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鈴鐺從小人國出海之後,剛好遇見“幸運”趕來,雙方雖認出彼此的身份,卻都未有所行動。
“幸運”的大船停靠在了小人國的海岸線,大鐘指著陸地說道:“各位,那就是哆哆國,接下來,我們要跟他們賭謊言。”
“幸運”全員來到小人國,他們是整個海域中最先策劃戰爭,並付諸行動的勢力,然而他們從未有過要爭霸世界的慾望,會有這樣的決定源是因為“幸運”首領黑駒的一次“賭博”。
成員們的服飾齊整,袖子很短剛道手腕腳腕,顯得十分緊湊,衣領後縫上個布帽子,扣在頭頂,令所有人面容不得為外人見,衣裳均是黑底,上面用黃、綠、白、橙、紫線繡滿了奇怪的符號,但他們每個人都具有獨一無二的不同之處。
小莊被布帽子遮住的黑暗處,顯出兩顆藍晶色的亮光,那是那眼睛的光芒;冰天杜則是衣服上的條紋會有一個顏色特別的鮮豔;阿琪(女)的衣服最緊,彷彿馬上就要掙開一般,處於撕裂的邊緣;小李的衣服顯得小了一號;堯的布帽子扣在頭上前面不開口,卻是左右開口,擋住了眼睛和臉,隱約顯露出藏在黑暗中的耳朵;大鐘的衣服彷彿是畫在身上的,但若是伸手去抓,卻能抓到他的衣角;海藝江澤(女)的服飾變化的最頻繁,衣服上條紋的顏色也時常變換;而他們的首領黑駒,則並不在甲板之上,許是坐守在暗處運籌帷幄罷了。
“為什麼一直要對小人國出手呢?”冰天杜靠在船頭,望著陸地上的光景,繼續說道:“我們有很多的選擇,不是嗎?可你從一開始就鎖定了這裡,唉——這樣做,我很不自在。”
大鐘插手在胸前,對他回道:“打敗了小人國,會令我們的計劃更快的實施,我的選擇不會有錯。”
“我不相信男人的話,尤其是你的。”阿琪扭動著身子往船艙中走去,她胸部和臀部的衣服彷彿就要爆裂了,這並不十分美感,反而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壓迫和緊張。
堯的聲音十分低沉,同時彷彿自帶回音,給人以時遠時近的感覺,他開口說道:“我聽到了許多心跳聲,他們已經感知到我們的存在。”
片刻後,阿琪從船艙中走出,並說道:“老大說,我們可以出發了。”
七名成員先後飛到陸地之上,大鐘打頭走在前,三四步之間,所有人都縮小化到了小人的體格。不難確認,這便是小人國獨有的神術之一。
而小人國內,皇宮之中,現任哆哆國國王唐諸鞠齊·勻·風風氏·老智果正處理著不斷加厚的奏摺,鈴鐺和顓王旭兩兄弟大鬧小人國,使得所有姓氏均人心動亂,並且唐諸鞠齊·金·璐璐氏因為失去了一位王子(指的是大王子,由於阿豆剛剛自我了斷,因此並沒有人知曉阿豆已死),從而失去了競選國王的機會,這讓老智果不得不擔心唐諸鞠齊·金·璐璐氏是否會產生騷動,內戰在哆哆國是決不允許的,但一時的利益足夠衝昏當權者的頭腦。
“唉”老智果歪倒在坐席上,身旁老奴趕緊過來將其扶好。
老奴心疼道:“國王,您休息片刻吧,如此勞頓,怎能不折騰身子。”
“唉,我老了,的確是老了”老智果嘆息道:“我這老骨頭早就該退位了,可多年也不曾找到位合適的繼承人,唐諸鞠齊·金·璐璐氏的二王子云孜尚還可以,可惜啊,他已經失去了競選的資格。”
“國王,您為何不提拔自家姓氏的孩子呢,想想家門裡大王子和七王子,都有國之棟樑之才啊。”老奴便捏著老智果的肩膀,便笑道。
“哼,別跟我提那些混小子,也就在國王競選的期間表現的中規中矩,看看他們之前是如何作為呢?貪耍的幾日不見人,好色的妻妾娶不斷,這些混小子啊,唉,我怎麼能把哆哆國教給他們,怎麼敢把秘密傳給他們啊,唉...”
老奴也嘆了口氣,隨口說道:“要是當年小主子未走,他定當已經...額...”老奴戛然而止,老智果冷厲地瞪了他一眼,老奴趕忙起身,連拍了自己面頰,說道:“掌嘴掌嘴,老奴這張嘴真不中用。”
老智果瞪了他許久,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也從有了幾分惋惜之意,說道:“是啊,那傢伙若沒做那些蠢事,他早就是哆哆國的國王了。唉,無妨,也沒什麼可忌口的了,我已經老了,下一任國王不久後也會上任,我這做爺爺的,管不了子孫的事了,何況這麼些年也不曾傳過來有關他的訊息,他或許已經....”
老智果盯著奏摺出神,想必是又想念起自己那可愛又可恨的孫兒了。
“紫藤花正開,花正開。”大鐘展開雙臂,仰起頭,感受著漫山遍野的花香。
冰天杜卻欣喜道:“眼前無路可走,我很喜歡。”接著,他邁步向前走去。
大鐘卻制止他道:“我看還是我來吧,論說謊言,我比你更加合適。”
“隨便,反正路很多,選擇也很多。”
大鐘一人走進了紫藤花林,他輕而易舉的識破了編織在花香中的所有謊言,並且在戳破對方謊言的同時,將自己的謊言散佈,新的紫藤花在盛開,而迷宮也漸漸更換了主人。
那群躲在紫藤花謊言中的小人國守衛們,不知不覺落入了深淵,他們自以為的真實存在的物什,早已成為了虛像,而花開花落花滿天,真真假假的紫藤花掩蓋住了他們的雙眼,如果有一人能欺騙得了所有的騙子,能做到這件事的人,恐怕只有大鐘了吧。
“幸運”的其他成員們站在高點,眼看著紫藤花林中出現了一條“花路”,路上芬芳撲鼻。
小莊聳了聳肩膀,優哉遊哉地踏上了花路,而“幸運”便這般自在的開啟了小人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