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和海謝拉對話之後,端木槐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因為他想通了一個道理———正如海謝拉所言,自己並非人類,而已經是魔神。
這並不僅僅只是系統名單上的一個稱號,一個真正的神明,看待問題的視角,肯定是與凡人不同的。
的確,對於玩家而言,哪怕他們等級再高,他們也是凡人,他們要擔心自己會被捲入奸詐的陰謀,屈服於慾望的誘惑,恐懼無比強大的暴虐或者跪拜在瘟疫的腳下。畢竟,他們只是人類,凡人,而非神明。
但是端木槐怕什麼?
陰謀?慾望?暴力?瘟疫?
開玩笑,他也是神好吧,雖然不像混沌邪神那麼強,但是現在他也是有自己的神域,有自己的神職的神明。他還怕了你不成?
這麼說吧,就像地球上,你是超級大國的總統,我只是加勒比小島的國王。
大家實力天差地別,但是我們地位有差別嗎?
惹急了我加勒比小島也不是不能推翻現有秩序統治世界不是?
於是端木槐瞬間放鬆了。
怕個卵啊,有陰謀就來,有誘惑就上,看看是你牛逼還是我牛逼。而且就算是在銀河系裡,混沌邪神也不是一手遮天,不提半死不活的星神和那群連人都算不上的骨頭架子,即便是隕落的靈族不是都還有三個神明活著麼,而且它們還活的挺滋潤呢,也沒見這些神明見到混沌邪神就惶惶不可終日了。
哦,其中一個好像和邪神相愛了………嗯,先把她剔除出去好了。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不在討論範圍之列。
之所以端木槐確信自己的想法沒錯,是因為他在和海謝拉結束討論之後,端木槐就立刻接到了另外一個支線任務。
【特殊神職任務——弒神者】
【任務目標:毀滅一個神系,殺死諸神】
【身為毀滅之神,你必須要讓所有存在都知道,你的毀滅無處不在,而且………無所不在。無論是凡人或是神明,都終將被你的怒火所吞噬,被毀滅的烈焰所燃燒殆盡】
等這裡的事情搞定,端木槐就打算去完成這個任務。
不過,還是等這裡的事情搞再說,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神清氣爽的端木槐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再次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他又做了同樣的夢。
在閃爍著七彩光輝的萬華鏡的光亮之下,端木槐站在一條空無人煙的走廊上,眼前只有幻惑的色彩不住旋轉,彷彿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扇門。
好傢伙,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打算幹什麼。
端木槐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他一把上前,然後開啟了眼前的門。
緊接著,純白的光輝就這樣籠罩了端木槐的視野。
“…………………”
在一片朦朧之中,端木槐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彷彿被一種溫柔的力量所包裹,它似乎正在逐漸滲透著端木槐的內心,並且試圖將其徹底掌控………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端木槐的腦中,依舊浮現出了一個魅惑的聲音。
屈服在我的面前,跪拜在我的腳下,臣服於我,這樣一來,我將賜予你無法想象的極樂………沉迷其中,享受永恆的樂趣吧………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這不就是你所渴望的嗎?愛與被愛,這一切都在萬花的迷境之中永恆不變,而你所要做的,只是………臣服於我。
聽起來,倒是真的有誘惑啊。
聽到腦內傳來的聲音,端木槐閉上眼睛,的確,如果不是自己長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或許他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談女朋友,戀愛,然後結婚生子,過著普通人的一生。也許的確如此,或許自己的內心深處有著這樣的渴望,所以,只要自己願意沉迷其中,或許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幸福與快樂。
然而………我會讓你得逞嗎?!
端木槐深吸了口氣,接著他身體內的力量驟然爆發,用力開始掙脫眼前的束縛。沒錯,無論自己目前所經歷的是什麼,我永遠是我,我即不懼怕,也不會躲避,任何人膽敢來撩撥我,那麼只有一個下場!
不是體貼的安慰,也不是卑微的懇求,而是征服!徹底的征服!
伴隨著端木槐的反應,那股力量開始逐漸激烈顫動起來,似乎打算束縛住端木槐,迫使他繼續臣服其中。
但是端木槐才不在乎,無論對方是否柔弱,是否嬌小,是否楚楚可憐,一旦膽敢招惹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即不會對小仙女網開一面,更不會給白月光好臉色看。
想要我屈服………絕不可能!
