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的投入是一方面，在混沌城的這些歲月裡，白夜也有意識地調整參悟的重心，將更多的精力分配給能夠大幅提升‘深淵領域’的‘黑暗’意境。
再加上要分心研究《母祖混沌碑》的‘萬物解析、結合’，還有《心痕混沌碑》的‘金、空間’。
精力分散之下，劍道、刀道的進步速度難免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如今分別是‘劍道Lv.21’和‘刀道Lv.20’的等級。
白夜也察覺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上千個分身同時參悟，若是專精於一條道，進步速度絕對快的嚇人。
比如如果白夜專精於‘空間法則’，本體和上千個分身都全神貫注參悟空間法則，混沌城這三十年，不說悟透完整的空間法則，白夜至少有把握領悟‘瞬移’。
但精力分散之後，在單一的一個修煉方向上，白夜的效率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巨大的下滑。
就算有海量系統裝備堆積起來的‘資質’，再加上上千個分身提升感悟速度。
在單一的一個修煉方向上，白夜也就比人類族群那些宇宙之主層次的存在，在弱小時期的進步速度略微快些罷了。
這還是有系統開掛的功勞。
尤其是各種《規則書》一類的‘知識傳承’，輔助修煉的效果比混沌碑還要好不少。
如果沒有這些《規則書》的輔助，白夜也不敢這麼分心，同時去參悟超過十種不同的修煉方向。
對於這個效率，白夜是有些不太滿意的。
“唉，進步還是太慢了啊！”
白夜從《黑暗混沌碑》密室中出來，對自己的進步速度略微有些不滿意。
若是讓人類族群，乃至於其他無數族群的一個個偉大存在知道白夜的念頭，怕是一個個都想一巴掌把白夜拍死。
“還有一年多，混沌城的修煉就要結束了。到時候可以進入試煉任務世界，就可以繼續刷裝備，提升我的資質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資質加成型別的裝備，雖然最普通，但對我來說，反而是價值最大的！”
白夜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對一個開掛玩家來說，各種輔助修煉的特殊環境、寶物固然是好。
但只有外掛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資源。
而對白夜來說，就是海量的，能供自己獵殺的‘敵人’。
最好是異族，尤其是體型龐大、氣血充沛的兇獸、妖獸類族群。
可惜白夜現在實力還弱，對上蟲族危險性太高。
不然，對付那種一頭母巢就代表一支龐大軍團的蟲族，才是最適合白夜的‘獵物’。
一邊思索著離開混沌城之後的‘刷裝備計劃’，白夜返回自己的居所。
白夜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城主府深處，兩個氣息若隱若現，彷彿不存在，但若是仔細觀察，卻又會讓人不由自主感到顫慄、恐懼的人影，正在觀察著白夜。
兩人一個穿著暗紅色戰袍，長著巨大的帶有鱗甲的尾巴，頭頂有一對尖角，赫然是混沌城主。
另一人卻是穿著銀、黑兩種顏色交織的奇異鎧甲，面板白得嚇人，一顆光頭上有著一道道極為複雜玄奧，彷彿法則秘紋一般的黑色線條。
後者的氣息有些怪異，似乎並非是實體，而是一由神力凝成的化身。
“師兄。”光頭男子開口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傢伙？”
“黑暗，你覺得他怎麼樣？”混沌城主看向身旁的人，開口道：“他選的是你的《黑暗混沌碑》，最適合由伱來教。而且幽候也是你教出來的弟子。我人類之中，除了老師之外，就只有你教出過宇宙之主。”
混沌城主的話，赫然暴露了光頭的身份。
人類族群當中，一隱藏了無盡歲月，不為外人所知的宇宙之主，黑暗之主。
