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是一個尊級初期複合陣,有困、殺之功效。由於能量缺失,所以才顯現出來,被秦冕老遠就發現,也被複元帝近距離察覺。
有秦陣在,秦冕很簡單就帶著姬族人安全無恙地進入通道,秦陣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入陣法中。
為何是進入通道而不是直接進入核心,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看起來更簡單,重要的是,他想把獸帝引進陣法逐一擊殺。
一下子不見了,獸帝可能不敢進來,在它們能看到的情況下,有極大可能會追進來。
追來的三獸帝有三個品種,其中那個中期帝者就是復元帝這次要去擊殺的。
看清是它時,復元帝的兩眼馬上充滿血絲,牙關緊咬,呼吸急促起來,行進的步伐都停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轉身,更沒有怒罵。
三獸帝趕到之時,陣法外面已經沒有一人,當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五六人。
事實證明,秦冕是想多了。
他以為獸帝會撲向那模模糊糊的五六人,沒想到它們是直接衝過來硬撞。
顯然,它們也是知道陣法的,也知道蠻力可以破陣一說。
讓它們沒想到的是,因為有某一個陣靈在,這個陣法現在已經恢復原有八成的能力。
讓秦冕感覺心痛的是,不到三分鐘時間,自己不但少了五塊混沌晶,還少了數萬斤天源位面的礦石。
它們的一撞,陣法上立即出現三個巨大的凹陷,“嘎機嘎機”的聲音也
隨之傳出。
秦冕的心提起來了。秦陣說這個陣是尊級初期,可以抵禦初期帝者的攻擊,可這裡有兩個初期,還有一個是中期。
還好,凹陷馬上回撥,把它們三個彈飛。
被彈飛的三個獸帝,中期是站穩了,那兩個初期就差那麼一點。一個被直接彈得躺在地上滑行六七尺,另一個想站住卻最終還是倒了,把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原本很緊張的姬族人看到這一結果,都明目張膽地撥出一口濁氣,只有復元帝表現得稍微隱晦一些。
秦冕卻沒有鬆氣。秦陣說可以抵禦初期帝者這句話,讓他還是不穩心。
三個獸帝一擊沒見效,接著又是兩次攻擊,兩次同樣沒效果。
後面兩次怕再出現第一次的尷尬局面,用力小了。
用力小,凹陷就小,反彈的力量自然也小,也就沒有摔倒的情況出現。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心中石頭落了地,偷偷地鬆口氣。
“秦陣,這陣法不止困陣和殺陣啊。”
“老大,可能我們的理解不同。在我的知識點中,這種反彈的陣法也屬於殺陣。”
得,平時交流少了。
時間太緊,晉階的壓力太大,他幾乎沒有和秦陣交流過陣法的知識。要交流,也是秦義和他交流。
一會後,一直沉默的復元帝開口了,“秦冕,怎樣才能把它們一個個地放進來?”
秦冕應道:“這個沒有辦法。不過我看剛才那裡的陣法殘缺,那一片有獸類呆過的
跡象,如果它們聰明點,會從那裡進來。”
姬法連忙點頭,“那裡應該是有皇者獸類呆過。如果它們找到那裡,不知道會不會同時衝進來。如果同時進來,我們擋不住。”
復元帝臉色變幻幾次後傳音,“秦冕,我把他們都裝進空間藏起來,你敢不敢和我殺它們。”
秦冕應道:“姬皇說得對,我們兩個不可能同時對付三個,甚至兩個都不能。前輩,不一定要在今天擊殺它,今後還有無窮無盡的機會。”
復元帝搖頭,“等不及了,尤其是一看到它就更想馬上殺了它……如果是三個同時進來,我可以把那猴崽子重傷,還可以傷一個初期。”
秦冕立馬同意:“既然前輩能做到這一點,那我就陪前輩瘋一把。”
本來已經和秦陣說好,到裡面隔離出一個戰場,引進一個初期好好打一場,既然祂有這樣的想法,應該鼓勵……噢,配合。
見秦冕同意,復元帝馬上把姬族的皇者收入空間裡,然後把空間放在地面的一個小凹陷中,“帶著不安全,不如放這裡。”
隨即,迫不及待地跑到那個破損處大吼,“猴崽子,你爺爺在這裡,你過來啊。”
狒狒和兩個帝者三次撞擊都沒給陣法帶去任何損傷,正在那裡商量如何破陣,聽到復元帝的吼聲,狒狒馬上跳起,繞著陣法行進。
很快,它看到復元帝站在陣法裡,面容比較清晰,乍愣之後,它發出不屑
的聲音:“是你這個廢物啊。你的族人都死了,你為什麼不死?”
夠惡毒的,殺人還要誅心。
可這時的復元帝已經心境大變,淡漠說道:“猴崽子,你進來,你祖宗在這裡。”
狒狒的脾氣本來就很暴躁,聽到復元帝一口一個“猴崽子”,現在還要當自己的爺爺,愈加暴怒了。
它一縱而起,兩條前腿用力拍、兩後腿用力踢,還是先前那三次的攻擊模式。
結果這次不一樣,這裡是殘缺地段,秦陣沒有補全。
它一拍而下,結果一條前腿打空,另一條紮紮實實的拍在陣法上。
這一出人意料的狀況,不但讓復元帝吃了一驚,也讓狒狒手忙腳亂。
秦冕手中出現了破壁弓,他搭上破壁箭,“前輩,我的弓箭還沒殺過帝者,讓我先試試。”
復元帝手裡剛剛拿出一沓獸皮,秦冕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
是符籙,總共三張,看樣子是尊級初等。
看樣子符籙也是可以用的,不然祂不會這麼信心百倍地說可以擊殺中期……只是自己的媒介是符籙用紙,不知道能不能行。
行不行,找個機會試一下即可。
他馬上拋棄這個念頭,搭上一支破壁箭,拉弦,松弦。
真正的離弦之箭,快得看不清軌跡。
噗嗤。
破壁箭鑽進狒狒頸脖,只有一小半露在外面。
“前輩,該你了,悠著點。”
復元帝封印很快,拿出一張扔出去。
恰好就在這時,那隻鐵臂猿衝了進來。
它還
沒搞清路數,狒狒卻已經搞清了,它知道復元帝要朝自己下狠手,伸爪把鐵臂猿抓向身後。
“嘭…”
“嘭…”
連續兩聲響。
聲調相同,音量不同,前者沉悶,後者張揚。
狒狒的頸脖出現一個血洞,狒狒血朝外面恣意張狂地噴,猶如先前看到的井噴。
鐵臂猿的背部出現坍塌,坍塌中間出現一個洞,可以看見內腑。
不說復元帝,就是秦冕都呆了。
我勒個擦,破壁箭的威力這麼大嗎?
挖蜂路的時候,也沒覺得啊。
真的寶貝啊!
太謹慎,對自己的兵器太不自信,這個毛病,得改!
復元帝也驚呆了。
什麼意思,本帝扔一張符籙,不但炸了鐵臂猿,竟然還能把狒狒的頸脖炸出一個洞?
不對,那個位置是秦冕箭之所在,符籙還能刺激箭爆炸嗎?
鐵臂猿也搞不清了。
自己好端端地衝進來,怎麼一下子來到狒狒的身後,又莫名其妙地捱了一通炸,皮肉炸飛了,肋骨炸裂了,內腑也受傷了。
它馬上明白了,是狒狒,是它抓自己來當肉盾的。
伸手就是一勾拳烀向狒狒的右臉,“你這個猴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