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孟欣欣也認識這裡大部分的人,她當初追顧時嵩都追到了國外,自然也和顧時嵩的圈子打成了一片。
我盯著顧時嵩那邊,他看到孟欣欣的時候,明顯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面對這個跟屁蟲,他似乎也沒有太多辦法。
畢竟孟欣欣都能接受他是個GAY,願意和他形婚,這種痴迷的程度可不是蓋的。
“她竟然又來了,她還沒有放棄顧嗎?”艾米很是驚訝,隨後扭頭對我說,“我以為顧現在喜歡上了你,欣欣會放棄。”
我和顧時嵩清清白白的,還真不用孟欣欣放棄。
我沒有回答艾米,只是看著孟欣欣走到顧時嵩面前,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忽然兩人視線望了過來,看到我的時候,孟欣欣如臨大敵,臉色“唰”地就變了。
我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孟欣欣的敵意。
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要招惹上孟欣欣這個麻煩。
果然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孟欣欣已經朝著我走了過來,頗有點氣勢洶洶的感覺,而顧時嵩則是跟在她身後,然後攔住了他。
我們還有點距離,加上這裡人挺多的,我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孟欣欣委屈又崩潰地哭了起來,然後就一個人轉身跑走了。
我趕緊起身走過去,緊張地問,“孟欣欣怎麼了?你跟她說了什麼?”
“沒事,你先玩,我去找她。”顧時嵩也有一絲擔心,他雖然不喜歡孟欣欣,但是我知道他心裡還是將孟欣欣當做朋友的,他不會做的像靳寒那麼絕情冷血。
他去找也好,如果兩人能夠有點什麼可能,我反倒要解放了。
眼看著顧時嵩離開,我鬆了一口氣,但是他走了以後這裡我就沒有認識的人了,不對,我還認識靳寒和南瑜。
此時兩人正在和其他人聊天,我看得出靳寒是真的為了工作而來,聊天的物件,基本都是那種看起來很穩重而且很有商業氣息的人,南瑜在他旁邊笑顏如花,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熱烈中的戀人。
不過,靳寒臉上的傷真有點煞風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夠如此坦然地繼續談工作。
既然這裡待著沒意思了,我便動身離開,準備打車回酒店找歐陽甜,明天一早再去醫院進行檢查。
我對這邊不熟,以前雖然來M國旅遊過,但是都是大學時代的事情了,和靳寒結婚後,我幾乎成了籠中鳥,就守著雲水庭寸步不離。
看著外面的街道,我正在猶豫我應該怎麼打車,又或者叫歐陽甜來接我一下,下一秒卻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
我嚇了一跳,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我猛地轉身,看到的卻是靳寒。
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是他總好過是其他男人。
“顧時嵩把你扔這裡,自己去追其他女人了?”靳寒冷嗖嗖地開口問我,語氣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其實談不上是把我扔這裡吧,確實孟欣欣誤會了一些事,讓他追上去解釋清楚挺好的。
怎麼在靳寒眼裡,我成了被丟下的可憐蟲了?
“那你呢,是不是也把南瑜扔在裡面,自己跑出來了?”我反問。
我的反問讓靳寒有些無言以對,因為他還真是這麼做的。
我的話音剛落,南瑜就跟了出來,她看到我和靳寒站在一起的時候,稍微頓了頓,但立馬就繼續走了過來,宣誓主權似的挽住了靳寒的胳膊,“舒小姐,這就準備走了嗎?”
“嗯,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我淡淡地答道。
“正好我有朋友也打算回去,讓她順路送你?”南瑜又問,“就是艾米,剛才和你聊過天的那個,她住的地方,和你住的那個酒店很近。”
南瑜剛說完,艾米已經出來了,她手裡拿著車鑰匙,看到我們三個人在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你們怎麼在這裡?”
南瑜還沒等我回答,就替我做了決定,“艾米,我的朋友準備回家,她所住的酒店,和你的家離得不遠,你方便順便載她回去嗎?”
“當然可以。”艾米很熱情地答應了,她邀請我去她的車那邊,“跟我走吧!”
我還來不及拒絕,就有點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因為我確實還沒定好怎麼回去,而艾米又十分熱情,如果是男人我還能拒絕,同為女性,我對她的信任度也更高。
靳寒濃眉緊皺,他開口阻止了艾米,然後對南瑜說道,“等下我送她回去。”
“不行啊,等一下還有一個酒局,你忘了?”南瑜用工作的理由制止了靳寒,她很清楚,既然是為了工作而來,那就用工作來纏住靳寒是最有用的。
果然,靳寒在南瑜的提醒下,似乎想起了這件事,他看著我,眼底有一絲擔心,隨後叮囑我,“回到了酒店給我一個電話,明天記得準時去醫院。”
我點點頭,“知道了。”
與其讓靳寒送我,還不如坐艾米的順風車回去,我可不想讓南瑜又認為我和靳寒藕斷絲連。
我上了艾米的車,車子啟動離開了別墅這邊,我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艾米主動和我找話題聊天,她感嘆道,“我真沒想到顧會喜歡上你,之前他拒絕了很多人,欣欣追了他很久,都失敗了。”
“他開玩笑的,他不是喜歡我。”我解釋道,但是中西文化有差異,我該怎麼解釋顧時嵩是因為我旺夫,才莫名其妙追我的?
正當我思索著如何解釋旺夫這個詞的時候,艾米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我震驚極了。
“那時候我以為顧會和南瑜在一起。”艾米感嘆道。
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顧時嵩和南瑜嗎?”
艾米點點頭,“嗯,南瑜追過顧,你不知道嗎?我們都沒想到回國後,她會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不過那個男人確實很帥,不輸給顧,連我都心動了,哈哈。”
我像是吃了一個過期的瓜,又錯愕又覺得有毒,扭頭看著艾米好一會兒後,我忽然發現了不對,她的袖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了一節手臂,而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