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為何那樣女尊

妻主她為何那樣(女尊) 第42節

這幾個字筆走龍蛇,風骨崢嶸,有一股極為瀟灑恣意的風流態度。

百官發出一陣陣恭賀道喜聲。

在眾人之間,薛澤姝慢慢續上之前的話:“只有陛下的字能勝過你。”

薛玉霄點頭參詳。她倒不覺得自己寫得真有多好,更多地把母親的讚美當成濾鏡在發揮作用。她上前一步,準備按照接下來的流程去題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慵懶得像是沒怎麼睡醒的男聲。

“司空大人營建的寺廟,是讓薛三娘子題字麼。我從未聽說過三娘子在書道上很是精通,要是並不精於此道,豈不是毀壞了司空大人的辛苦,從錦上添花,變成了畫蛇添足?”

薛玉霄循聲望去,在皇帝身邊見到一襲醒目紅衣,他對著佛陀合掌拜了拜,動作隨意,並不太符合佛教禮節,謝不疑轉身看她,眉目間的丹砂豔麗絕倫,唇角微揚:“要不然讓我寫吧?我對佛教經典還算熟通。”

“四郎。”謝馥皺起眉頭,意思意思地阻攔了一下,“不可無禮。”

謝不疑挑了下眉,視線落在薛玉霄身上,口中卻對皇帝道:“皇姐,不然我跟薛三娘子比試一番?要是我贏了,大菩提寺的題字就讓我來寫,如果我輸了……”

薛玉霄心想,賭注什麼都好,你可別說要嫁給我就行。

他琢磨了一會兒,沒有想出合適的注,便道:“任憑三娘子處置。”

薛玉霄道:“處置不敢,四殿下想怎麼比?”

謝不疑脫離了皇室範圍,走了過來。他先是朝著薛司空致意,隨後在薛玉霄面前來回踱步,彷彿思考,悄聲道:“崔七郎的老師葛先生曾言:‘若縱情態欲,不能節宣,則伐年命’,以這個為題,辯難可好?”

薛玉霄額角青筋一跳,忍不住蹙眉低語道:“謝不疑,這是房中術!”

謝不疑笑出聲來,旋即在眾人面前高聲宣佈:“明月主人最擅長講故事,我們就每人講一個佛教故事,精彩者勝,如何?”

薛玉霄吐出一口氣,她還真摸不準這人腦子裡都在轉什麼、到底要出什麼牌,但總比光天化日下開始講房中術要好吧?她當即應允道:“好,請四殿下先。”

常恨人言太刻深(1)

第41章

謝不疑所說的話,令在場眾人頗有微詞。其一,大菩提寺乃薛司空營建,在石碑佛壁上題字者,本就屬於司空大人抉擇範圍內,她讓自己的女兒來做,合乎情理,無人不滿。其二,四殿下素來放浪不羈,作為男子,這絕非當世之人心目中應有的皇室男子形象。

向來都是皇室與士族引領風氣,他這樣的做派,難免令人擔憂讓其他小郎君紛紛效仿,招致不寧。

也有人覺得,薛玉霄雖然文武雙全、堪為奇才,但題字之事還是要專注鑽研書道的大家來做,畢竟是留有痕跡、讓信眾們日日目睹的地方,若是庸碌平平,反而毀壞了司空大人的心血。

“要是沒出那件事……”有人嘆息道,“芙蓉娘子精研書法,這本是她揚名的好機會。”

這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芙蓉向後望去,後方的幾個書令史噤聲不語,紛紛低下頭去。一旁蕭平雨湊過來安慰道:“你別傷心,起碼此刻被四殿下為難的不是你……”

李芙蓉低哼一聲以作回答,她的視線落在薛玉霄身上,透著冰涼的審視,似乎時刻準備著等她敗下陣來開口譏諷,又彷彿隨時都能上前去,代替她接下謝不疑的挑戰。

在大菩提寺的壁畫穹頂之下,謝不疑踱步思量片刻,開口道:“延州尚且保全之時,四海安寧,歌舞昇平。坊間流傳有一個傳說,在河畔溪流的交匯之處,常常有一個年輕俊美的郎君踽踽獨行,於河邊漫步。”

他在薛玉霄面前徘徊,紅衣的衣襬似有若無地拖曳輕掃過地上的磚石,如同他口中所提及的“獨行郎君”。

“此君身量頎長,生得溫潤俊秀,眉目如畫。河畔過路的旅人爭先觀看,到了夜晚,只要有婦人尋找過來,他便解開衣衫,佈施一切人淫——”

“四殿下!”

