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蔚藍的合作漸入佳境。
隨著工作的日益繁忙,秦煙雨下班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除了每天跟專案進度抓質量外,還要應付各種上門拉關係談交情的。
比她前些年一手抬起秦氏時,應酬更多。
對此,陳銘倒是樂呵呵的。
一天天的接送秦煙雨上下班,回家煮飯燒菜打掃衛生。
半山別墅佔地面積極大,但他們兩個的臥室陳銘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清潔都是他一手包辦。
而住了小半個月,秦煙雨不僅習慣了這棟豪華的別墅,也慢慢接受了有陳銘的生活。
如果一開始的婚姻,只是因為那一晚和輿論的話,現在她對陳銘除了感激之外還多了些好奇。
但兩人默契的誰也沒開口。
隔窗眺望就是一大片海,兩人小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心。
秦老太太也鬆了口,把秦煙雨名下的資產還了回去,工資待遇也恢復到從前。
一切看上去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頭疼的葉鴻志。
“我說老大,你也不能成天待在家吧?”
“集團那麼多事務你都推給汪達就算了,海外也不管了?”
葉鴻志癱在沙發上,嘴裡叼著根菸不清不楚的抱怨。
“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以後別說是我帶出來的人。”
陳銘冷淡開口:“把煙掐了。”
“煙雨不喜歡煙味。”
“好嘞。”
葉鴻志無奈:“對了老大,最近外頭有人在找你,已經摸到任飛那裡了。”
“聽他說是找你救命的。”
任飛是蔚藍海外總部的對外負責人,也是跟在陳銘身邊時間最久的。
蔚藍大部分的專案都是他在跟進,能力很強,也很忠心。
“呵,才多久警惕性就下降了?”
“被人逮住尾巴還有臉跟我說。”
明明陳銘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葉鴻志卻明顯感覺到周遭的氣溫忽然冷了下來。
“咳,老大,這次來的人不簡單。”
“有華夏軍區背景,手腕挺硬的。”
能在任飛手裡佔到便宜,不會是普通人。
葉鴻志試圖為任飛解釋。
“不用管,我最近都不接診。”
扔下一句話,陳銘轉身拿上外套出門。
“哎哎,老大!”
葉鴻志跟在後頭追:“話說,你都跟她結婚了,怎麼不把自己的臉治一下?”
“外邊都在傳姓凌的在追嫂子。”
“那小白臉長得跟白斬雞似的,老大你那麼帥何必頂著一道疤。”
陳銘神色一冷。
他自然是能把這道疤去掉。
之所以留著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當年的仇恨。
“你話多了。”
簡短的四個字,成功把葉鴻志定在了原地。
“啪!”
他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媽的,叫你瞎逼逼。”
陳銘到公司門口的時候,不巧碰到秦嫣然。
“嘖,豪車還換租吶?”
秦嫣然看到他就來氣。
“現在秦煙雨發達了,也沒見給你買個車。”
“我聽二嬸說你們倆在外面住?”
“不會租的小公房吧。”
一身職業套裝的秦嫣然妝容精緻,擋在陳銘車前,敲了敲窗玻璃。
“喂,現在巴結秦煙雨的公子哥兒不少,她早晚要扔了你。”
“你要不跟我睡一覺試試?”
“反正你總得提前給自己找下家吧。”
說著,她微微彎腰,露出兩盞車大燈無所顧忌的在陳銘面前晃悠。
“滾。”
陳銘臉色未變,一腳油門下去把秦嫣然嚇了一大跳。
大G馬力十足,輪胎一轉刨了一地灰塵揚在秦嫣然臉上。
“有病啊!”
“差點撞上我。”
秦嫣然大罵。
“那賤女人有什麼好的!”
這幾天她眼睜睜看著平時跟她玩在一起的富二代們給秦煙雨示好,早就氣瘋了。
本來想把陳銘勾到床上,氣氣對方。
沒想到這醜八怪還不搭理她。
“沒見過世面的窮癟三,”秦嫣然接連兩次被陳銘拒絕,反而想要得到他的念頭更重。
“秦煙雨你等著,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要弄到手裡!”
另一邊,陳銘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接到秦煙雨。
眼見對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直接掉頭往家裡開。
“隨便在外面吃點就送我回來吧,晚點還有個專案要跟。”
秦煙雨眯著眼嘟囔。
“讓趙特助去,”陳銘蹙眉:“蔚藍提出的合作,他們得出力才行。”
“趙特助能力很強的,是秦氏這邊不配合。”
提起來秦煙雨立刻來了精神:“秦鵬手裡的專案一團亂,還經常找不到人。”
“我跟奶奶告狀,他就要求把負責人的位置交給他。”
“不用管他,專案進度跟不上,蔚藍會治他。”
陳銘淡淡的勸慰,陪著秦煙雨絮絮叨叨說著話。
江州的另一頭,劉家位於西郊的大宅子裡,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大哥,我今天去見過二哥了,他說是小兒子得罪了蔚藍才會被擺一道。”
劉沛臉色陰沉。
劉家在軍區是進十來年才崛起的新興勢力。
除了劉能這一支外,其餘兩支都從了軍。
老大劉德勝,在陸軍任職。
老三劉沛才二十五,跟劉能的小兒子劉富貴差不多大。
能順利進入軍區,還是因為老爺子劉永康和上幾輩人經商結識的人脈。
劉沛和劉德勝相互依靠,謹小慎微,就怕行差踏錯。
眼見今年劉家老大五十大壽,他們正計劃再往上衝一衝,結果劉能先一步進了看守所。
而且劉沛問過熟人,大機率放不出來。
蔚藍集團財力雄厚,背景神秘。
拿出的證據齊整,根本沒給劉家發揮的餘地。
如今強行推遲開庭時間已經是極限。
還想把人弄出來是痴人說夢。
即便動用關係,怎麼著也得在裡頭關個十來年。
劉能只比劉德勝小三歲,等他出來,什麼都晚了。
他那倆兒子倒是不用關那麼久。
但不管是劉華開還是劉富貴,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東山再起沒指望。
劉氏破產清算,家裡沒了財力支援,如今的劉德勝和劉沛在軍中舉步維艱。
對於罪魁禍首,他們恨到了極點。
“那廢物是怎麼得罪蔚藍的?”
劉德勝一拳砸在桌面上,敲碎了實木桌的一角。
“和秦氏的秦煙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