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麼日子?什麼都不是,七月一日?六月十三?還是臘月三十,無所謂了,木子云也不在乎,他的日子,夫人們都會幫自己記著。
每頓飯都是宴席,這回他想安安靜靜地吃個飯。
所以小圓桌邊只有他一人,菜是家常便飯,就像是他做青山峰弟子之前,在臺兒村老家吃過的一樣。酒粥還是那個滋味,但他單獨喝著粟谷酒,卻總覺得味道有些淡了,或者釀製的時間有些不夠。一兩碟小菜,一盤切肉,吃幾筷子就沒了,木子云每一口都吃的仔仔細細。
一抬頭,又一仰,躺在了寶座上,原來這是山臺殿。青山峰已經是湖州最顯赫的宗門了,被稱為湖州第一門派,而木子云也被眾人推舉為湖州最強之人,而叱淼谷這兩年在婉敏和潘曉雯的帶領下,也漸漸提高了威望,也成了公認的大宗門。孫豈幾死了,木子云去弔唁過了,如今湖州就剩下他這一位尊人了。臨麓峰也隨即衰敗,漸漸淪落為二等宗門。
木子云轉遍了湖州,卻從未去過一個地方——雲霄宗(原剎山與落葉宗合併而成,多日前宣佈新掌門為小紅娘)。有什麼好去逛得?那種雜牌的門派,如何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山臺殿中寂靜如常,也沒有弟子長老進來拜問宗門之事,木子云懶洋洋的爬起身子,朝著殿門外走去。
虎子正在地門比武場主持北派比試,那裡喧鬧的很,木子云走在角落中,竟沒有人發現過他,不多時便來到了地門大殿,同樣的空空如也,木子云進去之後,坐在了虎子的位置上。
忽然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正是馮靜。
“大姐?”木子云叫了一聲,又改口道:“大嫂。”
馮靜的表情有些怪異,她低著下巴,一雙桃目暖人心,她緩緩走到木子云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模樣,終於幾十息後,馮靜爆發般一踮腳,吻住了木子云的嘴唇。
“大姐?你不能...”木子云還未說完,二人就滾到了一起,就以地面為床,**的昏天黑地。
不知多久後,外面的比試喧鬧還沒有結束,大殿裡鋪在地上的軟墊子上,女人**裸地依偎在男人的懷中,女人說道:“怪我,我其實,一直喜歡的是你,可是....”
男人回道:“這是不對的,他就在外面。”
女人抱緊了男人,嬌嗔道:“又不是第一次,壞蛋。”害羞地瞪了他一眼後,抓著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皮上,又羞道:“兩個半月了,你...你的。”
外面的聲音還是那麼吵,吵得人心煩,大殿裡,仍舊是那麼安靜。
女人在男人胸膛上點吻,忽然從男人的胸口飄出了一縷火焰,它細長平和,像一條小蛇蜿蜒的爬到空中。女人依偎在男人懷中,說道:“好奇怪,這火焰就像是活了一樣。”
“那是有靈魂的火。”
“有靈魂?什麼意思?”
男人解釋道:“它有意識,就像活的一樣。”
“好厲害”女人似乎真將抱著的人當成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夫君,併為男人的強大而感到自豪和滿足,許久後,她又忽然問道:“咦?你是什麼時候學到這樣的本事的?”
木子云忽然坐了起來,怔了一下,腦袋裡嗡嗡的幾聲。馮靜也坐起身來,頭枕住了他的肩膀,馮靜問道:“怎麼了?”
“沒事”木子云笑了笑,轉頭看向了白玉美人,馮靜好年輕,就像是那年他們剛剛相遇一樣。木子云暖心一笑,伸手抓住了她那飽滿柔香的胸脯,翻身又壓了上去。
大殿外的聲音還是那麼喧鬧,殿內的“歌聲”,卻也響遍了所有角落。
不知過了多久,晌午終於到了,比試場的人也逐漸散去。
虎子回到了大殿,木子云剛好走出,二人相遇後,虎子依舊是那副興奮勁,笑喊道:“來啊,中午喝酒。”
“不了,門派有事。”木子云懶洋洋的,始終沒有仔細去看虎子的臉,頓了幾聲後,就匆匆離開了。馮靜正好走出來,虎子則怪惱道:“這小子,一心都撲在宗門上了,好久不和我喝酒了。”
馮靜又是那賢妻良母的聖潔形象,毫無瑕疵,無論是在虎子眼中,還是在木子云心裡。
外面的天很藍,這到底是什麼季節呢?木子云越走越慢,偶爾坐下歇息,會出現幾個有眼力的弟子,常常將點心送來。木子云身子一趟,有些疲倦,一個女人走過來,捶了錘他胳膊,捏了捏他的肩。木子云抬頭一望,原來是柳筱筱,他道了句謝,柳筱筱便扭著身子走了。
木子云很累,總想睡,但他很久沒有做夢了,記不清有多久了。
他走到了山臺殿,裡面不再是空蕩蕩的,有幾人正在裡面等待。婉敏坐在中央,在看著幾個男娃子,女娃子寫字,潘曉雯則在收拾小圓桌面,端上來了飯菜,一轉頭,發現馮靜不知何時也來了。
木子云心裡似乎一喜,但也轉瞬即逝,身後被拍了一下,原來虎子也來了,還提著壺好酒。
所有人都入了座,大家湊在一起,也還坐在地上的涼蓆上,女人們的屁股下都替著軟墊,潘曉雯和馮靜都又有了身孕,木子云憐惜婉敏,不捨得再讓她生了。飯桌上,大家歡歡鬧鬧吃飯,安安靜靜喝酒,說什麼都有,說什麼都聽不清楚。木子云左手緊緊攬住婉敏的腰,也不顧著別人,隨著心意去撫摸。婉敏羞紅著臉,依偎著他任憑他索取。
木子云始終無法直視虎子,巧了,地門剛好出了些事,虎子不得不離開了。
虎子一出門,孩子們也吃飽了飯,跑到別處玩去了。木子云就這樣撲到了婉敏,當著兩個女人的面,一個是自己的大嫂,一個是自己另一個夫人。到最後,四個人交纏到了一起。
外面的天好藍,遠處的雪山銀裝素裹,近處的牡丹正在盛開,柳樹上知了正叫,山腳下風吹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