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聲的不僅有柳初雪,還有姐夫邱少峰和剛從廚房出來的邱家太奶,一個小腳老太太。
邱家太奶剜了一眼沒眼力勁的二孫媳:“有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弟妹孃家的事關你什麼事,你給我安生些。”
柳夏秋哪有心情管這個仗著肚子耀武揚威的妯娌:“初雪,到底怎麼回事?”
柳初雪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
一聽自家爹腿傷嚴重,需要去市裡醫治,柳夏秋聲音都帶上了顫音:“怎麼會這樣?”
柳初雪怕她著急上火:“爹的腿傷是嚴重了些,不過也不是沒得治,事情已經出了,咱們只能積極應對。”
聽完妹妹的話,她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妹妹說的對,爹的腿能治就好,自己現在哭哭啼啼,確實有些晦氣。
邱家太奶拄著柺杖過來:“夏秋,你妹子大老遠翻山過來,快讓她坐下墊吧一口。”
從邱家太奶臉上看到了善意,可柳初雪聽不得那些找茬之人說的腌臢話,也不想因為這一頓飯,讓邱家不安生:“不用了親家太奶,我還得趕回公社衛生院替換我媽,就是過來給我姐和姐夫送個信。”
說完看向自家姐姐:“姐,你先安頓好家裡,我先走了。”
聞著空氣中飯菜的香味,努力按著要造反的肚子,再不走,就該丟人了。
出了北郊農場,在路過農場水庫時,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
盯著水庫邊偶爾遊過的魚,想著後世的各種做法,饞的她直咽口水。
一陣冷風吹過,她也只能對著遊遠的魚望水興嘆。
想起自己的倒黴遭遇,不禁想仰天長嘆:不就想嘗試一下滑翔,怎麼就把自己送到這吃不飽的年代了,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摸著一直咕嚕嚕叫的肚子,安撫道:“別再叫了,熬過今天,指定不再虧待你。”
想著自己的計劃,不由加快了腳步。
大伯孃葛秀蘭的孃家葛裡莊,跟柳樹村只有一河之隔,現在她不能出現在柳家莊,便想先去一趟葛裡莊。
原主對葛秀蘭那侄子還是有些瞭解的,正好葛家住在村邊上,也方便她行事,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說不定從葛家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她到葛家時,村裡上工的哨聲正好響起,葛家人陸續出了院子。
躲在外面柴禾垛後盯了半天,也沒看到那罪魁禍首出來:難不成那貨不在家?
正想著是繼續蹲守在葛家,還是先回鎮上,就聽到葛家傳出:“保成,你怎麼沒去上工?”
“奶,我明天一早還有正事要做,你忘了?”
“一會我去找隊長給你請假,這事沒成之前可不能露出半點馬腳,等事成了,可要記得你大姑的好。”
“奶你放心,日後我指定好好孝敬我大姑。”
“不過話說回來,那陳家人也太狠毒了,明明自己想悔婚,還給人家姑娘下套。”
“話也不能這麼說,要不是陳家想悔婚,哪能有這好事?”
柳初雪把這祖孫二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怎麼都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是跟原主訂有婚約的陳家,還真是一家忘恩負義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