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想耍脾氣,也不是小氣,事實上我已經忍了又忍了。
可人都是有底線的,我憑什麼被她們當成是商品一樣,推來推去的?
好像說的她們就很了不得似的,對不起,我高暢還真不是舔狗!
我這樣突然離開,確實很沒有禮貌,但她們對我沒禮貌,我也不想講禮貌了。
我沒想過她們會出來追我,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來到樓下,我拿出手機打算叫一輛網約車直接去機場了。
等待的時間裡,溪月忽然從餐廳裡走了出來,來到我身旁。
“生氣了?”
我沒理她,依舊冷著一張臉。
“別這樣,男人大度一點。”
我就聽不慣這樣的話,冷笑一聲道:“男人就該大度一點,我也不想這麼沒禮貌,可是你們先對我沒有禮貌的。”
沒等她回話,我繼續說道:“我是商品嗎?被你們推來推去的……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天下無敵美,誰都必須愛上你們啊?”
我這一連串連珠炮一般的話,讓溪月有些呆愣在原地,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溪月,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希望你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了,我有我的選擇……還有,你那個朋友,我並不喜歡。”
她點了點頭,帶著一絲歉意說道:“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
“別,你可別跟我道歉,不至於。”
“你看你看,你還是生氣。”
“我就不能生氣嗎?”
“那你怎麼才能不生氣?”
我笑道:“行了溪月,你不用這樣,你壓根就不需要出來找我……本來,我跟你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不是一個世界的就彆強融。”
“什麼叫不是一個世界的?不是一個世界的,那我們還能是兩個世界?”
“我說的世界,不是你理解的世界。”
剛好,網約車這時到了,我二話不說拉開車門便坐上了車。
溪月還在原地站著,看著有點不知所措似的。
……
想起早上個溪月來這裡時,一路上我都在欣賞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繁華,可現在離開卻無心欣賞。
雖然,上海的夜景舉世聞名,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座城市。
它滿目瘡痍的繁華,終究不屬於平凡的我。
去機場的一路上,我全程閉著眼睛。
來到機場,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距離我的航班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十分鐘,我抓緊時間去辦理了值機手續,然後找了個人少的安檢口。
過了安檢我找了機場的工作人員,透過他們的乘客運輸車來到登機口,因為虹橋機場太大了,即便我跑著去也夠嗆。
總算是趕在了最後一刻登上了飛機,當飛機起飛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沒有想象中那般激動,有的只是對這座城市的失望,也沒有機會得知何歡的訊息。
我很累,飛機平穩飛行後,便閉上了眼睛。
又是將近三個半小時的航程,我終於又回到了重慶。
當我走出機場踏在這片熟悉的土地時,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如此深愛著這座城市,雖然這裡掩藏著我許多的悲歡離合,可在這裡我至少不會受到排擠,受到像商品一樣被人推來推去。
是的,我這人很記仇。
……
凌晨一點半,我打了輛車回到了麓山衚衕。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衚衕裡靜悄悄的,一個人走在青石板路上,除了自己嗎略顯孤獨的腳步聲意外,偶爾還能聽見幾聲貓叫。
城市間的快速轉換還沒有讓我適應過來,感覺腦子裡仍是鬧哄哄的,仍是上海那繁華的一切……
已經很晚了,為了不吵到我父母和玲玲,我儘可能地沒讓自己發出聲音,小心翼翼地去洗手間簡單洗了個臉腳,便縮排了房間裡。
躺在床上,開啟手機我才發現有好幾條微信,不過都是田潔發來的。
“到家了嗎?”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到家跟我說一聲嗎?”
“你咋了?為什麼電話也打不通?”
“暢哥你到底怎麼了?你回句話,不然我報警了啊!”
我看了一下她最後一條訊息的時間,是在一個小時前,那時候我剛下飛機,但一直沒看手機。
這丫頭別真報警了啊!
我趕緊給她回覆道:“我沒事,剛到家。”
沒想到,都這麼晚了,她幾乎秒回:“怎麼這麼晚才到家?你不是下午五點不到就去機場了嗎?”
我想了想,才編了個理由回道:“回來後去謝冬青家裡坐了會兒。”
只能這麼說了,要說航班延誤這種藉口,她分分鐘就能拆穿。
緊接著,田潔又發來一段語音說道:“那你怎麼不給我發個資訊呀?”
“你不是讓我回家再給你發訊息麼?”我也用語音回道。
田潔似乎有些無語,回了個翻白眼的表情,接著又說:“你怎麼這麼愛鑽字眼呢?你知道我沒收到你的訊息多擔心嗎?到現在都還沒睡覺。”
“對不起嘛,是我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你沒報警吧?”
“差一點就報警了。”
還沒等我回復,她又發來一段語音問道:“不對呀,這麼久你都沒收到我的訊息嗎?還是你故意沒回我?”
“沒看手機,剛剛才回來把電充上。”
“沒騙我吧?”
“我騙你幹啥,不信你問謝冬青。”
“我才懶得問他,跟他不熟。”
“行啦,早點睡吧,這都快凌晨三點了。”
“沒事,反正明天也不用去公司報道。”
“那我可要睡了,折騰了這麼一天太累了。”
“好好好,你睡吧,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晚安!”
我也回了個“晚安”後,便結束了和她的聊天。
看著微信頁面,溪月的頭像就在眼前,卻是毫無動靜。
我天真的以為她會給我發條訊息啥的,可是我想多了。
不過想來,她也沒有必要和義務來問我這些。
只是讓我心裡落差很大,田潔對我如此,都快把我捧在手心了,可在溪月眼裡,我就像一個商品一樣被她推來推去。
雖然我知道她沒有義務對我好,但真的有點傷人了。
罷了,世界上最尷尬的事就是,別人根本沒把你當回事,你自己還在那裡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