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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期把醉酒的小姑娘抱在了腿上。
而後輕聲問,“他為什麼會不喜歡你?”
“他為什麼會不喜歡我?”於雅的臉埋在季雲期胸口,彷佛漿湖一般的大腦在很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他為什麼會不喜歡我……”
“因為”
“因為……”
“我不知道……”
乖乖的小奶音裡還透露著無措。
“他就是不喜歡我。”
季雲期看著懷裡的小姑娘面上流露出的神情委屈極了。
“他喜歡你。“季雲期的心都化了。
聲音也溫柔極了。
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的小姑娘。
可也只有在於雅醉酒的時候他才敢說出來這句話。
“他喜歡我嗎?“這個回答似乎讓懷裡的女孩很是震驚。
“嗯。“季雲期抵著於雅的腦袋,點了點頭。
“他真的喜歡我嗎?“於雅的語氣似乎還是很不確定。
“喜歡。“季雲期回答著小姑娘的話,“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喜歡到不能自拔,不能自已。
喜歡到這世界上必須要有你的蹤跡。
“為什麼?“於雅頂著懵懂的眼睛繼續問著,“為什麼我不知道。“
“因為你傻。“季雲期道。
“你才傻,我很聰明的好不好,季雲期!“於雅忽然從季雲期的懷裡掙脫了出來,臉蛋酡紅,眼神依舊朦朧,“你剛剛是不是說喜歡我了季雲期。“
季雲期這會兒有些看不出來,於雅到底是醉了?
還是沒醉?
沒等季雲期想明白,於雅已經撲了上來,偷吻在了季雲期的臉頰上。
“終於讓你說出來了吧?”於雅的小表情傲嬌極了,“你就是喜歡我!“
“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季雲期從於雅當前的態度裡真的看不出來。
“哼,我當然沒醉了!“於雅繼續驕傲。
總覺得小姑娘現在的話一句也不能信。
就當小姑娘在醉著吧。
他也想放縱他自己。
又一次把小姑娘拉到懷裡,慾求不滿一般的說道:“這樣怎麼夠?“
“嗯?”於雅還沒反應過來,少年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開始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只是簡單的觸碰到了一起。
後來季雲期覺得於雅沒有任何排斥,才開始慢慢試探著,品嚐她貝齒間的酒香氣。
於雅本來就暈暈乎乎,這會兒只知道摟住面前的人任人索取了。
“笨蛋,呼吸都不會嗎。”季雲期看著快把自己憋死的於雅氣笑了。
“你才不會呼吸呢。“小姑娘不滿極了,而後表演式得大口呼吸著空氣看著他,“這不就是呼吸空氣嗎?“
“……”季雲期無言。
而後竟被大口呼吸完空氣的小姑娘封住了唇。
小姑娘竟還想試探性伸進自己的齒間。
季雲期一時間情動,可惜不能行動。用胳膊攬住小姑娘防止她掉下去,而後便是掃蕩式的侵襲,將女孩口齒間的氧氣掠奪一空。
小姑娘不會換氣,他只能閉著眼睛而後與她額頭相抵,等待著小姑娘平復自己的呼吸。
他也需要平復。
他的嗓子已經開始啞了。
“於雅。“季雲期的聲音裡沾了情慾的味道,“怎麼敢這麼大膽。“
喘息過來的於雅撅著水潤的唇,“為什麼不敢。”
她套路一次季雲期怎麼了?
她的確沒醉,第一次喝酒,沒想到自己的體質這麼配合,只喝了半杯酒就上臉了。
後續雖然又和楚琢宜還有戚然喝了好多,但她竟然才是酒量最好的那個。
以一己之力幹翻了兩個好姐妹。
“如果不是我裝醉,你才不會說出來呢,悶油瓶。”於雅吐槽的說道。
“你明明就喜歡我,你為什麼就是不說。”於雅委屈極了,酒精的作用不止是讓她增長了膽子,也讓她的情緒變得很敏感。
“是不是因為帝都的事情。“
季雲期的身體僵了一下。
從《囚籠》面世的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知道,於雅擁有前世記憶。
但是這和於雅自己說出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你問了宋瑩什麼?”季雲期問。
如果他沒猜錯,於雅是問了宋瑩之後才確認這件事的。
可是宋瑩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
於雅問她什麼才能套出來自己的資訊呢?
