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初期王者被殺,懸在遠方空中的桂戚驚恐大吼:“該死啊,逃兵殺了我族王者!”
這一聲吼,方圓六百里都聽見了。
懸在空中的中期王者最先聽見,他扭頭呵斥道:“蠢貨,閉嘴!”
這麼大吼大叫,他的面子何在,桂家的面子何在?
桂戚哭喊:“桂瓚老祖,我們是奉五少爺的命令來抓普媛……”
桂瓚再次呵斥:“蠢貨,閉嘴!”
平時很精明的人,關鍵時候變得這般愚蠢。
被桂瓚連續兩次斥為蠢貨,桂戚終於冷靜下來了。
是啊,自己就是一個蠢貨,打架被人家斬掉了雙腿,需要恢復需要大量的資源,如果找不夠,今後就只是這個樣子了,再也沒有進階的可能;把五少爺暴露出去了,五少爺很暴躁的……真的就是一個蠢貨啊。
反思出這些,他從空中自由落體,把地面摔出一個很深的坑。
不是要自殺,而是對前途心灰意冷,生無可戀。
桂瓚叱喝完,也不敢過去找褚新他們的麻煩,只敢漂浮在他們五十里以外,看著普武凱和普媛慢慢把地面上的兩具屍體搬到一起,看著褚新帶著那些人對那兩具屍體鞠躬、默哀,看著普媛對他們行跪拜禮。
“敢這麼大搖大擺的,真是聯軍的人嗎?不過,聯軍第八軍又如何?這裡是第七軍的地盤,我桂家在第七軍還有兩個中隊長。對,聯絡一下他們,讓他們過來對付。”
拿出傳訊玉牌給家族傳去訊息,很快就看到三個王者飛來。待看清其中一人,他心中閃過意思擔憂。
五少爺桂發來了。
桂發,桂家年輕一代最優秀的人物,三百歲就進階王者,現在不到五百歲已經是合體境6重,自己六千多歲了還是5重。
他是一個修煉狂,但也有一個毛病,就是好色。除了修煉,其餘時間就趴在女人的肚皮上。
他因此也惹出了很多麻煩,每次都是家族給他善後,引起家族內部一些人不滿,“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會做得隱晦一些嗎?”
但他的資質在那裡,老祖言稱他是家族最有希望進階皇者的第一人,所以即使這樣的不滿,也沒人敢明著說出來。
桂發飛來,從坑裡爬出的桂戚看到了,他臉色悽悽慘慘地飛來,哭喊道:“五少爺,你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正在飛行,被普武凱帶著一幫逃兵襲擊,除了我,其他人都隕落了。”
他這回聰明瞭,不再說奉桂發的命令來抓普媛,還堅持給普武凱戴上逃兵的帽子。桂發瞥了他一眼,喝道:“真是廢物!十五個後期元嬰境,你竟然畏戰脫逃。”
桂戚心裡悲哀。
這是要自己去送死啊。
那些人死了,他自己活著就是不對。
他嘴皮蠕動幾下,一臉慘敗地懸在那裡。
桂發沒有再看他一眼,來到桂瓚身旁,冷漠地問:“為什麼不擊殺他們?”
桂瓚心中嘆息一聲,開口說道:“他們自稱聯軍,我們還是慎重一些好。我已傳訊給家族,要他們聯絡第七軍的人前來辨認。”
桂發哼道:“我已經和家族說了,這樣的事情,自己處理即可。”
一步跨向前,喝道:“敢殺我桂家人,死!”
一掌拍出,一道淡淡的土黃色掌印出現。
土法則修煉者,已經達到入門高階水平。
褚新喝道:“敢襲擊聯軍?找死!凝!”
一道白森森的槍罡掃出,擊碎那土黃色掌印,繼續掃向桂發。
桂發咆哮著不斷拍掌,邊拍邊後退。
待那槍罡消散時,桂發已經退到百米開外,衣服上出現不少破洞,頭髮也蓬鬆了。
見桂瓚和同來的兩個王者沒出手,桂發怒吼:“你們是死人嗎,眼睜睜看著這群逃兵襲擊本王?”