“陛下!”

群臣中響起幾道制止的聲音。

謝馥面帶笑容,抬手向下壓了壓。這只是個小小的“玩笑”,就如同薛玉霄上一次在朝堂上認領筆名跟她開的那個“玩笑”一樣,都不具備讓彼此傷筋動骨的殺傷力,但沒關係,她願意陪薛卿下這一局棋,給薛玉霄出難題,這是為數不多可以引起她興趣的事情。

謝不疑話語微頓,向四周掃視過去,他眉心的硃砂明豔非常,昭示著他還是個純潔無瑕的處子之身,證明著他的“清白”,而他口中的故事——不過是佛教傳說,是那些書籍經典描述出來的故事,從他口中說出來罷了。

“他以肉身安撫眾人,與之交合者,很快就忘記了塵世的歡愛慾望,忘卻了藍顏男色,逐漸永絕其淫。”謝不疑望著薛玉霄的眼睛,“因他多年狎暱薦枕,來之不卻,延州時人稱頌紀念,將他當成一位發慈悲善心的倌人。所以此君死後,眾人悲痛非常,合力將他埋葬起來。又過了幾年……”

他身上染著淡淡的桃木香氣,兩人的距離保持在兩性安全的社交距離當中。但他的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薛玉霄,他有一雙那樣狹長慵懶的鳳眸,眼底盛著得卻並非瀟灑肆意,只有一股淡淡的悲憫和憐惜。

彷彿在菱花鏡底,照見自己的模樣。

他說到這裡,在場的很多人都面露鄙夷和不屑。因為在大多數人眼中,謝不疑講這個故事就完全是不公平的,這樣帶著生理的慾望、讓人不由得遐思萬千的傳說,本身就佔據了“精彩”的屬性。而且他是皇子之尊,竟然能當眾說出這番話,全無一點羞慚意——即便眾人不在明面上說,也暗自貼上去一個生性放蕩的標籤。

一個放蕩的處子,真是十足矛盾。

但謝不疑一直凝望著的這張臉卻沒有變化,薛玉霄只是輕輕地頷首,注視著他等候下文。

謝不疑本以為她會對自己的突然發難感到厭惡,但她表現得實在是太安靜平和了,彷彿一頃無邊無際的海,他不過是向下投了一枚微不足道的石子,只能驚起淺淺的漣漪,絲毫不足以撼動她的心。

她沒有展現出對自己的厭惡,這在某種程度上給他說下去的決心。於是他道:“……幾年後,當地來了一個修為有成的高僧,見到這位郎君的墳冢後,敬禮焚香,十分讚歎。當地人便說,大師,你拜錯了墓穴,這裡只葬著一個人儘可妻的倌人,葬著一個放浪形骸的蕩夫。”

他咬重了字音。

這個稱謂也是很多人背地裡想他的。他是一個“純潔的蕩夫”、“下賤的皇子”,即便他今日不在眾人面前講述這個故事,對他的很多評價也不會改變。

他的聲音傳達出來時,很多人都下意識地迴避過去,因為謝不疑正好說中了她們此刻所想。

“大師說,這是一位大善之士,為觀音化身,不信者,掘其墳墓可見,裡面的屍骨必然盤結如鎖,並非常人。”謝不疑講完這個傳說,“眾人掘墳啟墓,果見如此,遂設壇供奉,後謂鎖骨菩薩。”

四下靜寂,沒有人開口評價。

只有薛玉霄輕輕點頭。她其實從對方開口的第一句就差不多猜到了。這個傳說出自於《續玄怪錄》卷五,確實是跟佛教有關的傳說,不過多是後人編撰,在佛教經典裡並無實錄,在穿書前,她看的版本是“化身為延州婦人”,到了這裡,自然化身為一位俊秀溫柔的小郎君。

“世上不乏有沉迷歡愛,不加以節制者,倘若真有菩薩佈施以絕人淫,能讓人清心明性,向佛陀、向蒼生,不失為一樁好事。”薛玉霄道。

兩人對視得太久,謝不疑本想給她一點壓力,此刻卻自己率先移開了眼睛,他沉沉地呼吸,湧入肺腑的氣息都帶著如針刺般的痛感,挾著她身上馥郁不散的香氣。

馥郁。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詞,天下皆以濃香為尊貴的代表,所以皇帝名馥,而他為鬱,多年過去,皇帝依舊名姓未改,而他卻已不能提及本名,承擔著天下的揣測懷疑,成為了“謝不疑”。

