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小隊先抵達戰場,看到秦冕正在和8重蠻牛戰鬥,便沒有偷襲他,而是一邊和獨孤家的人一起攻擊異族,一邊商議如何給予他致命一擊。
很快決定,十人同時發動攻擊,仿天星箭和符籙同時進行。這個決定讓每個人都很興奮,都彷彿看到秦冕的立馬死亡。
就在秦冕收蠻牛的時候,他們行動了,仿天星箭先行,符籙隨後。剎那間,空間坍塌,蠻牛無影無蹤,他們喜上眉梢。
“好啊,這賊子死無全屍了。”
“不一定,我感覺那賊子動了,去了蠻牛腹部。”
“這麼多天星箭和符籙,去了腹部也保不住。這麼大範圍的空間坍塌,插翅難飛。”
“哈哈,我也認為他難逃一死。讓我胡家損失這麼慘重,我希望他能在坍塌中清醒地體驗死亡。”
“不好,異族拼命了……”
“該死的異族,竟然利用我們攻擊他的機會使用瞬移攻擊。”
“啊…快點,我重傷了,抓緊出手。”
“我的玄府受損了。該死,最後一支天星箭射給了那賊子。誰有天星箭,給這畜生一支。”
“不能退!我們這麼多人,必須把這些畜生打退……”
“分頭追,今天必須把這些畜生全部擊殺。”
“對,能戰鬥的繼續追殺,不能戰鬥的在這裡打掃戰場……”
“……”九個重傷的胡家、獨孤家修士把戰場清掃完畢,臉朝外圍成一圈盤坐在虛空進行身體修復。
不遠處,胡家7重皇者胡軼殿在守護。不知過去多久,一個胡家9重忽然露出驚訝表情。
他前方八百里的坍塌空間,忽然出現了莫名的變化,雖然說不出是什麼變化,但他感覺就是有。
一會後,他的眼睛睜圓了。坍塌空間出現了一條通道,很清晰的通道,一個身影一步步從通道中走出。
幾秒後,他臉露驚慌,抬手指向那個身影,
“你…你,秦…秦冕賊子。”他旁邊兩人聽到他哆哆嗦嗦的嘶吼,扭頭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瞬間跳了起來。
“他竟然毫髮無損,是幻覺嗎?”
“對,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可能毫髮無損的。”他們的嘶吼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看到前方出現的人影,全都大呼小叫起來。
“他怎麼還活著?”
“天吶,這是見鬼了嗎?”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在他們目光聚焦的地方,一道身影緩緩從空間坍塌區內緩緩走出,面無表情地朝他們走來。
是秦冕,他從坍塌空間中走出來了,雙手背在背後。
“逃啊,還等什麼?”
“我跑不動了,誰帶我走?”
“對,能跑動的,把不能跑的裝進空間。”
“……”那個守護這些重傷員的胡軼殿拿出一張弓,搭上一支仿天星箭,大吼:“秦冕,你想幹什麼?”秦冕只是淡漠地看著他們,沒有理睬他們的吵吵嚷嚷,更沒有回應,只是一步步地走向他們。
看到秦冕來到他們身前五百里,胡軼殿大吼著鬆開弓弦,仿天星箭離弦而去,在虛空中隱隱約約,極速飛向秦冕。
秦冕的手動了,伸手一揮,一個無色透明的方塊被甩出,迎向飛來的仿天星箭。
一聲響,一道閃光,仿天星箭炸開,一個坍塌空間出現在秦冕前方百里。
秦冕一步邁出,穿過坍塌區,來到他們四百里前。胡軼殿慌了,大吼:“各位前輩,抓緊撤!”有的本來已經準備逃,但看到胡軼殿拿出弓箭,便滿懷信心地等待。
結果卻看到秦冕隨便甩出一個什麼東西,讓那箭沒發揮出任何作用。他們急了。
“這個時候不能再逃了,我們逃不過。”
“對,我們不能逃,應該和他拼死一戰。”
“……”看著他們全部擁擠到一起,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指著自己,秦冕面無表情地來到他們前方,淡漠說道:“你們自裁吧。”面對一群重傷的對手,看著裡面的獨孤才亮和幾個獨孤家的人,他不想動手。
不是捨不得殺他們,而是這種方式更加簡單,不汙了自己的手。獨孤才亮大吼:“秦冕,如果我們不是因為擊殺異族而受傷,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他這一開口,引發不少共鳴。
“秦冕,我們擊殺異族,你卻要我們死,難道你臣服了異族?”
