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田潔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在我們正前方靠大門處,有一排抓娃娃的機器,琳琅滿目的全是各種娃娃和手辦。
難怪她這麼興奮,這丫頭從來都跟喜歡玩這些。
她拉著我就往那邊走,然後趴在那些櫥櫃前,看著櫥窗裡面各色各樣的娃娃和手辦,甚至還有盲盒,東西還挺全的。
“要玩嗎?”我向她問道。
她一個勁地點頭,我隨即拿出手機在旁邊的售賣機上,兌換了三十塊錢的硬幣。
這丫頭拿著硬幣就投進娃娃機裡,開始操作起來。
她可是高手,基本上沒有失誤過。
五個硬幣一次機會,幾乎每一次她都能中。
一下子就抓了兩個娃娃和一個史路比的鑰匙扣,還有一個小朋友玩的那種橡皮泥,也不知道她抓那玩意來幹啥。
還剩下兩次機會,她對我說道:“暢哥,你也來一下。”
“我不來,我玩這個從來沒運氣。”
“我教你啊!很簡單的。”
“那給我試一下吧!”
田潔數出五枚硬幣遞給我,我走到盲盒的機器前,投進去後便開始操作起來。
田潔便在一邊指揮道:“抓這個,暢哥,這個綠色的盒子。”
我確是沒這種天賦,明明已經抓起來了,可收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盲盒便掉了下來,等我再次抓起來時,時間已經到了。
我回頭看著田潔道:“看吧,我都說了我沒這運氣了。”
她又將最後五枚硬幣遞給我,鼓勵道:“再來一次。”
“你來唄,別浪費五塊錢。”
“沒事,來吧,反正我們已經賺了。”
我也不再猶豫,再次投入五枚硬幣,繼續操作起來。
田潔再次提醒道:“動作一定要輕,咱們就抓這個綠色的,不要慌張,一定要看抓穩沒有,手柄的弧度不要太大了。”
這一次我沒有像那一次那麼慌張了,在田潔的指揮下,一步步的操作著。
直至將那個綠色的盲盒夾起病送到出貨口,鬆開夾子的那一刻,盲盒也終於掉了出來。
田潔立刻將盲盒撿了起來,激動道:“你看,成功了!”
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事情竟然真的讓我高興了起來,好有成就感,這是五塊錢買來的幸福。
田潔又搖了搖盲盒,一邊嘟著嘴說道:“好像不重,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給我瞅瞅。”
田潔遞給我後,我也放在耳邊搖了搖,好像是個什麼小物件,應該不大。
“快拆開看看。”田潔又催促道。
我直接暴力拆開,這才發現裡面竟是一個打火機,這當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打火機,是那種油棉打火機,看著還挺高階,不過估計不怎麼值錢。
“打火機呀?”田潔倒沒有多失望,一邊說道,“那正好,你抽菸可以用。”
我開啟火機盒子,滾動鋼輪,可卻打不著火,一聞根本沒有汽油,這還得自己買油來加。
不過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幸福,就已經讓田潔很高興了,她這個人真的很容易滿足。
我也沒想到自己也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感到滿足,後來想想,其實生活不就是如此麼,看著很沒意思,實際上真正的生活,就是在這種沒意思的事情中去尋找那一絲少得可憐的滿足。
和田潔繼續在商場裡閒逛著,看著商場裡那琳琅滿目的各種時裝,我們也只是路過看一眼。
直到路過一家婚紗店時,田潔被櫥窗前的一件婚紗吸引了目光。
那件婚紗看著就非常亮眼,層層疊疊輕紗瀰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拼鑲的婚紗,彷彿就是對愛情的期盼,對幸福的憧憬。
每一個女人都夢想著自己穿上婚紗的那一刻,我相信田潔也不例外,否則她不會駐足在這件婚紗前那麼長時間,視線都挪不開了。
忽然,她回過頭衝我一笑,說道:“暢哥,你幫我和這件婚紗合個影唄。”
“為啥跟婚紗合影?”
“有感覺,我要發抖音,到時候就有一種對比感,一種女人對婚紗的嚮往感。”
“行,拍吧。”我拿出手機,後退兩步對她說道,“你擺好姿勢告訴我啊。”
她點頭,隨即背對著我,面對面站在那件婚紗面前,一種仰視的角度望著那件婚紗。
還別說,這角度看過去真的有一種未婚女人對婚姻的嚮往感,挺夢幻的。
“拍好了嗎?”
“嗯,你看看。”我將手機遞給她道。
田潔接過手機,看了看照片,點頭道:“不錯,還來一張。”
這一次,她背對著婚紗面向著鏡頭,不過這次是站在婚紗的旁邊一點,這種感覺又不一樣了,就好像這件婚紗即將屬於她似的。
田潔確實很有審美,所以她才能憑一己之力在網上擁有一百多萬的粉絲,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真的很懂運用這些影片或圖片來增加自己的曝光。
心滿意足地將兩張照片儲存下來後,她又繼續挽著我往前走,一邊又感慨似的說道:“暢哥,你說一個女人在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得多幸福啊!”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這個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了。”
“那你跟我結婚啊!”
我橫了她一眼道:“你又來了是吧?”
她吐著舌頭,調皮的說:“好了好了,你別生氣,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當什麼真啊!”
我們繼續逛著,大概在下午五點鐘的樣子,我收到了溪月發來的微信,是一個地址,估計就是晚上吃飯的地方了。
我晚上九點四十的飛機,自然不能耽擱,雖然我知道田潔還沒逛夠,但也得和她分開了。
“田潔,我送你回去吧,我得走了。”
她顯然有些意猶未盡,眉頭一皺:“啊!我怎麼感覺還沒過多久吶。”
“都已經陪你逛了兩個多小時了。”
“有那麼久嗎?”
“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她撇了撇嘴說:“明天再走嘛,我給你買機票,今天晚上就在我那兒睡。”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真得走了,以後有機會來上海,我再來找你唄。”
她滿是不屑的說:“你什麼時候有機會來上海啊?這麼多年也沒見你來這裡過。”
“說不定呀,以後我們公司肯定也會在上海尋找分銷商的,肯定會來的。”
聽我這麼說,田潔才終於同意放我走了,點了點頭道:“好吧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個資訊。”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管,你就得給我發訊息。”
“好好好,我發還不行嘛。”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騙她,我是不想再讓她誤會了,即便我和溪月真的啥事沒有,但她要是知道我是去和溪月吃飯的,那我估計又得生氣了。
和田潔分開後,我便打了輛車,趕往了溪月發我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