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虎炬盲川末端還有三百餘萬里的時候,秦冕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
金必應也在第二層甲板上,正和兩個8重皇者金宿殊、金古力喝茶聊天,看到秦冕出現,馬上對他招手:「秦小友,來喝茶。」
此時的甲板上,到處都是小茶几,皇者和皇者、王者和王者,分別組團喝茶聊天打屁。八十一個房間,有八十人在這裡,只有他最後到來。
金必應這麼一吆喝,二層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一層和三層也有人看來,讓他感覺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他笑著小步快走,來到金必應那一桌旁朝三人抱拳,「見過三位前輩。」
金必應伸手一讓,「我幫你倒茶,你自己找東西做。」
秦冕連忙走過去:「哪能讓前輩倒?晚輩自己來。」
金必應擺擺手,「我的茶葉我的茶杯我泡的,要我倒才算功德圓滿。」
秦冕拿出玉墩坐下時,金必應把茶也推了過來,「秦冕,我看你又有了變化,好像精氣神更足了。二十來天,效果這麼明顯嗎?」
秦冕笑道:「剛剛從閉關中醒來,沒來得及適應。」
連忙運轉功法,把氣息收斂下去。
看到秦冕的氣息迅速下降,金必應呵呵笑道:「你看到了前方那模糊的虛空嗎?」
前方不知多遠,有一道不知多高多寬的朦朧「牆」。
秦冕眯著眼睛看幾秒鐘,「看到了,好像一堵牆,和虎踞盲川連線起來的牆。是什麼特異景象嗎?」
金宿殊笑道:「也算是特異景象吧。就是這堵牆,把異族和南莽域隔離。我們接下來要戰鬥的地方,在牆的前後。能過牆,說明我們有優勢;到牆這邊,說明有敗的跡象;如果牆出現了窟窿,就會有異族進入南莽域。」
秦冕再次看向那堵「牆」,心道:「那裡就是本爺接下來一段時間戰鬥的地方了。」
隨著飛船的前行,那堵「牆」越來越清晰,原來是一個巨大的虛空陣法。這個陣法依大量星球而建,南莽域的軍隊在這邊,異族在那邊。
為了抗擊異族,花的本錢也是太大了。
距離「牆」還有千萬裡時,一艘小船飛來,船上插著寫有「金」字的大旗,一看就是金家前來引導的人。
秦冕暗暗吐槽:「都有傳訊玉牌,都可以傳音二百萬裡,搞得這麼招搖。也是,這樣可以突顯金家實力,讓族人內心驕傲。只能說,大家族真會玩。」
小船來到大船前減緩速度,船上出來一箇中期皇者,他收起飛船,撐著大旗來到船前大喊:「金銳啟奉命來接我金家長老、執事和眾子弟。」
看到那金銳啟的能量值,秦冕有些驚訝,「這是一個真皇。不知道他的大道施展程度如何。」
內外法則連通,大道就初步形成,簡單的大道對無形層次的法則,不可同日而語。
一層一個9重真皇淡淡地說:「上船,導向。」
金銳啟大吼一聲「是」,隨即躍上大船,把大旗插向三層甲板前的孔洞。
他的上船,帶來一股罡風,掀起一陣驚呼,推倒一大片人。
金必應不滿地小聲說:「這傢伙故意的。不過實力又強大了。這風,讓我感到有些刺痛。」
金宿殊撇撇嘴,「他就是故意的,想讓我們提前領略這裡的殘酷。」
金古力表情凝重地說:「這股風,不僅僅是金法則,還有煞氣,說明他殺了不少對手。」
金必應看向秦冕,「你怎麼沒一點事?」
秦冕呵呵笑道:「前輩您替我擋住了大部分。」
確實是被金必應擋住了大部分,但秦冕也看出來了,這
金銳啟確實是有意的,不然不會釋放一絲魂力法則。
釋放魂力法則的威壓,讓人猝不及防,導致這些人心神瞬間失守,然後釋放金法則和煞氣,使得金必應這樣的9重偽皇也中招。
他有些迷糊,「金銳啟這麼做,是為了震懾這些金家人,還是有別的意思?」
金銳啟順手把大旗***孔洞,看都沒看那些倒地的族人,一步跨進駕駛艙,把主導位置當仁不讓地奪下來。
很快,飛船稍微調整方向繼續前行。
二層眾人表面上陷入安靜、大家都在想心事,但秦冕知道,大家都在傳音交流,因為他截獲了很多對話。
「金銳啟也只敢在這裡威風一下。我聽說前不久因他固執地貿然出擊,被別的家族算計,導致我金家隊伍被圍,那一戰損失九個皇者,他也被擼去了大隊長之職,現在只能老老實實當一個跑腿的。」
「他為6重,我為8重,我比他差太遠了。那時候,我的境階快速成長,還很看不起他;現在後悔了,當初應該死死盯住規則領悟這件事的,現在想領悟,比王者時候慢多嘍。」
「他又犯了什麼病?沒仗打,自己出擊就是,來這裡教訓一些王者小晚輩,有意思嗎?」
「我想起一樁事,可能和他今天的表現有關。你還記得金福一家的事情嗎?好像金福是他的後人。」
「……」
經金銳啟那麼一弄,三層的王者也不想在甲板上呆了,不一會全都回到房間。
二層倒是沒誰離開,但氣氛明顯不如從前,開始還有傳音交流,慢慢的也沒有了。大家都只偶爾講一兩句,然後都默然看向前方。
飛船逼近「牆」百萬裡,金銳啟出現在三層甲板上,大聲吼道:「所有人,到各自甲板上集合!」
很快,三層的王者全部出現,金銳啟把一二層掃視一圈,大聲說道:「前方有十八個駐軍基地,每個基地都是一個星球,我金家軍駐於金星。」
「如有不願意加入金家軍的,自行選擇要加入的星球,本皇給你指路。」
乘金家飛船來的,誰會選擇離開?況且這裡除了秦冕,其餘不是金家人就是金家附庸。
停了幾秒,他繼續說道:「既然沒人要求離開,那本皇告訴你們:你們中有三成人,今天就要跨過那堵牆去參與戰鬥。」
「牆的前方有六個星域,那裡有大量的異族,那裡的異族不是你們以前看到過的,你們看到過的,只是一些漏網的小魚小蝦,都是毫無戰鬥力的雜牌軍。」
「所以,本皇的要求是,你們爭取不要很快死了,多熬一天、有機會多殺一個異族,就是為我金家做了最大的貢獻。」
這話不但讓金必應等人臉色變得難看,就連秦冕也聽著不舒服。
但金銳啟根本不在意眾人的表情,伸手一揮,一大堆儲物戒飛向三層王者,每人一個;接著又一揮,幾十個儲物戒飛向二層,也是每人一個。
在扔完二層的儲物戒後,金銳啟的目光在秦冕臉上停留了幾秒才離開,同時說道:「每個儲物戒內有一塊令牌和一件套裝,還有一份戰場情況說明的玉簡。」
「令牌和套裝分四色,金銀銅黑,金色為中隊長,銀色為小隊長,銅色為軍士,黑色為斥候。斥候套裝全為黑色,但令牌不一樣,中隊長的有金色槓,小隊長有銀色,軍事全黑。」
秦冕往自己的儲物戒裡看去,心中一喜,「有金色槓的黑牌,斥候中隊長,可以大展身手了。」
余光中,看到金必應拿出一塊金色令牌,也是中隊長。
正欲和他說話,金銳啟的話又傳來:「現在都把令牌舉起來。如果有誰想挑戰小隊長、中隊長的,可以出列挑
戰,被挑戰者不得拒絕。先從中隊長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