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靜靜地看著許文軒,她淡淡地道:“平南侯,你當真,配不上你這個身份。”
許文軒面色很不好看,但想到宋婉凝的絕美容顏,想來這三年她定然是怨恨自己的。
等她發完脾氣,那一切會不會就回到了從前?
想到這裡,許文軒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我配不上,我配不上,婉凝,只要你原諒我,此後你想要什麼,我都依你。”
“我們不和離好不好?我也不休妻,我們都要好好的,好不好?”
“你要是不喜歡段凌蝶,那我便休了她,此後我們便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許文軒神情瘋狂,他上前想要抓住宋婉凝的手,卻被宋婉凝躲了過去。
“侯爺,我們已經和離,請自重。”宋婉凝淡淡地道。
許文軒一愣,而後他瘋了一樣喊道:“什麼和離?我與你還未和離,宋婉凝你不能為了離開我,胡說啊?”
“我沒有胡說。”宋婉凝道:“侯府老夫人生辰那日,你喝醉了籤的,你忘了?”
“那日……?”許文軒皺眉,他思緒漸漸回籠。
那一日,他心灰意冷,他怕牽連宋婉凝,所以才簽下了和離書。
他那是為了放她自由,為了不連累她。
如今,他後悔了。
這麼美好的女子,他捨不得放她離開。
“這做不得真,還未過官府,只要你毀了那份和離書,那我便當這件事從未有過。”
“婉凝,我們還是夫妻,前幾年都是我對不起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不好?”許文軒當著段凌蝶的面,對著宋婉凝溫柔的道。
段凌蝶聽著許文軒告白的話,她不可置信地指著許文軒道:“許文軒,你狼心狗肺!!”
“這番話,你曾經與我說過,如今你居然一字不改地為宋婉凝說,你要不要臉啊?”段凌蝶嘶吼著。
她真的沒想到,侯府老夫人一死,許文軒就能變得如此之快。
當初的那些話,轉頭就能跟別人說,段凌蝶哭著,她一時也忘記了針對宋婉凝。
“許文軒,你狼心狗肺,你不要臉,你無恥!!”段凌蝶瘋狂地打著許文軒,許文軒被打他臉色漲紅,他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揚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了段凌蝶的臉上。
巴掌聲巨大,明顯用了全力。
跟著下人一起來都宋家長老,以及許家長老見到這一幕直接懵了。
都說許文軒這個侯爺雖無作為,但人好在善良,從不欺負女人。
這是不欺負女人?
“許文軒,你這是在幹什麼?!”一個許家族中長老氣呼呼地過來,他一個柺杖打在了許文軒身上。
“你父親死了,你母親病了,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嗎?作為一個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許家長老氣瘋了。
許文軒被打得渾身疼痛,他不敢還手,只能躲著,好在許家長老年紀打了,打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
一個小廝連忙給許家長老拍胸脯緩氣,許家長老緩了半天才平息心底的怒氣。
等他目光觸及段凌蝶那一張迅速紅腫起來的臉時,許家長老又氣了,他揚起手中的柺杖還想打人。
還是宋家長老及時攔住了他。
“老兄老兄,別打別打,身體要緊,有話好好說。”宋家長老忙道。
宋婉凝這時候也過來見禮,她道:“宋長老,小女父母早亡,如今被許文軒虐待,實在受不住了,想與許文軒和離,請日請長老們過來見證。”
“我不同意和離!”許文軒大聲嚷嚷地道:“宋婉凝,我只是三年未與你同房,你何必呢?今日要不是我不行,我定然不會這麼對你的。”
“婉凝,請你給我時間好不好,我會好起來的。”許文軒一急,就什麼都說了。
“什麼?不舉?!”宋家長老聞言頓時急了。
天啊。
許文軒不舉,宋婉凝嫁過去三年居然守活寡,哦不,聽說許文軒還失蹤了三年。
這哪裡是不行啊,這不過是對宋婉凝沒有興趣啊。
想到這裡,宋家長老心疼地道:“婉凝,難為你了,交給叔公,叔公為你做主。”
“多謝叔公。”宋婉凝對著宋家長老盈盈一拜,那時巧,風吹起,一道道傷痕落入宋家長老眼裡。
“你這是?”宋家長老驚訝。
宋婉凝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她飛快地拉上了袖子擋住手背。
這時,宋婉凝的嘴替——紫藤上線。
“叔公老爺啊,您都不知道,我家姑娘無父無母,嫁過來嫁妝貼補侯府就算了,小侯爺還失蹤三年。”
“這不,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居然對女人動手,你看看,他對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段凌蝶都下得去手,咱們姑娘更加悽慘啊。”紫藤哭著道。
也不知道怎麼長的,紫藤的眼淚說來就來。
宋家長老是宋婉凝祖父的親弟弟,兩家人往來不斷密切,但宋家長老對宋婉凝還算好的。
自從宋家人都沒了,宋婉凝嫁人後,為了不引起非議,宋家長老漸漸不再管事。
如今,聽說宋婉凝有事,他便馬不停蹄地過來了。
“許文軒,你是怎麼敢欺負我們家女娃子的?”宋家長老氣呼呼地道:“你要是不喜歡,你就和離,非要這麼耽誤我們宋家女娃?你真當我們宋家沒人了?”
許家長老正在休息,他就坐在宋家長老旁邊,方才見禮的時候,對於宋婉凝手背上的傷痕,他也看到的。
這新傷舊傷的,好不恐怖。
沒想到,許文軒居然是這種人!!
許家長老剛緩下去的火氣再次升了起來,他提起手中的柺杖就衝了上去:“我要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孽種,老兄,這次你不要攔著我。”
直到許家長老衝到許文軒面前,打了他好幾個悶棍,宋家長老也沒阻止一下。
宋家長老手裡面沒有柺杖,他左右看去,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竹鞭子,宋家長老拿起竹鞭子就衝了過去,然後他把竹鞭子遞給許家長老道:“老弟,有這個打,別把你的柺杖打壞了。”
許家長老一愣,隨後他拿起竹鞭子便抽了出去。
竹鞭子看著不大,但打起人來卻疼得很。
一鞭一鞭地抽在許文軒身上,疼得他忍不住大喊出聲:“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可惜,面對他的求饒,沒人管他。
段凌蝶看著許文軒滿身血痕,不知道為何,她心底有一種暢快。
因為高興,臉上的疼痛居然緩解了許多。
要是可以,她也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