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太失敗了。”坐在一旁的偉澤無奈的搖著頭。
“是之前話沒有說對嗎?”世忠好奇的看向了他,偉澤卻一直在搖著頭。
“我們再回顧一下之前的經歷。你說,你在小街看到了她,她還看了你一眼。”偉澤說完,世忠點了點頭。
“然後!她第二天就出現在了你的麵包店。”“是王姐的。”“我知道。”
“接著!她連續兩天都去你的麵包店。”“嗯,不過不是我的。”“我知道!王姐的!”
“但是!你居然就只說了:‘我們是不是見過。’”“是的。”
“拜託!她連續兩次去你的麵包店哎,還是在沒人的時候。”“是啊,但是那是王姐的。”
“我知道!!!!”偉澤的聲音特別大,瞬間壓制了教授的聲音,就連教授都被他嚇到了。
“你知道別人不一定知道啊,不要打擾別人學習。”教授說完便繼續了教課,邊上的同學也傳出了零散的笑聲。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了。”偉澤的眼神好像有些崩潰,直挺挺的看著世忠讓他都不好意思。
轉過了頭,偉澤開始了高談闊論:“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單身狗嗎?你知道現在現實中的美女有多少見嗎?個個在網上美若天仙,結果見面後,就那麼難看。拜託,你在現實中,遇到了那麼好看的美女。她居然還主動找你,還是找上門的?!”
“你這樣說是有些可疑,她怎麼知道我在麵包店裡工作的?”世忠說著便開始了思考。
偉澤抓住了世忠的衣服,拼命的搖著他說道:“你醒醒啊!有沒有搞錯啊!”
“我看他是醒著的,這位同學你在幹嘛?”教授對偉澤說道,其他的同學也都看向了他們。
但是偉澤絲毫不在意,“你不要,那就把這個機會給我吧。”他任然在對著世忠說話。
看著周圍的目光,世忠也急忙安慰道:“那給你,給給…”偉澤聽到世忠說給,更加的生氣了,開始拼命的搖著世忠。
“你醒醒!醒醒啊!”
“咚…”隨著世忠的椅子被搖倒,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周圍的同學有些甚至都站起來看向了他們。
下課後,兩人坐在了操場上,吹著溫熱的夏風,沒有言語。
“你是不是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世忠先開口對偉澤說道,偉澤也看了一眼他。
看著偉澤拼命的眨眼,可眼淚任然奪眶而出,他急忙拿手擦起了眼淚。
“沒事的,我們只是被教授趕出來了,到時候找教授求下情,下節課還是可以上的。”
“不是這事!”
下垂的嘴巴帶著哭腔,偉澤拿胳膊抹起了眼淚,“你知道我多辛苦嗎?成天打扮的和小丑一樣,明明那麼努力的在吸引美女,怎麼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呢?”
“在看看你。”偉澤就低頭瞟了一眼世忠,“憑什麼路上遇到一個美女就對你傾心。”
世忠剛準備安慰,偉澤又繼續說道:“我從小學就擔心,自己可能沒人喜歡。”
“當時,坐我左後方有個女孩,我發現他會時不時的注意我,直到我有一天主動搭訕,卻把她嚇跑了。”
“為什麼?”
“我後來才知道,她一直看我長著磕磣,想離我遠點。我還以為她喜歡我。”偉澤說著就抱著世忠哭了起來。
除了嘆氣,世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安慰道:“小學嘛,不適合談戀愛,太早了。”
“那是初中!是初中的時候。”
“喔,那也太早了。高中說不定會好些。”
“可是高中也有過啊,當時我也是主動出擊,想要聯絡方式,可是對方卻欷歔的說,她和朋友賭輸了。”
“那你可以主動安慰啊。”
“是賭我,賭我會去找她告白啊,她賭我這個孤星不會向她表白,啊啊啊啊。”偉澤說著就大哭了起來。
眼淚浸溼了衣服,世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拍著他的肩膀。
“大學一定可以的,我們才剛開始,現在還是大一。”世忠安慰著說道。
“可你鼻樑也不高,臉型也不好,髮型又土,為什麼我比不過你啊,我甚至花錢買了護膚霜和麵膜。哇啊啊啊。”偉澤說著就哭的更兇了。
世忠被說的也有些無奈,他本來感覺自己挺好的,“可能運氣好吧。”偉澤安慰道。
就這樣讓偉澤哭了許久,世忠和他才離開大學,返回自己的公寓。
在路上,世忠突然收到了偉澤的資訊。
「你快看我們校園的鐵巴!」說著就發來了一個超連結。
點選進入後,一則重磅訊息隨即顯現:
“震驚!一對同性情侶上課期間在校園球場喜結連理,大哭著對對方說:‘向他表白’。另一人則是嬉笑著接受。”
很快,世忠就接到了偉澤的電話,開口就是“woc,woc”,後面說的有些語無倫次,緊接著還是“woc,woc。”說是要造謠者付出代價,便掛了電話。
世忠感覺有些糟糕,可是目前也只有澄清事情的原委,才能解開這誤解。
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剛剛還安慰好兄弟不要氣餒,現在要斷送他的大學感情生涯。
轉進小巷,世忠打算走近路趕去公寓,這樣早點能有時間來幫好兄弟解釋。
但是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內,屬實不好走路,世忠時不時還會踢到一些罐子或者箱子。
穿梭於小巷間時,世忠上方傳來了些許的吵雜聲,抬頭望去,那是一間照出暖黃色燈光的房間,溫暖的燈光緩解了他的些許緊張。
看著遠方越來越近的小巷出口,世忠不經加快了腳步。
說不怕是假的,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深夜出行於無人小巷,總是會幹道些恐懼,更何況這小巷裡還有著噁心的尿騷味。
就快要接近主路時,一道寒冷的光芒對映出了頭頂的月光,驚詫了在黑暗中穿行的世忠。
轉頭看去,那是一把十幾厘米長的劍,閃耀於月光下。
而持劍的那位,正是他白天期待見面的女性。
“你..好?咳…”女性一個箭步直接衝到了世忠面前,側轉身以腰的扭動帶動全身,擺出了短劍。
劍不偏不倚的以劍峰段切開了世忠的喉嚨,腎上腺素瞬間激發,世忠拼命捂住了脖子,但是不到三息間,他就倒在了血坡中。
而她仍是那樣,不急不慢的甩下劍上的血液,轉身離開。
“你走光了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