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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這裡是山秀村(捉蟲)

“溪哥兒的臉真的沒得治了?”旁的小哥兒在問。

么哥兒撇了撇嘴,“可不是,眼看著下下個月與曹家的婚期都到了,橫豎這段時間就該把聘禮送過來了,你們看這曹家的有這意思麼,還不是聽說了葉溪燙著臉的事兒,反悔了不是。”

“這臉是最重要的,多少人娶咱小哥兒不就圖個模樣麼,如今連樣貌都沒了,怕是溪哥兒真難嫁出去了,別說曹家了,就是普通農戶怕是也瞧不上了。”

么哥兒聽的得意,想這些年他始終被葉溪壓一頭,如今他傷了臉,那該輪著他林餚威風了。

“嘁,他還敢想著曹家,人家曹家哥哥是讀書人,指不定就是要考上秀才的,若是娶了他這麼個醜八怪,日後怎麼抬得起頭。”

其他人端著木盆點點頭,都覺得么哥兒說的對,這葉溪怕是徹底毀了。

河岸邊的葉溪早已聽慣了這些話,不將這群人的碎語聽進耳朵去,割完了青草,背起揹簍便要離開。

么哥兒卻眼尖的看見了他,這些日子葉溪都避著人走,他都還沒有機會撞見過他,今兒可不就巧了麼。

他狀似情真切意的湊了過來,一雙眼睛滴遛的盯著葉溪的面紗看,“溪哥兒,我們正巧說著你呢,就巧了,這些天也沒見你,大家都擔心著你呢。”

葉溪淡淡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口不一,現下心裡指不定多暢快呢。

這林家跟葉阿爹自來就是有怨結的,當初村裡分地,河灘邊上有塊兒巴掌大的荒地沒人種,葉阿爹勤勞,想給家裡添點口糧,接連幾天沒日沒夜的將這荒地開了出來,從裡面搬出來的鵝卵石都堆了小山般高,好不容易墾好了,還沒來得及種,這林家的就找去族老村長那裡去了,說是他家祖輩的地。

這事兒鬧了好一段時間,最後是村長做主,將這塊兒地收了回去,誰也不許種,這事以後,葉溪家和林餚家就老死不相往來了,背地裡都想看對方的笑話。

么哥兒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巴不得往葉溪的心口上戳刀子,他擋在葉溪的前面,假意道:“也不知道溪哥兒你的臉怎麼樣了,今日即見了,便撩開面紗讓我們看看吧。”

葉溪冷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想要來扯麵紗的手,冷聲斥道:“少在我面前虛情假意的,毒蛇拜年,沒安好心。”

么哥兒嘴角的笑淡了兩分,咄咄逼人道:“今兒既撞見了,你這臉我是指定要瞧一瞧的,看看你還如何配得上隔壁村的曹家。”

葉溪輕笑:“知道你惦記曹家好久了,巴巴的盼著能輪到你嫁過去,我啐,你也看看自己幾兩的骨頭,有沒有這福氣。”

林餚被拆穿心思,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急吼吼的想要上前來扯葉溪臉上的面紗,想要當著其他小哥兒羞辱他一番。

葉溪右腳迅速一轉,身體微側,兩隻手擒住林餚的右手臂,將他的手別到背後,牢牢扼住他。

么哥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葉溪擒住了,他的力氣遠不如葉溪大,掙也掙不脫,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鋒利的鐮刀已經懟在了他臉頰邊上。

“你!你要做什麼!”他嚇得臉瞬間就白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刀尖。

旁的小哥兒也嚇懵了,端著髒衣服盆子站在邊上不敢上前,氣也不敢大喘,誰能料到這葉溪忽然就這般厲害要動刀了!

葉溪淡然的撩起眼皮兒掃了眾人一圈,柔柔的笑道:“橫豎我都已經燙傷了臉,你們都等著看我笑話,我不如破罐子破摔,拉一個做墊背的,省的你們日日在背後笑我。”

他的笑落在其他人眼裡,就跟閻王爺一樣,嚇的所有小哥兒一哆嗦,緊緊閉著嘴唇再也不敢說話。

而葉溪輕飄飄的話落在么哥兒的耳朵裡,就差被嚇的魂飛魄散了,他抖著身體顫顫巍巍道:“葉溪你瘋了!你若是敢劃了我的臉,我家定不會饒了你!你快放開我!”

