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昶三兄弟毫無意外的敗了,三人還挺開心。
坐在地上一陣傻笑,雍昶說了,“萬萬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厲害了,能在那些護衛手下地堅持那麼久,你們看到我那一腿沒有,都踢到了護衛的臉上,太威風了。”
雍朝樂呵呵的開口,“那我也不差,最開始我就得了手,解了沙袋之後更是接連得手,有個護衛被我打了好幾拳。”
年紀最小的雍顯笑起來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笑意卻是半分不減,“可惜皇叔沒有親眼看到,我方才有多神勇,捱了幾拳頭都沒退縮,愣是給對方腰上來了一下,可惜我力氣不夠,要不然他就倒下了,可惜可惜。”
三人一陣吹噓,還朝對面喘大氣的護衛笑道:“你們等著,再過一點時間就不能讓你們這麼輕鬆了。”
護衛們熊哲拱手,“三位皇子頗具慧根,卑職等人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這三人以前的熊樣,就算是在被王妃下狠手操練之時也有些不以為意,都這麼大了,筋骨已經長成,再練效果也不大,萬沒想到進步居然如此之大,可見不是他們本身就具有天賦,就是王妃操練他們的法子有奇效。
顏沐安上前,“還能說笑,看來是還能挽弓。”
三人抬眼,入眼就是他們的父皇和母后,趕忙爬起來見禮,而後就說了,“難得父皇母后來一次,我們兄弟三人只要讓要父皇母后看到我們的不同。”
皇后很擔憂,“若是太難,別勉強。”
三人都掛了彩,想來是很痛的。
三人無所謂的擺擺手,毫不介意,“不難的,還請父皇母后指點。”
三兄弟叫來了馬匹,他們學了這麼久,必須要向他們的父皇母后顯擺顯擺他們的本事,受傷什麼的,那都是小事,操練還一點傷都不受,他們都不好意思去見皇叔。
皇帝很滿意他們的態度,他的弟弟在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都能上陣殺敵了,受點傷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三人利落的翻身上馬,先是繞場跑了一圈,而後一邊用腿控制著馬匹一邊開始挽弓搭弦,在距離箭靶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開弓,雖然沒有命中靶心,但箭頭也依然牢牢地紮在箭靶上,一連三箭,無一射空,當三人神氣活現的站在皇帝跟前時也是昂首挺胸,準備等著他們父皇的誇讚。
皇帝沒有第一時間去驚訝他們的變化之大,而是琢磨起同樣的一個武師傅,為什麼之前練了那麼多年都沒什麼進益,落在顏氏的手裡短短兩個月就大變樣。
“不錯,看來這兩個月在你們皇叔府上沒有偷懶。”
兄弟三個人高興都要飛了,主動說他們最近還學了什麼課,學到了什麼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皇帝點了頭,“你們先去歇息洗漱一番,等你們皇叔醒來再說。”
三人高高興興的跑了,羅輝也帶著護衛們退下,他們也要抓緊時間操練了,別回頭真被三位皇子摁在了地上,到時候才是丟人。
人一走皇帝就看向了顏沐安,“成效果真極大,怎麼練的?”
顏沐安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不得了的法子,就是兩個字,過硬。”
皇帝讓他解釋解釋,顏沐安說了,“武師傅不止一次說他們其實很有天賦,就是懶,他們是皇子,誰也不敢真把他們怎麼樣,只能小心的勸說,不說磕破皮,就是碰出了淤青武師傅也要膽戰心驚,生怕小命不保,這種時候當然只能選擇教一個花架子功夫,看起來花裡胡哨的,實際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是他們的嬸嬸,自然就不會慣著他們,您知道他們早上怎麼才能吃上早飯嗎?”
皇帝聽說要扎馬步,顏沐安詳細給他解釋了一下,“最開始他們還想著兄友弟恭,大家一起,我自是不允許的,必須先到先得,完成的最好的就是吃最熱乎的飯菜,完成的最差的只能吃冷的剩飯,想要早點吃,就要更用心的練。”
“上課也是一樣的,每三天授課的先生會出題教考三日內學的東西,每五天考一次所有教過的內容,考試不合格就有處罰,我親自盯著,半分不放水,我計劃等他們和宗族的那些小子到了同等的水準,甚至再高一點後就會選了宗族各家的小子一起留學,而後還要挑選朝中大人家的小子,依然採用這樣的方式,人多了競爭才大,效果才會更好。”
這可不是文明社會的唸書,那些人都代表著自己的家族,身後是整個家族對他們的期望,成績的好壞直接決定了他們能在家族裡獲得的資源傾斜,自然會拼命的唸書。
“要是遇到好的還可以直接挑選去幹活,不是更好?”
“再往後我就搞個大的,開始從民間選,如此就有源源不斷的出色人選充入進來。”
這是她的第二步計劃,皇帝聽後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南齊的學院幾乎是形同虛設,都是為官宦人家的子弟服務,平民百姓的孩子想要念書難上加難,些人有了官職也表現的極為散漫。
當然,有好處的情況下除外。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給民間的孩子機會,但每每提出朝臣便會極力反對,他也不敢來硬的,因為民間連能識字的人都不多,他還要依賴世家大族出力。
“就不能一次性辦的大的?”
他不想等。
顏沐安搖頭,“要是一開始就從民間選拔,這便是觸碰了各家的利益,他們不會答應,就算答應了我們選出來的人也會很快被他們的拉攏,循序漸進是最好的方法,一步步的蠶食他們。”
“首先我們還是要從宗族裡面選,上次的情況就能看出,宗族各家還是有些出色的小子,您想,若是您和皇上身邊已有不少可替換的可用之人,我們再來從民間選拔,是不是效果更好?”
“不過這事我有第二手準備,不會太耽誤時間的。”
南齊的現狀連五年計劃都不太現實,很長的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