薛玉霄思考片刻,她確實也意識到很難有比這個故事還引人眼球的了。她在腹中搜尋一番,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年代不可考證,當時有一個巨盜,名為幹達多,他生性邪惡非常,作惡多端,殺人放火,犯下了許多罪孽……所以死後墜落井中,那口井連線著地獄,因為身上所負的罪業甚重,而受到業火焚燒煎熬之苦。”

這很符合眾人對佛教傳說的印象,紛紛點頭。

“他墜落其中,不得出井,受盡煎熬。有一日,佛陀路過,聽到井中傳來哀嚎慘叫,便前往一觀。”

薛玉霄語氣平靜無波,謝不疑平復心情後,又忍不住轉頭過來看著她。

“佛陀張開雙眼,在他的諸多罪孽當中找到一樁善事。原來幹達多曾經走路時見到一隻蜘蛛,馬上就要踩死時,心中轉念一動,想著,它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蜘蛛,何必傷了它的命,就抬起腳,放過了那隻蜘蛛。”薛玉霄道,“於是,佛陀將那隻蜘蛛放到井邊,蜘蛛放出一道細細的絲,幹達多便抓著這條纖細的蛛絲,從井中向上爬。”

她越是言辭平淡懇切,就越有一種能掀滔天波浪、沉默而堅實的力量。他忽然想起自己阻攔她出門的那一剎那,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場面,他那麼放蕩、狼狽,只在陷害她時產生了那麼短暫的遲疑——只要謝不疑當時沒有猶豫,眼前的薛都尉已然前程盡毀。

而從他面前離開的“蜘蛛”,如今彷彿也成了井中唯一的絲線,滿堂之中,唯有她一人對他的故事毫不訝異、沒有任何異色,就把這當成一個很平淡、可以當面議論的故事。

薛玉霄啊……謝不疑沉默著,在心中慢慢地嘆氣。

她不是那隻小小的蜘蛛,她是把蜘蛛放在井邊的佛陀,是京中百姓供奉的玄衣菩薩。

“幹達多抓著蛛絲,奮力地向上爬。爬到一半,他向下望去,見到地獄裡眾生都抓著蛛絲,在他身後爬了上來。幹達多心想,‘這根蛛絲纖細孱弱,要是它斷了,我不就得不到解脫了嗎?’於是,他一腳將身後跟過來的惡鬼踢了下去,口中大罵道,‘這根蛛絲是我的,你們不許碰。’……他這麼一踢,蛛絲立刻斷裂,幹達多重新跌入了地獄,再也沒有了任何希望。”

薛玉霄講述完畢,她自己覺得這故事確實沒有“鎖骨菩薩”的事聽起來有趣,便笑了笑,對謝不疑道:“四殿下,其實題字之事於我,不過是錦上添花,我的名聲天下已知。我講這個給眾人聽,只是想說,你我雖然不是作惡多端的匪賊,但誰知今日一念之善,是否就是來日井邊的那根蛛絲呢?”

她的目光掠過謝不疑的肩膀,看向皇帝,道:“自己抓著蛛絲,卻沒有絲毫慈悲之心,將其他一同懸在蛛絲上的人踹下深淵,終究也會墮入地獄,煎熬加身。”

皇帝無甚表情地看著她。

薛玉霄說完之後,眾人都難以點評,只有皇帝身邊的起居舍人囁嚅著開口,稱讚四殿下的故事精彩非常。

薛玉霄並無異議。於是宮侍取來筆墨,引著四殿下前去題字。謝不疑深深地望了薛玉霄一眼,拿起筆,佇立在佛壁邊良久。他閉上眼,又重新睜開,忽然道:“我一介兒郎,即便賣弄才華,在書道上得到稱讚,又能如何?世人見我依舊是成婚嫁人的命運。所謂男子無才便是德,眾位娘子面前,何必爭搶這個風頭。”

他轉過身,將筆遞還給薛玉霄,道:“請都尉題字吧。薛都尉所說的‘幹達多與蜘蛛’的故事,我很喜歡。”

薛玉霄微微一怔,低聲道:“轉了性不成?”