葉溪不急不惱的將鐮刀緩緩的貼在他細嫩的臉頰上,冰冷的刀尖驚的么哥兒身體一顫,再也不敢動一下。

“我怕什麼呢,你說的,我臉毀了,嫁不了人了,這輩子都毀了,橫豎你這麼關心我,心裡記掛著我,那便和我一起做個伴吧,日後咱兩搭夥過日子也是極好的。”

“你瘋了!葉溪你這個瘋子,你快放開我,我才不要和你待在一塊兒!”么哥兒臉色煞白,腿都被嚇軟了。

葉溪見此,便不再恐嚇他,收了鐮刀放開擒住他的那隻手臂,冷冷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離我遠遠的,別往我面前湊。”

么哥兒揉著自己被拽疼的肩膀,只敢用眼睛狠狠瞪著葉溪,不敢再說話。

葉溪這才將背篼重新背上肩頭,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走了。

到家的時候,劉秀鳳去村口磨坊裡磨面了,葉溪用食盆將雞鴨的吃食都拌了,又去菜園子裡摘了幾根黃瓜,準備拾掇晚飯了。

黃昏將近,橘紅色的晚霞下,田裡耕作的人們漸漸散去,一縷縷炊煙從煙囪裡飄出,隨著風散到了半山腰上,吃草的水牛鳧完了水甩著尾巴走在田間。

等葉溪將晚飯做好,在院兒裡擺上碗筷的時候,劉秀鳳先回來了,她提著一袋子蕎麥麵粉,雖說這幾年賦稅少了,莊戶人家的日子也好起來了,但終究不能一直吃白麵稻米,得摻著些粗糧吃,存下些糧食在倉裡,以防來年大旱大澇或者是收成不好的荒年。

“今兒晚吃什麼?”劉秀鳳將面袋子擱回灶房的陶缸子後,在水井邊上洗手問道。

葉溪用簸箕端了一筐子紅薯土豆出來,“吃蒸乾糧,配著幹炒辣椒和土豆絲吃。”

劉秀鳳點了點頭,“行,這飯頂飽的。”

話音剛落,葉阿爹和大哥就挑著篾兜回來了,一大早裝出去的幾筐牲畜糞便都已經散到田裡去了,兩人身上的味兒重,於是先去了水井邊上。

葉溪搖著櫓杆從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井水冰涼,葉阿爹和大哥葉山就著井水囫圇的擦洗了下身子,才感覺消了一些暑熱。

葉阿爹邊擦洗邊隨口說道:“還記得半山腰的那間破房子嗎?”

劉秀鳳坐在院兒裡的矮凳子上撮著麻線,“以前那個劉瞎子的屋子?”

葉阿爹嗯了一聲,用布巾抹著脖子:“瞧著像是有人住進去了。”

葉溪坐在井口邊看著自家阿爹,道:“那屋子許久沒人住了,前些日子我挖野菜的時候遠遠路過,瞧著院子裡的野草都長的比人高了,看著可滲人了,我只敢繞著過。”

葉山笑自家弟弟道:“溪哥兒還是這般膽子小,不過劉瞎子的那屋子當初修的倒是紮實,用的木料磚頭都是好的,風吹日曬的都還牢靠的很。”

劉秀鳳撮好了一條麻繩,隨口道:“劉瞎子無兒無女的,他死了屋子就空下來了,有人住進去也好,省的白瞎了一間那麼好的屋子。”

葉阿爹搖了搖頭:“住進去的是個外鄉人。”

劉秀鳳看他:“外鄉的?”

“今兒在地裡和隔壁王二家的一起瞧見的,是個五大三粗的魁梧漢子,身形高大,操著一口外北府那邊的口音。”

劉秀鳳呀了一聲,“咱山秀村好些年沒來外鄉的了,別是以前做什麼身家不乾淨的吧。”

葉阿爹:“不好說,看著就壯實,是個能幹仗做亂的好手,他找到村長說要買下劉瞎子的屋子,村長一開始是不答應的,怕擾了咱山秀村的安寧,可那人拿了身契官書出來,是個平頭良民,加上他出的價錢也合適,村長就應了下來,橫豎他住在半山腰,離村子遠,也不大礙事的。”

葉山擦乾淨了身子,坐到小方桌前,拿起土豆一口咬了大半,糯黃的芯子露了出來,“別說,我遠遠兒瞅了一眼,嘿,竟長的比我還高些,臉上的鬍子許久沒刮,看上去還挺像胡蠻子的。”

葉溪一聽吸了口氣,有些發怵。

自家哥哥口中的胡蠻子是十幾年前作亂的蠻夷人,各個長的似魔頭般高大,留著滿臉的鬍鬚,聽說專擄好看的姑娘和小哥兒回去,背地裡還要吃人呢,他是沒見過的,可村裡不少老人是見過的,一提起胡蠻子就都嚇的臉色青白,這麼些年過去了想起來也是心驚膽戰,葉溪在賣貨郎那裡見過畫本子,上面的胡蠻子青面獠牙,手裡提著一個瘦弱的人就要往嘴裡塞,可嚇人了。

劉秀鳳聽自家兒子這麼一說也有點嚇人,哦彌陀佛了兩聲,順帶叮囑自家小哥兒葉溪:“以後你可繞著那裡走,莫要湊過去。”

葉溪連連點頭,他才不要往胡蠻子那裡湊呢,“知道了阿孃,我以後避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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