“如果你殺了我們,今後我胡家和他們獨孤家族都會追殺你,讓你在南莽域五藏身之地。”
“秦冕,你的行為太卑鄙齷齪,竟然趁我們擊殺異族重傷來偷襲,有種的,等我們痊癒後再來一戰!”
“……”秦冕來到他們五十里外,淡漠說道:“看來,你們的求生慾望很強啊,都捨不得自裁。”獨孤才亮大吼:“秦冕,即使你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服。這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為,而是小人的做派。”秦冕哂笑,
“普天之下的修士,屬你最聰明,不愧為‘很耿直’的傳承。”接著厲喝:“本爺在擊殺異族的時候,你們十頭畜生共射出五支箭、扔出五張爆炸符,那個時候,你們為什麼不說你們不服,你們為什麼不說你們臣服了異族?”
“你們受傷,那是你們廢物!三十多個後期皇者對十多個異族,竟然還有這麼多重傷,簡直是廢物到家了。”
“一群廢物,還好意思叫囂,誰給你們的膽子,就因為你們是胡家和獨孤家的人?”
“想追殺本爺,好啊,來啊。先殺了你們這群廢物,然後再殺追殺本爺的人,你們可以傳出訊息,本爺歡迎你們兩家前來追殺。有多少,本爺殺多少。”秦冕的一通呵斥,讓前方胡家和獨孤家十人臉色鐵青,但並沒能止住他們的暴怒。
“秦冕,你不要太得意,我們兩家都有帝者。遇到帝者,即使你戰力強大,也不過死路一條。”
“秦冕,有種的讓本皇再恢復三天,看本皇如何擊殺你。”
“秦冕,你不要自誤,我們的人追殺異族去了,隨時都可以回來,會殺得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秦冕自語道,
“自裁是不可能了,看來要親自動手。也罷,試試場域吧。”一步跨出,來到他們十里之外,一個定向場域施展出來,把十人全部籠罩在內。
“他怎麼能在戰場虛空中使出場域?”
“我的力量正在緩慢消失,我的道則也施展不出。這是什麼場域?”
“不好,這是虛無場域。該死,他怎麼會掌握虛無場域?”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衝出去,逃一個是一個,要把他掌握虛無場域的事情向家族傳送。”
“……”胡軼殿怒吼:“秦冕賊子,本皇和你同歸於盡!”元力逆行,縱身撲向秦冕。
這是要自爆。秦冕冷笑,伸手點出一指,
“在本爺的場域中想自爆?美得你!”胡軼殿的印堂穴所在瞬間出現一個手指大的窟窿,沒有血噴出,沒有碎骨、碎肉濺出。
這窟窿極速往前延伸,很快從其後腦穿出,進入獨孤家一個逃跑的8重的頸脖,直接穿過,一節頸椎消失不見。
胡軼殿在飛行中緩緩仰天倒下,那個獨孤家的人也是無聲無息中俯身倒下。
看到兩人的死狀,秦冕搖搖頭,
“第一次用於擊殺對手,還是不夠熟練,用力過猛。”在坍塌空間中,他練的就是虛無道則場域,本來沒想這麼快出來的,但不知不覺中突破了邊際,被他們發現,所以只能出來擊殺他們。
兩人瞬間死亡,其餘八人愈加慌張了,怒罵聲、威脅聲、求饒聲紛紛出現。
對他們的聲音,秦冕充耳不聞,跟著他們緩緩前行,不時把快要離開場域的人扒拉回來,觀察著他們的變化,研究著自己的場域,不斷髮現問題,不斷解決問題。
“場域形狀的調整還算不算,可以隨意變化……”
“能量分解太慢,還只有隔離牆的水平……”
“場域強度還不夠,不然他們跑不出去……”莫約一個小時後,一個重傷的8重終於跑不動,肌體瘦了一半,張著大嘴、白眼往上翻,一幅瀕臨死亡的鹹魚模樣……四個小時後,系統傳來警示,有高能量值能量體出現。
他看了一眼,
“回來了六個。就把這裡結束,迎接他們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