桂瓚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傳音道:“桂發,如果是聯軍,我們得謹慎。他們的配合很不錯,沒有一擊必殺的準備,不能胡亂出擊。桂皋和桂石已經隕落。”
桂發大怒,咆哮道:“你是幹什麼的?竟然看著他們兩個隕落還不報仇,對家族生出二心了嗎?”
這就是不講武德了,也是一貫沒有教養的表現。
雖然你的境階比我高一個小階,但本人也是你的祖宗輩,本祖宗給你建議,你連考慮一下也不願意嗎?
桂瓚眼裡的厭惡愈加濃郁,但他沒有回應,而是緩緩後退三十米,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沒想到桂發暴怒道:“殺!一起上,給我殺了他們!”
普媛是他安排桂戚帶人來抓的,人沒抓著,十五個人只有那廢物還活著;桂瓚帶兩個王者初期來援,結果死了兩個初期,他卻在這裡幫人家擔任警戒;自己一擊,不但沒把對方怎麼樣,反而是自己敗了。
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失敗?
看到桂瓚沒有出手的意願,桂發暴吼道:“桂瓚你這個老不死的,如果不出手,本王回去就對你的後代出手!”
瘋了!
桂瓚心中哀嘆。
為了後代,他緩緩向前,一掌拍去,一個很淡的掌印迅速拍向褚新等人。
褚新那邊見這掌的顏色很淡,沒有凝聚一字針陣的力量,而是大喝一聲揮掌去擋。
馬上踉踉蹌蹌後退,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掌雖然法則不是很明顯,但力量還在,比元嬰境9重的力量要大上不少。
桂發抓住了這個機會。他一步跨出,衝褚新等人飛去,一拳在前,然後是大刀在手。
在他身後,兩個王者初期同時衝出,拿著兵器跟著桂發衝。
褚新慌忙大吼:“雙龍絞殺陣,凝!”
兩道攻擊分別擊向那拳印和桂發。
拳印被左側攻擊擊碎,但此時已經來到他們前方十餘米;第二道攻擊並沒給桂髮帶去什麼阻擋。
他衝過來,一刀劈下,劈向站在最前方的三人。
褚新目眥欲裂,衝出自己的位置,朝桂發衝去,“宋炬崖,一字針陣,殺!”
隊伍快速變形,欲由原來的雙龍絞殺陣變成一字針陣,由原來的雙頭變成宋炬崖為針頭。
基隊快速變動,可速度還是不如王者中期的快,桂發的一刀劈來,三個隊員伸槍格擋,三人被擊飛,大刀繼續劈向其中一人。
褚新趕到,出槍側擊桂發。
桂發猙獰吼道:“找死!”
反手一刀,將褚新橫擊而飛,恰好飛過一個初期王者前面,被其一刀兩斷。
宋炬崖雙眼赤紅,大聲嘶吼:“凝!”
一槍揮出,一道白森森的光芒直奔桂發而去。
桂發不敢掠其纓,極速拔高,他馬上聽到一聲慘叫。
是桂家人發出的,左側那個王者被切為兩截。
他咆哮:“你們該死啊!”
凌空一拳,朝下方打去。
宋炬崖怒吼,“凝!”
可只有很小的力量傳來,不及先前那次的三成。
這就是戰陣的缺陷。攻擊頻率太快,根本跟不上。
宋炬崖還是一槍刺出去,刺向那砸來的土黃色拳印。
他看到自己的槍罡怦然碎裂,那土黃色拳頭繼續轟來,他怒吼一聲,縱身躍起,掄槍刺向那拳印。
要保護後面的同伴,不能讓他們受到攻擊。
倏爾間,他感覺手中的槍倒向滑落,那個土黃色拳頭繼續砸向自己的頭顱。
他感覺自己陷入迷糊,迷糊中下方有慘叫傳來,同時遠方有吼聲傳來:“襲殺聯軍,罪該萬死!”
迷迷糊糊中,他放鬆了:“來了就好,希望他們能殺了這幫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