有幾個得力的人,還真不好。”
“對,還是師兄體諒師弟我。”林長安打蛇上棍滿臉的笑容說著,剛才的一切似乎都沒發生般。
不過最後張清笑著點頭同意讓厲寒和齊峰二人來幫他,酒桌上模糊的字跡依稀能看得出來是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