要屈服的………是你!!
掙扎與抗拒變得激烈,然而,端木槐絲毫不在乎。面對眼前的力量,他一如既往的忽視了對方激烈而脆弱,幾乎沒有任何意義的掙扎,無情的擊破了對方最後的防線,徹底瓦解了對方的抵抗。
兵敗如山倒。
在防線被擊穿的那一刻,對方的掙扎也變得越發激烈,不過端木槐並不在乎,他只是反反覆覆的將其一次又一次的摧殘,破壞,就如同戰鬥之中面對敵人那樣,讓他們永遠無法反抗,只有毀滅與屈服。。
終於,對方似乎到達了極限,端木槐可以感覺到那股束縛著自己的力量正在減弱,原本纏繞,捆綁著自己身體的力量開始逐漸消退。就好像一匹烈馬,終於無奈的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喘著氣臣服在了騎手的身下。從原本野性十足的動物,馴化成為了聽話乖巧的寵物。
但是,這還不夠!
這不僅僅只是征服,還有懲罰!對於端木槐來說,他並不會因為對方的哭喊請求,而就此停手。這並不是一場充滿感情的交流,只是征服與被征服的戰鬥———勝利或者失敗,沒有其他道路可言。
就好像鬥神大賽,要麼獲得一切,要麼失去一切。
終於,那股力量開始逐漸消退,就好像一條被繃緊的橡皮筋,已經到達了瀕臨斷裂,崩潰的極限。
而這一刻,端木槐也怒吼著爆發出了自己最強大的力量。
炙熱,狂湧的怒濤彷彿潰堤的洪水般爆射而出,無情的衝入幽暗深處,徹底突破了那束縛著自己的神秘力量,將其完全摧毀。
“…………………呼。”
當端木槐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半夜時分。
“嗯………感覺似乎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端木槐坐起身來,望向四周,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蹤跡。很明顯,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說實話,剛才那僅僅只是一個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端木槐覺得那個聲音並不陌生,似乎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似的。
而除此之外,端木槐並不覺得自己與平時有什麼區別,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就好像………那只是一場夢。
“卡啦。”
“嗯?”
就在端木槐伸出手去的時候,他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端木槐轉過頭,望向自己枕頭旁邊,只見在那裡的,正是之前那個和服少女送給自己的萬花筒———然而現在,它已經完全破碎,變成了一堆碎片。
……………總不可能是它吧。
看著眼前的萬花筒,端木槐沉默片刻,然後默默的站起身來。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這玩意兒清理掉好了。
很快,一夜過去。
“啊,早上好,端木先生。”
當端木槐再次醒來時,正是穗乃果推開門叫端木槐起床的時候。然而,就在穗乃果看到端木槐的身影時,她卻是不由的一愣。
“哦,早上好………怎麼了?穗乃果?”
端木槐對著穗乃果打了聲招呼,然後開始穿衣服,而穗乃果則盯視著端木槐,一言不發。不知道為什麼,穗乃果忽然覺得,此刻的端木槐給自己的感覺,和之前有點兒不太一樣了。雖然從外表來看,端木槐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然而穗乃果卻本能的從端木槐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氣息,讓她的心跳都不由的加快起來。
怎麼說呢………有點兒像是要被野獸襲擊時的那種緊張感。
雖然哪怕知道端木槐並不是那種隨便襲擊女孩子的人,但是穗乃果這會兒卻是本能的有一種異樣的緊張感的感覺,這讓她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然而,與穗乃果內心深處本能的感覺不同,此刻的她的眼睛卻像是裝了磁鐵一樣,死死的盯視著端木槐那健碩的身體與肌肉,似乎移不開視線似的。
“穗乃果,我要換衣服了。”
察覺到穗乃果依舊呆站在原地,端木槐還是提醒了一聲,而後者聽到這裡,這才勐然回過神來。
“對,對不起,端木先生,我先出去了!”:
說完這句話,穗乃果就通紅著臉關上了門,接著她靠在牆邊,長長的出了口氣。
“呼……………”
一面喘著氣,穗乃果一面伸出手去,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激烈的心跳。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