謝不疑輕語道:“我才不信你寫得有多好,說不定是讓你出醜呢。”

薛玉霄笑了一下,接過筆,道:“四殿下有才而內斂,終於做了一件堪為表率的事了。但郎君有才無需收斂,嫉賢妒能是小人所為,何必掛懷。”

謝不疑搖了搖頭。

他並不是為這個掛懷,只是站在那面空白的牆壁面前,他閉上眼,腦海中紛繁而至的,全都是蛛絲斷裂、墜入地獄的畫面。他想著,在蛛絲斷裂的那個剎那,井邊的佛陀也一定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世間苦海無邊,欲生唯有自渡。

薛玉霄看了一眼謝馥,皇帝的目光有一瞬間落在她身上,但很快又撤了回去,側首跟身畔的鳳君談話。而薛明懷望過來看著三妹,只是合乎禮儀地回應陛下,並不太過親近。

薛玉霄走上前題字,眾人其實都對她的書道並沒有太過期許,但她的字

跡顯露時,其他人的目光聚集過來,明顯都有些錯愕,紛紛看向薛司空。

司空大人面帶笑意,很是滿意地端詳著。

“天吶。”蕭平雨愣住了,她一手扒住桓二的肩膀,嘀咕道,“老天不開眼啊,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她是不是讓什麼附身了,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什麼都會的能力,分我一半也成啊。”

桓二扯掉蕭平雨的胳膊:“比不過就說比不過,還扯出什麼附身之說了,子不語怪力亂神。”

蕭平雨繼續震驚地看向她:“你這個只會舞刀弄棒的魯娘子竟然也說出一句《論語》了!”

桓二額角青筋凸起,真想一巴掌呼過去:“你好到哪兒去了!”

另一邊不遠處,李芙蓉也神色驟變,她瞥向李清愁,語氣不善:“你知道?這是你教的?!”

她打聽到李清愁教薛玉霄習武的事了。

李清愁眼皮陡然一跳,忍不住低聲說了句髒話:“我知道個屁。她的筆風頗有衛姬神韻,兼顧蔡琰的蒼涼純淨,我學得是薛濤箋,你又不是沒見過!”

薛濤本是貴族,受到家族牽連連坐,罰沒為樂籍。一般來說樂師伶人多為男子,她一個女子被罰為樂籍,可謂前途盡毀、從此低人一等。然而她才學思辨十分過人,名動四方,時人稱其為“文妖”,雖是戴罪之身,但薛濤在眾人的請命之下依舊破格做到了蘭臺校書使的位置。

薛校書有驚人的書法功底,她寫詩的信箋被稱為“薛濤箋”,同時代指她的書法。

李芙蓉瞥了一眼薛玉霄,又看向李清愁,陰陽怪氣地譏諷道:“看著是比你的書道更大氣,改日也讓她教教你吧。”

李清愁對她這張嘴已經免疫了,語氣不冷不熱:“我們過命的交情,嬋娟怎麼會不願意教我?倒是你,當日射殺水匪的時候,為何猶豫偏移了弓箭?別以為我沒注意到。”

李芙蓉確實沒想到那麼危機的情況,她居然留意,冷笑著說:“自然是想著能不能一箭殺了薛玉霄,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菩薩金身,能夠刀槍不入。”

李清愁攢起眉峰,英氣美麗的臉龐上多了一份寒意,道:“你要是敢,我必取你頭顱懸於鬧市。”

兩人兩看生厭,各自分開,再也不交談了。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薛玉霄已經寫完佛偈,收筆端詳。

她身後響起的第一道稱讚來源於謝不疑。四殿下站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不由得感嘆道:“除皇姐之外,我所見者,無出其右。”

薛玉霄謙遜道:“不及陛下遠矣。”

題字事畢,薛司空的笑意都快要溢位來了,她明顯感覺王秀和其他幾位大臣都投過來一種很複雜的目光——膝下有女就是不一樣,何況她女兒這麼聰慧能幹,大器晚成,老來得一賢女,實在令人春風得意。

謝馥抬眼望去,也誇獎了幾句。隨後便是百官在大菩提寺用素齋,與寺廟內的住持討論佛家經典。

薛玉霄挑食毛病不改,素菜吃得毫無趣味。她知道謝不疑當場讓出資格,恐怕有些得罪皇帝的心意,於是抬眸看過去——沒想到上首的皇室席位,竟然全無他的影子。

……人呢,又跑了?

不多時,眾人在寺廟內探討佛理。忽然有一個穿著宮裝的侍奴悄然走來,將一張紙條遞給薛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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