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趙燁同青梅竹馬的準皇子妃歐陽小姐又鬧了不愉快。
這次是因為歐陽小姐同韓世子談笑幾句,四皇子醋了,二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回了擷芳殿自個兒的屋子裡後,趙燁便席地而坐,拎著酒壺消愁。
以往都是大宮女雙菱進去送醒酒湯的。
這回,雙菱因為臨時肚子不舒服,正好在院裡遇見了廂竹,著急地把醒酒湯塞她手裡就去如廁了。
廂竹作為擷芳殿的二等宮女,平日裡就是做做殿中灑掃的工作。
為了能夠25歲出宮,她總會刻意避開皇子,更不用說去皇子的臥房近身伺候皇子了。
沒想到這頭一遭,就出了意外。
趙燁酒量不差,可這回不過才喝了半壇酒,他就覺得渾身發熱頭暈目眩。
他晃了晃頭,抬眸間隱隱瞧見有道看不清臉的倩影靠近他。
那喚他的嗓音,在他耳邊婉轉,竟比他以往聽見的任何一道聲音都勾人。
隨著她得靠近,婀娜窈窕的嬌軀攜著清冽竹香,驅散了他周身的酒氣,竟讓他覺得異常的愜意迷醉,他只想貼得近些,仔細聞聞……
廂竹被趙燁抓著手腕扯近懷裡的剎那,多年來練就的規矩讓她迅速換了將手中端著的醒酒湯重心偏移,終於堪堪將托盤放在了地上,避免了瓷碗落地摔碎。
鬆了口氣的廂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如今要擔心的不是這碗只灑出來一點的醒酒湯,而是要擔心擔心她自己!
感受到趙燁那隻滾燙到嚇人的手扯開她腰間繫帶時,廂竹身子微僵,腦子發矇,還有一種酥麻的熱意湧遍全身。
四皇子自從和歐陽琰琬定親後,屋子裡很乾淨,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他是很潔身自好的人,除了未來的皇子妃歐陽小姐外,他身邊就連伺候的宮女都只有雙菱一人。
在四皇子搬來擷芳殿後,皇后娘娘便派了雙菱在四皇子跟前伺候,也是存了四皇子大些,雙菱可以“教”他的意思。
可據廂竹所知,雙菱在四皇子身邊伺候也有六年了,還是完璧之身。
連雙菱都不曾被四皇子寵幸,她何德何能,會獲得四皇子的“青睞”?
廂竹第一反應是趙燁將她錯認成了雙菱。
“四殿下,奴婢廂竹,是擷芳殿中院的二等宮女,並非……嗯……”
衣裳被剝落的涼意,令廂竹面紅耳赤,她紅著臉捂住了嘴巴。
廂竹不敢相信,最後這個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趙燁聞言又晃了晃頭,垂眸盯著廂竹。
少女雖捂著半張臉,可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烏黑水潤,將他的身影清晰地映在其中。
如此的可憐,如此的欲拒還迎。
還有那清香之氣……趙燁湊到廂竹細長的脖頸旁深深吸了口氣,微醺的面容上浮現陶醉之色。
“廂竹,”趙燁啞聲低喃:“如果說這是你的手段你的目的,那你贏了。”
以往他最討厭的便是女子身上的胭脂氣息了。
因為這個原因,他同歐陽琰琬經常會鬧些不愉快。
可懷裡的小宮女不知用的是胭脂還是薰香,這味道,竟讓他捨不得放手。
異樣的酥麻電流感佈滿全身,染紅了廂竹的面頰和耳朵,她緊張的繃直了腳趾。
廂竹想用胳膊推開四皇子。
也不知為何,力氣就像從身體中抽離,她的胳膊竟軟綿無力,根本無法推動這具滾燙如烙鐵般沉重的身軀。
她只能在四皇子的懷裡掙扎著嘗試著讓他放開她。
可她越是掙扎,越能爭起男子的征服欲。
趙燁的呼吸比之前更重,唇齒間不受控制,溢位悶哼聲。
廂竹感覺到四皇子的變化,臉都急紅了,撥出的氣息都帶著熱度。
她語無倫次道:“殿下喝醉了吧,您先喝完醒酒湯可好?
趙燁卻聽不進去她的話,唇瓣貼在她燃起熱意的脖頸處遊移:“廂竹,你好香……”
她的人如她的名字般,散發著清冽的竹香,沁他心扉,撩他心絃。
趙燁的視線恍惚落在廂竹開啟的唇瓣。
他很想很想品嚐竹香的甘甜。
趙燁滾燙的手指捏住了廂竹的下巴,迷醉的眸光落在她微張的唇瓣。
廂竹心中本該不願的。
再過兩個月她就滿24了,只需再熬最後一年,她便可以出宮,若是她被趙燁拿了身子,她還能出宮麼?
可四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嫡次子,是當今太子的胞弟。
四皇子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她要順從他伺候好他,豈能有她拒絕的道理?
入宮十四載,漸漸養成了遇事淡然處之的廂竹,首次慌亂無措。
但更多的是羞憤和茫然。
因為廂竹發現,本該厭惡此舉做出反抗的她,竟貪戀起這份痴纏。
甚至,她的身體很誠實的,給了回應。
在宮中沉淪十幾載的廂竹意識到不對,驀地抬頭看向榻邊案几上的紫金香爐。
此刻香爐頂端青煙嫋嫋。
那淡淡的香味兒中藏著甜蜜氣息,令廂竹想到了合歡香!
廂竹終於明白,她為何身不由心。
為何趙燁會如此反常。
原來是薰香有異,她同趙燁都中了穢藥!
這穢藥竟如此霸道。
她不過入臥房一刻鐘便在此香的作用下失了心神,何況是一直在臥房喝酒的趙燁?
感受著體內需要宣洩和紓解的熱氣,廂竹努力控制想出口提醒趙燁,可紅唇輕啟時,她發出的是她聽見都會面紅耳赤的顫音兒。
廂竹推拒趙燁的動作遲滯,手觸碰在趙燁發燙的身體時,她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不受控制。
藥,完全發作了。
廂竹摟緊趙燁,用僅存的意識想:今夜,她是替誰承的寵?
帷幔飄落,掩蓋了滿室旖旎。
廂竹意識回籠,腰脹腿痠,她抬眸看了眼那不再浮現煙霧的香爐,撐著胳膊坐起身。
衣裳被熟睡的趙燁壓在身下,隨著廂竹的動作,薄紗裡衣滑下肩頭露出無限風光。
廂竹輕輕將衣裳拽出來整理好,坐著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的目光不禁偏移,看向了殿中香爐。
榻上的趙燁在薰香和烈酒的雙重作用下,依然熟睡。
此時,正是廂竹檢視爐中燃燼薰香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