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為什麼那把槍不受我術的影響.....”寅王望著身前不斷被震飛的將士,恨恨地說道。在同為凡人的前提下,誰得到那把槍,誰就掌握了神之力,即使以一敵萬,十萬也是能夠做到的。可那把槍具有神識,只認望鄉一個主人,這原本該是寅王大軍的一場屠殺戰役,卻沒想到反而成就瞭望鄉。
眾人也聰明瞭,只跟在望鄉四周,算著獸骨槍的蓄力時間,由木子云擋在最前面,雷能可以在其表面鋪上一層護罩,勉強能撐過獸骨槍的爆發力量。
眼見著自己的大軍像落葉一般被片片掃起,寅王心上像澆了熱油,又氣又急,不甘心的將“千軍萬馬列陣”收回。如此一來,他也就恢復了現實世界的實力,但不用創界術,他根本不可能是木子云的對手。而木子云也在第一時間衝到了他的面前。
情急之下,未老將七根細針暗地投射出去,紮在寅王背後的七處大穴之上。穴脈的堵塞,致使精能積累,在膨脹到極限時,精能強行衝開了穴脈之壁,這會對本體造成巨大的傷害,但會令其在短暫時間內爆發性的提升其實力。
寅王措手不及的中了招,他腦子裡似充了沸騰的鮮血,鼻子流血的同時,本能的打出了拳頭。看似隨意的一拳,卻將木子云重重的震了出去。木子云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是握著拳頭硬來的,這下子可吃了苦,胳膊直接脫臼,身子在砸落的途中,也沒有及時的化虛,被劃出了一身傷。
寅王的情緒波動極大,他甚至已經很不清醒了,未老一根根針往寅王身上射,刺激著寅王朝著他的方向移動,但不能讓他將自己當做了目標。眼見著木子云被打飛,眾人不敢貿然上前,望鄉算準獸骨槍的爆發時間,朝著寅王將槍投了出去,剛好在他身後炸開衝擊浪。
在衝擊浪爆發的期間,發狂的寅王盯著能量氣場轉過身來,手掌艱難地抓向槍頭,五息之後,成功握住了槍尖,但手掌已經燙掉了一層皮。寅王將獸骨槍朝著旁邊一甩,獸骨槍如光束一般插進了地下十幾丈處。
風箏將雙手插進地面,寅王底下的土壤,霎時衝出了大量的樹根,但還未昇天,寅王手掌向下一劃,那些不斷溢位的精能,就化作能量刃,將樹根切成了數片。
“差不多了!”未老心算著寅王還能保持這狀態的時間,他知道寅王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所以一根根針插進寅王的穴位,令其精能不斷地變化流通,寅王一會兒右半身抽搐,一會兒又左腿癲癇,瘋瘋癲癲地被未老牽著朝著西北方向逃去。
木子云被打趴在地,怎麼忍得了這口氣,他震開地面,踩著雷電就追了過去,不多時便到了寅王身後,雷電在其右手凝聚成型,是一把彎折的短刀。木子云在向下投射的同時,會有似悶雷的巨響出現,聲停止時,寅王已經被雷電從背後貫穿。雷聲尚有餘韻,而寅王的背上的窟窿還不斷的閃爍著電花。
未老臉皮一縮,自言道:“嘁,沒想到要拼上這條老命,再對自己使用一次那術,不能全都解決,那就只帶你一起上路吧!”邊說著,邊點著自己身上穴位。
可就在這時,一道空明澄澈的聲音響在三人耳畔,竟是午佛的佛音,他說道:“未老,別停。”
“來得很是時候,多謝了。”未老一把抓著不省人事的寅王,繼續逃竄了。
而木子云看著未老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金黃色透明的大缽,豎著朝著自己移動過來。他身上三種元素能全部爆發,風火雷各自朝前竄動,也只是讓金缽稍稍減緩了些移動的速度,木子云感覺自己在推著一面牆,這牆後面至少有十萬斤的重物,他推得很吃力還不討好。
眼見著那金缽就要貼近自己的身子,木子云反過來藉助積壓的元素之力,將自己反推向後方,藉以逃脫。誰料到他彈出去的那一刻,失去阻力的金缽用數倍的速度,更快的衝向了木子云。
風箏和木子云錯過身子,而風箏的手上抓著數千道“金絲線”,她站在空中,一掌將金缽震停。心網大開,她探測到了藏於底下深林之中的午佛的位置。她大聲對木子云喊道:“在我所指的方向!”