甚至連人類族群內部，知道他存在的人都極少。
“你想讓我收他做弟子？”黑暗之主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是有這想法。”混沌城主坦然道：“不過還要看你的想法。若是你不想收，我就要收了。一個輪迴時代都未必出一個這麼妖孽的天才，未來只要不隕落，必然能成為我人類族群的支柱。”
頓了頓，混沌城主繼續說道：“他那奇怪的領域你也看到了，和你的‘路’非常的契合，說不定，你突破那一步的希望就在這小傢伙身上。”
“師兄你這張嘴就是會說，難怪都讓你主持族群的大小事務。”
黑暗之主露出一個有些嚇人的笑容，開口道：“這小子天賦是不錯，機遇恐怕也很了不得。但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還不好說呢。宇宙海且不談，單單原始宇宙內的競爭就無比激烈，多少妖孽天才都沒成長起來就隕落了。就算他有特殊的分身，也未必能活到最後。”
“你這意思，是對他沒興趣了？”混沌城主看向自己的師弟。
若是黑暗之主對收徒不感興趣，那混沌城主就會親自出面。
無論是為了白夜的天賦也好，還是為了他身上的秘密也好，都必須要由一位人類宇宙之主來做他的老師。
考慮到人類內部偶爾也有內鬥，自然是虛擬宇宙公司一脈的宇宙之主才是最合適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黑暗之主搖了搖頭，說道：“先考驗一段時間吧，我收弟子，天賦倒是其次，最看重的反而是性格。我要看看這小傢伙的性格是否和我合得來。”
“也好。”混沌城主點頭。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有時收一個弟子完全是隨性而為。
興致來了，一句話就能定下一個弟子的名分。
但有時候，卻也會十分的慎重，反覆考察許久，各方面都十分滿意，才會做出最終的決定。
混沌城主提醒道：“不要拖太久。現在他是我虛擬宇宙公司的天才，可以用這一點來拖著不讓其他幾家插手。但若是拖得太久，說不定就有人私底下聯絡這白夜了。”
“不會太久，最多幾百年。”
黑暗之主想了想，開口道：“正好他們這屆馬上要離開混沌城了，我就在宇宙級天才的試煉任務裡安排幾個考核吧。若是他表現的不錯，我也不介意從宇宙海回來一趟。”
混沌城主略一思索，微微點頭道：“可以，就按你說的辦。”
……
時間繼續流逝。
幾個月後。
忽然，一道聲音直接在白夜、羅峰，以及這一屆天才戰所有的天才耳邊響起。
“速來見我！”
聲音不斷迴盪，將一個個天才從修煉狀態驚醒。
“是九劍尊者？”
白夜抬頭，看到混沌城上空那巨大的彷彿一條鯨魚般的飛船，立即沖天而起。
整個混沌城中，一道道人影皆是飛上天空，八百多名天才來到九劍尊者面前，列成整齊的隊形。
隊形正前方，是九劍尊者直屬的一些不朽手下，諸如‘瓏玉王’等等。
“拜見尊者！”
眾人紛紛行禮。
“哼！”九劍尊者發出一聲冷哼，目光從一個個天才身上掃過，呵斥道：“一千名天才，三十年過去，還活著的只剩下817個！混沌城，是你們修煉生涯中最安全的地方！這麼安全的一個地方，你們能死掉近兩成！等回到原始宇宙，怕是要不了百年，就死的只剩下三五百人了吧？簡直是恥辱！”
白夜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升起一股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這跟班主任老師那句“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有什麼區別？
眾人都是沉默。
“還有十天，十天後，你們就要離開混沌城。”九劍尊者淡淡道：“該去闖通天橋就去闖通天橋，該去參悟混沌碑就去參悟混沌碑。下一次你們再來這，就是不知多少年以後了！”
“十天後，到這來集合。”
“好了，都散了吧！”
九劍尊者說完，直接進入飛船離開。
一個個天才也各自散開。
