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
初光就去了學校。
等她到班級的時候，班級裡的人都在刷題，她也感覺坐下來，開始了刷題。
對於他們這種小市民來說，域考是他們唯一能去大城市的方法。
整個班級有六十多人，此刻整整齊齊的在這裡。
她來了之後，水迎拍拍她的肩膀，“聽說你昨天又發病了，怎麼樣，沒事吧？”
初光搖頭，“沒事。”
“今天是有體檢，你吃早餐了沒有。”
水迎跟初光是一個寢室的，關係一向好。
她也知道初光身體，掏出了牛奶，“我們不用抽血，可以吃早餐。”
初光心領了，“我吃了才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前面正在刷題的人抬起頭，“水迎，你給她吃什麼，她今天說不定就要走了，浪費。”
開口的人是班級的前十，王令。
其餘的叫什麼初光記不住，只知道這些人敵意很重。
域考跟高考不一樣，是看排名的。
初光的成績是穩進的，急著的自然就是考進錄取線，但是排名差幾分的人。
眼看初光體檢過不了，眼裡的幸災樂禍都止不住。
初光看了一眼，“你怎麼知道我體檢過不了？”
“呵，還嘴硬呢？”王令樂呵呵的寫了個字，“你有天生的疾病這件事幾乎眾所周知，上面都發話了，體檢過不了就滾，別站著茅坑不拉屎，膈應誰呢。”
周圍的人沉默的低頭。
水迎冷呵一聲，“某些人講得真大聲，誰不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無非就是看初光去不了，名額空出了，他們的希望就大些，呵，想得可真美，我們學校除了初光說有把握，其餘人誰能？在這幸災樂禍，東域的落戶名額也輪不到你們。”
“輪不到我們，更輪不到她，一個三級殘廢。”
王令冷呵一聲，不屑。
水迎看著火大。
初光拉住她，“別說了，體檢過不過得了，要看檢測人員怎麼說，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話。”
很快，就有人來通知他們班了。
“一班的，輪到你們進行天賦測試了，馬上去大操場…”
教室內六十名學生聞言立刻起身，向教室外衝去，等來到操場的時候，就看見了很多學生聚集在測試臺。
所謂的測試臺，其實也就是一個圓形的機械臺子，人站在臺上面，一道光掃射下來，身體的資料就會出現在機器上面。
準確率高達99.99%。
輔導員看見初光，連忙招呼她，“初光，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初光是他們這一屆最有希望考上人，如果可以，輔導員也希望她過得了體檢。
周圍人神色怪異。
初光也緊張，但是她面上平波無瀾，心裡沉沉的吸了口氣。
剛想上去，就被人擠開了，“老師，先讓我測吧，初光測不測都是這樣，與其讓大家浪費時間，還不如讓我先測，節省一下時間，說不定能多刷幾個習題。”
水迎剛想罵他。
卻被初光攔住了，“讓他們先吧，畢竟再給他們幾個月，也未必考得過我，他們既然想垂死掙扎，你何須去攔著。”
水迎一聽也是。
王令嗤笑一聲，不說話。
第一個走上測試臺。
這個測試臺是專門用來覺醒異能的，一旦覺醒異能成為御靈師，便可直接去那些大城市落戶。
但是異能在十八歲之前都已經完全覺醒了。
像他們這個年紀，基本已經肯定沒有異能了。
唯一去大城市落戶的方法就是作為文化人才考進去。
初光想著，摸到了項鍊，那項鍊還是溫熱的，項鍊暗淡著，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她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麼和善過，整個身體先前那股沉重感消失了，舒適得不行。
但是體檢終究是機器的，誰也不知道機器能不能檢查出來。
面前的同學一個接著一個，全部都站上了檢測機器，得到結果的時候，他們眉開眼笑。
眼看著人都測完了。
最後一個才是初光。
輔導員看著她，欲言又止，“初光，別勉強，以你的成績，在晴市也能過得不錯。”
初光也算小有名氣，但是有名氣的不是她的成績，而是她的身體。
初光深吸口氣，還沒有上去，輔導員對著測試人員說道，“這孩子身體有點特殊，有點小毛病，請各位仔細點，拜託了...”
旁邊的人嗤笑一聲，“老師你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初光跟個琉璃似的，動不動就喊疼，她成績是好，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在檢測人員面前上眼藥吧？”
“這麼做對我們這些人太不公平了。”
輔導員一噎，“你胡說什麼！”
“本來就是，初光過不了體檢是誰都知道的事，何必爭辯，難不成你說再多，她體檢就能過了？”
初光瞥了說話的人一眼，“真有意思，測試向來都是公平公正的，你這麼說，難道是懷疑檢測人員會因為幾句話就違背測試的公平性？”
檢測人員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行了，都閉嘴，你們有什麼恩怨測完再說，下一個班還等著。”
說話的人訕訕一笑。
檢測人員抬起眼眸，“測試之前照例先去覺醒臺上站一會兒，雖然覺醒異能的可能性不高，但這是慣例。”
初光深吸口氣，踏了上去。
一上去，原本沒有動靜的機器就開始瘋狂的響了起來。
操場傳來一陣喧鬧。
“這個機器從來沒有響過，怎麼現在響了？”
“很顯然啊，肯定是初光體檢不過，不然你看剛才大家站上去都好好的，怎麼她站上去就出事了。”
好奇的議論聲之中不乏夾雜著幸災樂禍。
檢測人員掃了一眼機器，有些驚訝，但是現場場景，喊道，“安靜！等她檢測完再說！”
“她還能檢測，不是已經檢測出問題了嗎？就是過不了體檢啊！”
初光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也是一慌，雖然她的身體是舒服了，但也只是暫時舒服，按照書本說法，她的身體依舊在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