問風珏都比問宋瑩要好吧?
那個與前世有關的夢,於雅一直從開頭參與到了結尾。
只是……他不知道於雅到底都見到了些什麼。
“我問宋瑩,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是常軒也的未婚妻。”於雅狡黠的回答了季雲期的話。
季雲期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那天自己在醫院指出常軒也的時候撒的一個謊。
“你竟然去問宋瑩這個?”季雲期覺得多少有些好笑。
“就因為這一個問題,你就放過宋瑩了?“季雲期覺得這樣的理由多少有些牽強,不過他想問的也只是,於雅對宋瑩的所作所為,真的沒有一絲怨氣嗎?
“嗯?“於雅迷茫的看了季雲期一眼,而後小狐狸般嘿嘿笑了起來,“我又不是傻子。“
“我會放過她,常家和何家又不會放過她。”
那才是切切實實被宋瑩給害了的人吶。
沒必要再為這樣一個人費心費神多此一舉吧。
“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於雅說道,臉上的神情狡黠極了,“如果不是宋瑩,你才不會這麼乖乖就範呢。“
“再說,我也看不上她啊。”
宋瑩所做的事,以後足夠被人唾棄了。
現在已經不止是自己看不上她。
是但凡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看不上宋瑩啊。
身敗名裂,令宋瑩舉步維艱。
季雲期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姑娘這樣的一面。
外邊溫順單純如兔子一般的女孩,內心有著最通透的靈魂。
“你不是挺有做生意的頭腦的嗎。”季雲期攬著小姑娘細細的腰,無比貪戀著女孩柔軟的身體。
這層窗戶紙,對自己來講沒那麼重要。
但是對小姑娘來講好像是件異常重要的事。
其實,不管說與不說,未來一年的時間,他都會陪在於雅身邊。
“季雲期,我做的那個夢,是不是我的上輩子?”於雅沉默了許久,忽然問了他一句。
“嗯。”季雲期回答於雅的問題。
兩個人對於那個夢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
“謝謝你。”於雅輕輕說。
雖然知道說謝謝很俗氣。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上輩子季雲期給那個破碎的自己帶去了溫暖,而這輩子又一步一步從深淵裡打撈出來自己。
她身邊的人,爺爺奶奶,楚琢宜和戚然,他們都很重要,如果沒有這些人,她不可能一步一步從黑暗裡站到陽光下。
可如果沒有季雲期,沒有他一次一次在身邊的默默守護,於雅更不可能有這樣的勇氣。
是季雲期一次又一次的不遺餘力的幫助,讓她有了站在陽光下的勇氣。
某種意義上來講,季雲期其實就是她勇敢站在這個世界上的後盾。
甚至在另一個方面去說,季雲期甚至屬於她心靈支柱上的一部分。
季雲期沒說話。
他何嘗不需要謝謝於雅呢。
如果沒有她,沒有小時候那個站在舞臺上驕傲的鋼琴小公主,沒有停車場裡那個救他的大小姐,季雲期不可能走到現在,甚至不可能堅持到最後為自己的父母親報仇。
可最後世界上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了……
來自靈魂深處的孤寂,讓他體會到了世界上另一種黑洞般的絕望。
他不是沒有繼續生活在世界上的勇氣。
但他的選擇是去追尋親人和愛人的腳步。
他不擔心時隔二十年後又一次走到一起的父母。
但是他會擔心自己無人照顧的小姑娘。
若沒有他決絕的迎接死亡。
他想也不會有他這重生再來一次的機會。
“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認識你的?”季雲期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