羅峰找上白夜，問道：“白夜哥，你去闖通天橋嗎？”
“現在不去，等最後一天吧。”白夜搖搖頭，說道：“你要是還能闖，儘量多闖幾關。參悟混沌碑的次數也用掉，下次來，就得突破域主以後了。”
羅峰點頭道：“老師也跟我說了，離開混沌城之前，最好去參悟一次混沌碑。”
“你現在的法則感悟怎麼樣了？”白夜忽然好奇。
“空間法則最基礎的九種本質完全悟透。更深一層的27種本質，只悟透了兩種。”羅峰看了白夜一眼，苦笑道：“和白夜哥你比起來差遠了。”
羅峰不知道白夜早在二十年前就悟透空間法則的108種本質，但卻也知道白夜的法則感悟遠超於他。
“已經很不錯了。”白夜提醒道：“你現在不缺金錢，儘量讓你金角巨獸的成長快一點。等金角巨獸到了界主，才是你開始發力的時候。若是錢不夠就跟我說，我這還有幾億混元單位。”
“我的錢現在還夠用。”羅峰笑道：“白夜哥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總不能什麼都靠你吧？”
白夜沒接這話茬，直接說道：“就在這分開吧，離開之前，我還要去參悟一次混沌碑。”
參悟完混沌碑之後，最後的時間截止之前，白夜再次來到通天橋位面。
“第十八層通天橋，據說是能媲美‘封王不朽’層次的法則感悟，不知道我能否達到。”
白夜看向前方。
此時的通天橋位面頗為熱鬧。
一些比較熱門的通天橋外，排隊等候的天才就有一群。
像是《巨斧混沌碑》這種熱門的，單單這一屆就有上百人選擇，闖通天橋的時候自然是要按照先來後到進行排隊。
畢竟馬上就要離開混沌城了，一個個天才，都想趁著十倍積分獎勵的最後這幾天，嘗試多闖過一層。
白夜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
若是闖過第十八層通天橋，單單這一層的積分獎勵就有一億三千多萬。
但如果是離開混沌城之後再闖過，就變成一千三百多萬了，相差極大。
重樓分身、獨孤劍分身已經各自去闖過。
重樓分身闖過了‘心痕通天橋’第十五層。
獨孤劍分闖過了‘母祖通天橋’第十四層。
可以說是這兩個分身現在所能達到的極致。
甚至於為了多闖過一層，在闖關的時候，兩個分身選擇的都是最為被自己剋制的‘幻術師’。
在經歷過‘深淵洗禮’之後，白夜的意志，可以直接無視、免疫任何宇宙尊者層次以下的幻術，在對付幻術師時有著極大的優勢。
但可惜的是，即便是對手被剋制，幻術師依然是能動用念力兵器的。
雖然比掌控者催動念力兵器要弱一點，但也弱不了太多，能讓白夜的兩個分身各自多闖過一層通天橋，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白夜也來了。”
人群中，一個眼尖的天才看到白夜，出聲叫道：“白夜，你也來闖通天橋嗎？”
“白夜一直低調得很，只有要參悟混沌碑才來闖，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爆發？”
“十倍積分呢！要是我，肯定是能闖多少闖多少。畢竟離開混沌城後就沒這待遇了。”
一個個天才紛紛說著。
監守者巴芬也是笑道：“白夜，黑暗通天橋現在沒人，你可以直接去闖。”
那些天才不知道，巴芬卻是知道白夜的真實戰績的。
若是暴露出去，怕是直接要嚇死這些天才。
“諸位，我就先去闖通天橋了，回頭再聊。”白夜對眾位天才招呼一聲，直接飛向黑暗通天橋的入口。
前面的十七層已經闖過，白夜直接出現在第十八層通天橋上。
“請選擇你的對手。”
虛擬宇宙系統的提示聲響起，白夜毫不猶豫道：“幻術師！”
通天橋的規則很特殊，除了限制法則之外，通天橋所製造出的對手，使用的身體、兵器，都是和白夜一樣的。
當然，精神念師只會用念力兵器，武者只會用原力兵器，這方面白夜能佔點小便宜。
但最關鍵的還是在於等級。
宇宙一階，而且還是虛擬宇宙凝聚出來的，相當於正常人類宇宙一階的身體，原力、念力都十分的‘孱弱’。
催動不朽層次的法則，如同一個稚童揹著一座大山一般，負擔極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