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遊戲越來好玩了,我端起中藥輕輕吹著,優雅的入口,下一秒就苦得全吐了出來。
靳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正站在門口換鞋,看到我噴射中藥的畫面,他的眼底明顯閃過了一抹嫌棄,語氣冷漠,“喝不了就別喝。”
“你管我那麼多?”我擦乾淨嘴角,反倒是覺得靳寒這些天很奇怪,反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扯開領帶,簡單粗暴的動作卻很帥。
“這也是我的家,我回來有問題嗎?”靳寒在我對面坐下,面無表情的回答我。
“哦,對。”我點點頭,繼續低頭喝中藥。
但是實在太苦了,我喝慣了不加糖的黑咖啡,都適應不了這種苦,藥水還沒滑進喉嚨裡,就再度吐了出來,這次射程偏遠,一部分直接濺到了靳寒的臉和襯衫上。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我。
我苦的說不出話,看到靳寒逆天睫毛尖掛著的水滴後,便抽了一張紙按在了他的臉上,這是我最後的禮貌。
靳寒一把抓住我的手甩開,我被他厭惡的眼神驚的愣了一下,心中熟悉的苦澀瞬間蔓延。
“不好意思,藥太苦。”我保持著平靜,將手中的紙扔在地上。
靳寒沒有回答我,只是起身去樓上換衣服了。
這時劉娥走了進來,她手腳利落的清掃髒兮兮的現場,她比其他人更勤快一些,也更細心。
“劉姨,去做飯吧。”等劉娥打掃完衛生,我有些疲憊的開口了。
劉娥點點頭,去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我捏著鼻子,把剩下的中藥喝完,我的身體光靠多吃點飯是沒用的,必須調理好五臟六腑,才能長點肉。
喝完藥我就上樓了,我來到了琴室,解開了遮塵袋,把許久未動的大提琴拿了出來,然後獨自一人拉著琴絃,那低沉優雅的琴聲,充斥著整間琴室。
我沉浸在琴聲中,回憶著經歷過的一切,卻不知靳寒什麼時候推開了琴室的門。
“吵死了。”他沒好氣的說。
我本來不想再拉琴了,聽靳寒這麼說,心裡頓時來了一股氣,上一世就是因為他嫌我的大提琴吵人,我便把心愛的大提琴收了起來,然後開始自學畫畫,他總不能說我的畫筆吵到了他的耳朵。
現在想想,怪不得鄧晶兒她們罵我腦殘。
我賭氣似的用琴弓亂拉了兩下,發出聒噪的聲音,震得靳寒那雙好看的眉頭直接鎖死。
“那就離婚啊,離婚了各住各的,我就是吹嗩吶都吵不到你。”我優雅的放下琴弓,輕言細語的說。
“好像不用離婚我們也能各住各的。”靳寒嘲諷的回答。
“那你回來幹什麼?”我最近也一頭霧水,家裡什麼東西吸引了靳寒回來?
總不能是我吧?
靳寒好像不能適應伶牙俐齒的我,臉色越發的臭,以他的脾氣,現在應該轉身就走,隨便打個電話就有溫柔鄉可去。
但他明顯忍下了怒氣,反而是問我,“舒晚意,你好像很不想我回來?找到新歡了?”
他不會因為懷疑我出軌了,所以才頻繁回來,意圖抓姦在床吧??
我瞪大眼睛,“有問題嗎?你不是說只要我不發出來就好?”
“你他媽真敢給我戴綠帽子?!”靳寒惡狠狠的質問。
“男女平等,你做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能做!”我反問。
就在我們對峙時,劉娥小心翼翼的聲音插了進來,“靳總,夫人,可以吃飯了。”
我一把撥開了靳寒,下樓吃飯,再也不想為了他折磨自己的身體。
劉娥的手藝很不錯,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我一口氣吃完了兩碗飯,餘光看到靳寒下樓離開。
“真好吃,劉姨,你的廚藝這麼好,誰當你老公孩子,真的是幸福。”我喝完最後一口湯,笑眯眯的誇讚劉娥。
劉娥有些不好意思,“夫人,都是些家常小菜,您過獎了。”
我搖搖頭,“沒過獎,是真的好吃,難道你家裡人沒誇過你嗎?”
“我女兒也喜歡我做的菜,時常叫我去開個小飯店,她那孩子想的太簡單了。”劉娥說起自己女兒,眼裡滿是慈愛。
我的唇角笑容淡了一點,“她想的沒問題,有些時候運氣到了,實現目標是很容易的事情。”
上一世我臨死前,想再見靳寒一面,我媽告訴我他未來岳母的飯店開張,他去剪綵了,沒空過來。
飯店當然是他投資的,規模排得上海城前三,非常的盛大。
“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小市民,沒什麼運氣的,夫人。”劉娥恭敬又卑微的回答我。
“運氣來了是擋不住的,劉姨,萬一你女兒嫁得好呢?”我真想立馬就告訴她,不用這麼自卑,離你們一家三口雞犬升天的時機,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會降臨。
但我還是忍住了,看著劉娥對我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後,我離開了餐桌。
向晴一家人,心腸並不算壞,這點我承認。
上一世她父母一開始是極力反對她和靳寒在一起的,大學還沒畢業,就已經和有婦之夫陷入熱戀,傳出去都丟人。
可是漸漸的劉娥和向重山,被靳寒的堅持打動,選擇了接受。
卻沒想過他們皆大歡喜時,我這個原配正經歷著最痛苦的煎熬。
洗了澡以後,我舒服的躺在床上,睡前照常刷一刷手機,正好刷到了靳寒在酒吧買歡的夜間娛樂新聞,同行的還有陸璽誠和兩三個美女。
靳寒是個自帶流量熱度的男人,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哪怕是路邊吃了一碗平平無奇的酸辣粉,都能上一波熱搜。
我作為妻子的身份,就會頻繁出沒評論區。
“他老婆是真能忍,我願稱她為忍者神女!”
“emmm……他要是我老公,我願意伺候小三坐月子。”
“樓上你咋那麼媚男?這種噁心的事情真輪到你,你肯定受不了的,還是讓我來承受吧!”
“一群沒三觀的東西,靳寒結婚以來的緋聞物件都快滿天星了,沒男德。”
“這狗仔技術不行,每次都拍不到關鍵性畫面。”
有同情我的,也有羨慕我的,還有嘲笑我的,我都一笑而過。
正當我準備安然入睡時,李悠一個電話把我瞌睡蟲都嚇走了。
她語氣急促,“意意你快點過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