木子云盯準了風箏手指的方向,先投落下幾道相隔一段距離的雷電,造就出一個雷電區域,免得午佛逃跑。接著低聲吟道:“風火秘群星!”他吐出狂風的同時,加以火焰,無數如長蛇一般竄動的火星,先呈扇形上下膨脹,接著最後緊縮成一束朝著那片叢林壓了過去。
木子云轉頭高聲喊道:“他還在那裡嗎?”
風箏高呼道:“在那裡,他沒有動!”
“嘁,找死!”木子云高呼道:“三合秘術弒神箭!”在風秘破陣槍的基礎上,雷能和火能集聚其上,木子云迅猛地將其投出,那弒神箭刺進叢林,一息過後直接爆開,四面八方的樹木都被餘威連根拔起,推著往外圍滾去。
“我怎麼感覺那沒什麼氣息,倒是有點能量!”木子云說道,“他在那嗎?死了嗎?”
風箏回道:“他一直沒動過,我感受得到他。”底下的灰煙還沒有散開,雷電已散,但火焰在風的鼓動下還在喧囂,風箏的右手食指出現了一根金絲線,連向方才那片叢林的位置。“咦?”風箏奇怪道:“怎麼只有一根?”
二人相視一眼,木子云看不見金絲線,但總覺得那個地方沒有氣息,忽然覺得不對勁,木子云轉頭朝著底下吹出了一陣風,將煙推散,那原本的叢林之地,已經一片泥沼,而其中矗立著一尊泥像,連最差的工匠也不至於捏出那麼個過於簡單的模樣,很顯然,那是情急之下隨意捏出來的。泥像垮了一小半身子,殘缺處延伸出一根金絲線,正連載風箏的手指。
“假的?”風箏驚道:“我能感受到他的信仰之力,就在那泥像上!”
木子云說道:“我就說感受不到氣息,原來是個泥人,泥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中了我兩大招數,還沒被毀?”
二人渾然不覺午佛出現在他們身後,小邪風最先做出了反應,它扭著木子云的身子,強行令其轉身,結果木子云剛轉身,午佛一隻手就打在他的腹部,而另一隻手則打中了風箏的背。木子云當即想要化虛,結果被莫名的力量困住了身軀。
二人被午佛從天上壓到地面,風箏趴著砸出了個深坑,而木子云在落地時成功化虛,卻被收攏進了一個午佛手中的一個金缽之中。
午佛直起了身子,而風箏的背上出現了一個閃著金光的“佛”字,這字至少有千斤重,壓著風箏起不了身,連動彈都做不到。午佛笑盈盈地看著手中金缽裡的一團烈火,低吟道:“阿彌陀佛,你就在我這金缽裡好好地參悟佛性,我會每日為你念經送佛,爭取早日將你渡化。
這金缽是一大殺器,專門用來對付虛體強者,金缽裡相當於會轉動的磨刀石,不斷地消耗虛體者的能量和體力,而金缽口被午佛封的很死,這樣小的區域,虛體者無法化成實體,就一直要保持為虛體,直至被耗盡能量,又開始流逝生命,最終再被倒出來時,已是一灘血漿。
“阿彌陀佛”午佛手端著金缽,抬起頭來,背後是趕來的方天慕眾人。
方天慕從那小金缽中感知到了木子云的能量,先是一愣驚了陣兒,接著明白了情況,火怒地握緊了黑刀“大滅”,他開口冷肅道:“放他出來,可饒你全屍!”
“阿彌陀佛”午佛轉回身來,低頭閉目說道:“他罪孽滔天,老朽的渡化已是他最好的進入輪迴的結局。”
杜小月火道:“你這禿驢!”
方天慕持黑刀朝地面一劃,眾人面前出現了一道深痕,他無情冷道:“我自己。”接著跨過了深痕,朝著午佛走去。
望鄉自然不會聽他的話,也跨過了痕,方天慕陡然升起了一股殺意,斜著眼睛瞪向瞭望鄉。
望鄉的身體突然被加重了百倍,砸落到了地面,虎子一腳踢開獸骨槍,按住瞭望鄉的背。
“你想死嗎?”望鄉冷道。
“不好意思。”虎子回道:“我勸你還是先等等。”望鄉可不會顧及虎子的死活,他直接就將吸噬的能力開啟了。
鈴鐺喚出魔虎,而魔虎舉著一塊水晶,拍向瞭望鄉,將望鄉困在了水晶世界。抬頭看去,鈴鐺說道:“交給你了,慕哥。”又擔心地說道:“要快點,小木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午佛自然地望著方天慕,說道:“施主莫非要一個人,難道不一起來嗎?”
“不必了”方天慕冷道:“我不在乎什麼信仰和神明,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