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陣眼的損壞,符文的暗淡。如今此處傳送陣,也只能由他界來人。卻並不能從此地,傳送去他界。既然無油水可撈,自然也就沒有人守衛了。這傳送陣旁雜草叢生,亦是荒涼無比。顯然已經有不少時日,沒有人來過了。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這破敗不堪的傳送陣中,卻是走出了三個青年男女。只見那位男子一襲白衣,丰神俊朗。而剩餘的兩位女子,更是天資絕色。她們一人活潑可愛,恍如九天仙子。一人魅惑傾城,足以使得無數男子為之痴狂。
而這三人,自然便是那蕭秋寒、敖菲兒與鳳傾城了。三人走出了傳送陣,卻見此地破敗不堪。而這座傳送陣,正處於高山之上,平日裡亦是杳無人煙。只見高山巍峨,雲海茫茫。遠處還有著一輪紅日,懸掛於雲海之上。
三人在觀賞了一番雲海奇景之後,便一同下山而去了。此處山峰雖高聳入雲,但也難不倒這三位入道境的高手。入道境的高手,雖然無法長期滯空。但是以山石作為踏足點,下山自然不是難事。
三人踏著山石,從山上徐徐飛下。這倒是嚇壞了,不少在山腳處砍柴的樵夫。此處山峰陡峭高聳,常人根本無法攀爬。見到三人從天而降,他們也是齊齊跪伏在地,直呼上仙。
蕭秋寒三人無奈苦笑,未免節外生枝,他們自然是不敢多做停留。蕭秋寒辨別了一下方向,便帶著兩女向著南方而去。在欣賞完妖界盛景之後,兩女自然是纏著蕭秋寒,讓蕭秋寒帶著她們,去領略一下人界的風光。
三人此時,正身處濟南境內。距離那杭州西湖,也是足足有著上千裡的路程。不過此時距離清明,還有著一個多月,他們自然是絲毫不急。
他們乾脆也不化身本體,也不御劍飛行。在濟南城中,買了三匹快馬。一路上策馬揚鞭,觀賞著這人界景緻,端的是自在逍遙。
既然身處濟南境內,那自然也少不得去觀賞一番黃河盛景。蕭秋寒帶著兩女,騎馬來到了黃河河岸。所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這滾滾東去的黃河,波瀾壯闊氣勢恢宏,亦是讓兩女看的呆了。
妖界的名山大川,河流湖泊亦是不少。但是卻還沒有一處河流,有著黃河此等氣魄。三人感嘆著黃河的壯闊,在觀賞了一番之後,便繼續南下了。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三人一路走走看看,不知不覺間又是五日過去了。此時在三人的面前,又是出現了一條大江。透過蕭秋寒的介紹,敖菲兒與鳳傾城這才知道。原來這條大江,便是那長江。只是想不到這長江的波瀾壯闊,亦是絲毫不在那黃河之下。
蕭秋寒帶著敖菲兒與鳳傾城,在長江之旁的客棧中,美美的吃了一頓江鮮。那長江中的鮰魚、鰣魚、河豚、刀魚,均是味道鮮美且肉質嫩滑。一頓江鮮入肚,兩女都是有些意猶未盡。
就在此時,敖菲兒又是想起了嘟嘟。如此美食,若是嘟嘟在這,她定然是十分的歡喜。也不知她跟隨著莫問天修行,究竟過得辛不辛苦。想到此處,敖菲兒的眼中,也是有著一絲擔憂。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時我們那可愛的嘟嘟,正巧也在人界。在吃完缽缽雞之後,她便以努力修行為由,纏著莫問天讓他帶自己去雲南。雲南的過橋米線,那可是一絕。嘟嘟自從吃過之後,便一直對其念念不忘。
莫問天身為神魔境的強者,穿梭虛空那是輕而易舉。嘟嘟有了這麼個便宜師父,自然是讓其帶著自己胡吃海喝。莫問天對此,也是十分的無奈。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收了這麼一個小吃貨為徒。
這長江兩岸的過往遊客,何時見過敖菲兒與鳳傾城此等美人。他們均是看的如痴如醉,縱然說是垂涎三尺亦不為過。盤中的江鮮縱然鮮美,卻也不及眼前的美人,如此的賞心悅目。
其中有個紈絝公子,情不自禁的上前搭訕。兩女對其不理不睬,他惱羞成怒,帶著家丁便想用強。奈何這次,他卻是踢到了鐵板。三人倒也未曾傷他性命,只是對其小懲大誡一番,便揚長而去了。
若想去西湖,必得南下。而南下之路,則必將越過這條長江。長江水流湍急,兩岸並無橋樑。凡人若想渡江,需坐船而過。而長江兩岸船隻稀少,三人自然是不願多等。
“秋寒哥哥,讓我們來比試一下吧。我們比比看,誰先到達長江對岸。不過你修為比我們高,可不能欺負我們這兩個弱女子哦。你不準提氣踏浪而行,也不準使用輕功過江,嘻嘻。”
“蕭大哥,你也不準御劍飛行哦。如果一會你輸了,等到了西湖,你可要請我們吃好吃的啊。菲兒妹妹,這次我們一定要勝過他,我們快走吧。”
敖菲兒與鳳傾城嬉笑著,隨即便縱身而起。兩人恍如那九天玄女一般,向著長江對岸飛掠而去。兩人那曼妙的身姿,那出塵的氣質,亦是看的蕭秋寒心中一蕩。
“傾城姐姐,你說秋寒哥哥會怎麼過來啊。嘻嘻,他不會選擇游過來吧?”
