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私心

第一次私心點給你的歌曲和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來源時笙的日記

傍晚江言走的時候，給時笙了一份數學精點提煉冊：“裡面我用紅筆圈出來的，抽空做下，到時候我給你看。”

江言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時笙翻開看了下，裡面的習題以及知識解說還是挺齊全的，而江言圈出來的幾道題，都是重點題目，省去了做不必要題目的時間。

“嗯？”時笙看見宋揚把一瓶牛奶放在林夕止的桌子上，調侃宋揚：“道歉的？”

宋揚一噎，臉騰得變紅：“瞎說，這叫豁達。”

時笙笑了笑，沒揭穿他。

等林夕止從廁所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她桌子上放著牛奶，拿起這瓶牛奶，轉頭問時笙：“笙笙，誰放的？”

時笙指了指宋揚，沒有說話。

林夕止不可置信，又聯想到吵鬧事情，也就接受了，當著宋揚的開啟牛奶喝了。

過程兩人都沒有講話，心照不宣。

林夕止邊喝著牛奶邊問時笙：“笙笙，這什麼？”

時笙抬頭，看了眼林夕止的目光，反應過來：“哦…這個是江言給我的數學習題，讓我做，不懂得再問他。”

林夕止像是聞到八卦的味道，湊近時笙耳邊，對她眨眨眼：“笙笙，你有沒有發現，江言對你還挺不一樣的。”

時笙心裡咯噔一下，遲疑地說：“有，有嗎？”

“有，我感覺他對你話比較多，你看看班上他跟哪個女生講話多了。”

時笙想了想，有些含湖其辭地說：“可能…我是他同桌吧。”

“這樣嘛？”

“嗯。”時笙心裡肯定了下，像是在告訴自己不能自作多情。

時笙不想人別人甚至包括她的朋友知道她喜歡江言，倘若一旦露餡，時笙怕和江言當朋友的機會也會失去，這個結果她不能承受。

她瞞著所有人喜歡上著江言。

競賽教室。

“你來了。”傅婉宛已經在教室裡坐著了，看著門口進來的江言問他：“競賽試卷你做的感覺怎麼樣了？”

江言目光沒有在傅婉宛身上停留，徑直坐在了她的後面：“還行。”

看了眼身後的江言，接著說：“剛剛數學老師說，讓我們先彼此對下，有問題的她過會來講。”

“可以。”江言言簡意賅。

傅婉宛看著江言絲毫沒有坐到一旁來的意思，便只好自己轉頭過去和他對。

一時之間，空蕩蕩的競賽室就只有兩人對題的聲音。

傅婉宛第一天開學報道那天，其實就見過江言，只不過是在學校的紅榜公告欄上面。

那天她站在紅榜公告欄前，想看看排名在她上面的第一名長什麼樣：少年乾淨利落的短髮，稜角分明的五官，穿著白色短袖，赫然貼著他的一張一寸照片，神情漠然。

再到後來，聽數學老師讓江言和她一塊參加奧賽，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也習慣性的去注意他，她想超越江言。

“江言。”傅婉宛忽然叫了江言一聲。

“？”江言抬眸示意。

傅婉宛看著江言的眼睛，很認真地說：“等下次考試，我一定會考過你。”

江言一向無所謂誰考過誰：“嗯。”

在江言心中，最大的競爭對手永遠只有他自己。

“你倆對的怎麼樣了？”競賽室的門被開啟，數學老師凌玲來了。

“老師，已經對完了。”傅婉宛回答。

凌玲拿起來兩人的試卷，看了片刻說：“競賽時間定在了國慶回來那周，所以我打算國慶抽個兩天時間補個習，你們怎麼說？”

“老師，我沒問題。”

“江言你呢？”凌玲看向江言。

“沒問題。”

“就這麼定了，那我們先講吓你們對的有問題的題目。”

……

“夕夕，今天中午我不和你一起去教室了。”剛從食堂出來時笙就和林夕止說要去廣播社的事情。

“今天中午要去趟廣播社。”

“沒事，去吧去吧，我待會也要去看下我報名的舞蹈社進了沒。”

“嗯嗯。”

杭城一中廣播社，在靠近高三教室那一幢教學樓旁邊，時笙跑過去有一點距離。

“社長。”時笙氣喘吁吁地跑到時，廣播社的門已經開了，往裡面看了一眼，社長已經在了。

“進來吧，”看了眼上喘不接下去的時笙，社長笑了笑：“學妹跑那麼急？”

時笙尷尬笑笑，沒出聲。

“好了，先自我介紹下，廣播社社長，周嘉衍。”

“社長好，我叫時笙。”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站著自我介紹的時候，時笙都習慣性的鞠個躬。

彎腰的那一瞬間，時笙石化了，果不其然，頭頂傳來了輕微得笑聲。

時笙連忙起身：“不好意思，社長。”

周嘉衍嘴角帶著笑意：“沒事沒事，學妹名字挺好聽的。”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人也可愛。”

時笙面露尷尬。

“現在我和你說下，廣播社日常的一個流程，熟悉下，可以的話，今天傍晚的廣播社就由你來弄。”

時笙驚呼，脫口而出：“那麼快嗎？”

“很簡單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今天傍晚我先帶著你做一遍。”

時笙點頭：“好的。”

真到上手的時候時笙還是緊張又興奮的。

時笙興奮的是在廣播裡可以讓江言聽到她的聲音，這很平常兩人面對面講話是不一樣的，甚至還可以藏著私信點歌給他。

“好，先把音控主機板這塊的綠色按鈕開啟，會聽到校園廣播開啟的鈴聲。”

周嘉衍邊說，時笙邊操作。

“不錯，然後接著你就可以點音樂，開始播報每週從同學那收集來的稿件，記住校園廣播總共時間就是40分鐘，時間一到，就要關閉。”

“嗯嗯，明白了，社長。”

一系列的流程做下來，時笙也逐漸熟悉，甚至可以自己單獨上手。

“那行，我先走了，”周嘉衍走前還對時笙說：“學妹學得挺快的，孺子可教。”

“親愛的同學，今天的校園廣播接近尾聲，最後為大家送來最後一首歌曲《夏天》，很慶幸在這個夏天與你相遇。”

這是時笙第一次私心，點給江言的歌。

“快聽，快聽，是笙笙的聲音。”林夕止指著廣播裡出來的聲音，和江言宋揚兩人說。

宋揚：“時同學這廣播裡出來的聲音更好聽啊！”

江言笑笑，沒說什麼，隨著音樂的前奏響起，時笙的那句話也響起，江言手中轉著的筆不自覺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