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慄不解的看著他,表情懵懂,單純,那樣子彷彿在說,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
傅宴琛小看了這個女人,氣得甩手就往浴室走去。
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狼狽生氣,可是,在她碰觸前,好像某個地方有點反應了?
奇怪,不可思議,這感覺他從未有過。
顧慄也被嚇了一跳,他本就冰冷的臉,剛才那一幕森寒的表情彷彿要殺了她一樣。
嘁,本想給他看看到底怎麼就不能洞房,怎麼就不行,他還害羞上了。
顧慄常年跟病人打交道,剛才也是把傅宴琛當成了一般的病人,也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更別提什麼害羞了。
反而在浴室的傅宴琛,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舒服和感覺,也是他這麼多年唯一的一次。
第二天。
顧慄一夜睡得渾身痠痛,脖子不舒服,而某個男人睡得精神飽滿,容光煥發,好似比昨夜還要精神百倍,穿的手工黑色西裝筆挺昂揚,文質彬彬,俊逸非凡。
他本就長得妖孽極美的臉,晨光照在他完美的臉上,彷彿鍍上一層光,如雪頂上的獨立松柏,獨立而又高冷。
真是好看啊!
“我今天想去上班,可以嗎?”顧慄回神邊收拾醫藥木箱,邊問向一旁的男人。
完全忘了昨晚的尷尬。
傅宴琛因為昨天的新奇試探,對顧慄的印象也好了幾分,心情舒爽,點點頭,“你的自由,以後這些不用問我。”
顧慄點點頭,幸好這個人不是大男人主義,這讓她以後少了很多的麻煩跟爭吵。
嫁給他目前還算不錯!
可是她總覺得今天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是錯覺嗎?
等他們下去,傅夫人已經站在樓梯口等著他們了,笑臉相迎的看著顧慄就問,“慄慄,昨晚睡得好嗎?”
顧慄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佯裝紅了臉,點點頭,對著傅夫人害羞的低下頭,聲音軟甜,“挺好的。”
傅夫人拍腿,笑的合不攏嘴,拉著她就去入座吃飯,顧慄聞到傅夫人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
臨走前,顧慄塞了一個藥方給了傅夫人小聲的道,“這是藥方,一天兩次,一個月後,您就不會難受了,一點點的婦科病,注意營養,堅持鍛鍊,會根治的。”
傅夫人驚訝又感動地站在那送他們出門,她望著天,覺得顧慄真是他們家的救星。
顧慄臨走時跟母親說的話,傅宴琛都看在眼裡,等到了中醫院,剛要下車,顧慄回頭看著他道,“要記得吃藥,不然好不了。”
說完還看了眼他的雙腿,傅宴琛擰眉。
這女人知不知羞?
顧慄看到他眼裡的警告,識趣地撇開視線,推開門下車,站在車門旁,對著車窗裡的他笑著擺擺手。
“傅先生,拜拜。”
那豔陽的笑,花枝招展,招蜂引蝶,明媚的刺眼,傅宴琛突然想到昨夜在浴室裡做的事,臉色一沉,關上車窗,車子飛快疾馳消失,沒一會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顧慄站在那,嘖了一聲。
傅宴琛的臉比書翻得都快!
中醫科室內。
科室內,有五個人,顧慄跟木梨在一起離得最近,顧慄一進來,就看到其餘四個人都圍在木梨的桌邊,討論著什麼。
“哇塞,瞧瞧,完美的側臉,完美的輪廓眉眼,完美的身材,真是個極品中的極品,咱們中醫院哪個男醫生能比得上?”
“長得帥有什麼用啊?還不是死了8個老婆又絕嗣?”
木梨不屑地反駁道。
見顧慄進來,木梨推開旁邊的人,來到她面前,把雜誌放在她面前道,“你看看這禍國殃民的男人。”說完又小聲地湊上去問,“你不會真的嫁給了他吧?”
顧慄抬眼就看見雜誌上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口袋裡藏著的口袋巾,一眉一眼,氣質渾然天成,她震驚,這不就是剛剛才走的傅宴琛嗎?
木梨見她看呆了,推了推她,嚴肅地道,“只看不中用的東西,你嫁給他就完了。”
“我可以治好他,奶奶有一本書,專門研究傅家的疑難雜症。”顧慄安慰她,表示自己可以應付。
木梨呆了,滿臉愁容地問,“難道你不知道他在外面還養了個小老婆嗎?”
說完翻開了雜誌的第二頁,滿是他摟著別的女人出入別墅的場景。
這下輪到顧慄傻眼,她還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死了8個老婆,可沒想到外面還有個小老婆,他也沒告訴她啊!
想到她還真誠地想要治好他和他的家人,並且還簽了一年協議,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堵,有些噁心。
本想真心換真心,誰想到,竟然被騙了。
越發覺得不如早點走,還籤什麼協議,簡直是浪費時間。
想到那張俊美的臉,顧慄心裡湧出一個念頭。
她想離婚!
……
路朝訓練場。
豪門身份的象徵娛樂場所,不同於風花雪月的衣香鬢影,這裡是弓箭,槍械,高爾夫的訓練場所,私人場地,一般只有極具身份的人才能進來。
木梨利用哥哥的關係,找到了傅宴琛被邀請來這裡打槍。
顧慄跟著木梨兄妹走進去,她意外地看到了陸兆北和顧茉。
她皺眉,如果可以,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陸兆北和顧茉。
“哥,你怎麼沒告訴我,陸兆北和顧茉這種低階品也在這裡?”
木潭也皺眉,歉意地看著顧慄解釋,“傅宴琛手裡有陸兆北想要的地皮和委託人,不知道是怎麼賄賂這裡的人進來的,抱歉,我忘了提前通知你。”
顧慄轉身想走,大不了晚上再把離婚協議書給傅宴琛,暫且不急。
木梨忙拉住她道,“傅宴琛他們看到你了,院長不是還要我們拉投資嗎,到時候你順便把離婚協議書給他,我們都在,陸兆北不會對你幹嘛。”
也是,來都來了,顧慄不打算撤退了。
離婚要緊!
顧慄站在那,看著傅宴琛穿著黑色襯衫,沒打領帶顯得越發深沉,黑色褲子,190的身高在人群中異常奪目,周圍人彷彿都因為他變得陪襯。
如果早上對他的印象分九分,那現在就是負數。
男人真會裝。
某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在顧慄的眼裡一落千丈。
“傅先生,您好!”顧慄大方迎接著他的到來,伸手熱情地扯著微笑。
傅宴琛看到她有些意外,卻依舊優雅紳士地伸出手回握,“顧醫生?”
顧醫生?
顧慄覺得他虛偽,昨晚跟早上可不是這麼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