“不好說啊,我們把渡江的方法都給他堵死了。不過蕭大哥又不是傻的,他才不會選擇讓自己做落湯雞呢。實在不行,他可以坐船慢悠悠的過來啊。不過這麼一來,他可是必輸無疑了呢。”
兩女低聲說笑著,一同向著長江對岸飛去。她們此時均未及皇者境,並不能做到長久滯飛行。待得一口真氣耗盡,她們便會向下墜落。待得落至江面,她們便會以足尖輕點江面,再次騰空而起。
蕭秋寒看著兩女那遠去的背影,也是無奈的搖頭一笑。其實不管他是輸是贏,這一路上的吃喝,也都是他掏的腰包。不過兩女的賭約,倒也是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只是不能御劍,也不能運氣飛行,又該如何渡江呢?至於坐船,那早就被蕭秋寒給忽略了。且不說如今沒船,縱然是有那也無用。待得船行至江心,敖菲兒與鳳傾城恐怕早已是到對岸多時了。
此時,迎面吹來了一陣江風。這陣江風,亦是吹的江岸邊的蘆葦,在不停的擺動。看著這搖擺的蘆葦,蕭秋寒頓時眼睛一亮,他也是計上心來。
只見他縱身一躍,便來到了那蘆葦叢之旁。他折了一根蘆葦,將其投入了江中。只見那蘆葦輕如鴻毛,浮於江面之上。蕭秋寒微微一笑,他縱身而起,便輕輕的立在了那根蘆葦之上。
蘆葦浮於江面,若是受到絲毫外力,恐怕頃刻之間,便會沉入江底。此時蕭秋寒立於蘆葦之上,竟然都沒有使其下沉半分。由此可見,蕭秋寒的身法,是何等的輕盈。看著敖菲兒與鳳傾城那逐漸遠去的背影,蕭秋寒也是準備向前追去。
“菲兒、鳳姑娘,我已經想到辦法渡江了。這次比試,我是不會輸給你們的。”
敖菲兒與鳳傾城聞言,也是好奇的回頭看去。只見蕭秋寒以足尖輕劃江面,那根蘆葦便向前疾馳而去。蕭秋寒安然立於蘆葦之上,一襲白衣隨風而飄。他恍如乘風破浪一般,隨之前行。
一襲白衣,一葦渡江。負手乘風,踏浪而行。長江兩岸的遊人,又何時見過此等奇景?也許不管過去多少年,今日這白衣男子的身影,都是難以在心中磨滅了。
這下,可是使得兩女大吃一驚。她們忙以足尖輕點江面,再次一躍而起。但是行不多遠,便會後力不濟,需要以江水為踏足之點。而蕭秋寒僅憑一葦渡江,這前行的速度,可是比她們要快了不少啊。
敖菲兒與鳳傾城見蕭秋寒正快速向著她們追來,她們也是心中一急。她們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身形的起伏,亦是比方才快了不少。蕭秋寒微微一笑,這蘆葦前行的速度,更是無比的迅捷。
只見蕭秋寒雙手負於身後,待得蘆葦力竭,便以足尖輕劃江面。他直追二女而去,雙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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