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番外

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68節

他們知道,別人哪會不知道。

糧食一天天降價,城裡再沒人搶著買。

原先高價買陳米的,都快後悔哭了。

好在糧價下來了,別的物價也跟著下來了,觀陽城總算走出糧荒風波。

盧栩再到城裡賣冷盤,價格只剩原先的一半。

便宜了,買的人卻多了,除了消耗變大,盧栩算了算,每天也沒少掙多少。

尤其是米麵不缺了,他又做起了油條。

眼下韭菜正旺著,盧栩痛快地做起韭菜盒子。

盧栩又租了個攤位,他賣冷盤,讓盧文挨著他賣油條、韭菜盒子、糖油餅、糖糕、米糖糕、桂花米糕、芝麻米糕。

他攤子上還多了他心心念唸的涼皮、涼麵。他的芝麻醬,終於可以敞開了施展一番了。

不管盧文怎麼吐槽,盧栩堅定了就是賣平價小吃,平價點心,薄利多銷。

這錢他賺得舒坦又心安理得。

看滿街人重新喜氣洋洋地笑起來,盧栩心情也跟著變好。

譚石頭早上幫他一陣兒,蹭點吃食,彙報縣裡的動向,“船幫還不肯鬆口,還是兩百文,我看是瘋了。”

“他最低六千文一石收的,成本就要五十文一斤,如今五十五文,哪肯賣?”盧栩給人調好涼麵,“嬸子,要辣椒麼?”

“少放辣椒多放醋!”

“好嘞!”

譚石頭接過大嬸遞來的小瓷盆,幫盧栩把面倒進去,盧栩又給大嬸拌冷盤。

早熟的冬瓜熟了,盧栩多了道骨湯燉冬瓜,骨湯不要錢,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他家田裡白菜種密了,元蔓娘帶盧舟拔了不少小白菜,盧栩清炒了賣,十文錢一碗,銷量飛快。

縣裡的主婦們還沒琢磨明白盧栩是怎麼把油和菜拌勻的,但拌冷盤的水準大漲,只是大多人還是不捨得像盧栩那麼放調料,味道總不如盧栩做得好。

譚石頭又給一個大嬸裝好籃子,感嘆道:“你說船幫都開始賣鋪子了,山寶哥怎麼還沒放出來呢?”

盧栩耳朵動了:“賣鋪子?賣哪個鋪子?”

譚石頭:“原先那賭坊啊!”

第62章聽不懂

盧栩問:“船幫要賣賭坊?!”

譚石頭:“賭坊私藏軍械,可是重罪,我看是不可能再開了。”

盧栩:“那些糧食呢?”

譚石頭:“聽說都發給南城牆那些買不起糧食的貧苦人了。”

盧栩點點頭,咕噥道:“也不知道多少錢。”

譚石頭震驚:“你想買?”

盧栩:“我也得買得起啊!”

賭坊正門可開在東街,側門也臨著一條大寬巷子,正經的好地段呢。

何況,裡面還有挺大的一個院子。

盧栩:“要不你幫我打聽打聽價?”

譚石頭:“你真想要啊!”

怎麼不想要?

他要是買得起,那肯定想要。

很快譚石頭就幫他打聽好了,一千五百兩。

盧栩聽罷,“讓他慢慢賣吧!”

就是把他所有錢按如今一千三百文兌換,他也沒二百兩,還一千五百兩呢。

他歇了買鋪子的心思,繼續每天交錢租空地在早市擺攤,看船幫還能挺多久。

船幫又挺了十來天,宋三在獄裡急病了,一病還不輕,連地都下不了。縣令沒損到讓他自費看大夫,請大夫到牢裡,又是施針又是灌藥。農戶把糧價拉低到四十文時,宋三終於挺不住了。

再拖,早稻、穀子就要收了,到時候就真完了。

宋三向縣令低頭,像馬家一樣將觀陽縣城內的存糧全部交給糧鋪代賣。

船幫、裘家,全部出獄。

為慶祝他們出獄,盧栩特意停了一天生意,跑到裘家的大院裡做了一大堆菜,還奢侈地買了一推車的酒,不想梁山寶出來頭一句話竟是:“我種那些黍子正是追肥的時候,怎麼這會兒把我們放出來了,唉。”

盧栩:“……大人聽到,一定很感動。”

梁山寶也覺得,他轉頭還真又找到縣衙,問縣令能不能讓他們把地種完。

縣令哭笑不得。

他同意了,不但同意了,還答應等收了莊稼賣了錢,從裡面給他們發工錢。

盧栩很懷疑這是不是梁山寶在使計給裘家兄弟們拉活兒。

別人能繼續開荒種地,梁山寶是不行的,盧栩要拉著他對生意。裘家有一大攤子事,這會兒正經當家終於放出來了,他這個偽二當家趕緊卸任。

梁山寶聽盧栩一個個數,人都數暈了。

他就在牢裡住了不到一個月,怎麼他們人手比進去前還多了兩倍?不止人多了,漁船、貨船、客船也齊了,原先的十家雜貨鋪已經開到五十家,鎮上的雜貨鋪擴大了一倍,又在東街租了個小鋪子專門賣山貨和水果,收草藥的藥鋪談好了,連新從山上下來的人他都安排好了……

“大概就是這樣,不過最近花銷多,沒剩下多少錢就是了。”盧栩把那一大串鑰匙交給梁山寶,成功交接。

梁山寶沒說什麼,到碼頭和各個鋪子轉了一圈,把譚石頭和幾個抗事的兄弟叫到一起仔細談了談,又把鑰匙給了盧栩。

梁山寶還是從前那副憨厚相,一點兒都不拐彎,直言道:“我聽他們都喊你二當家,那你繼續當家吧。”

盧栩:“啥?”

梁山寶:“你家離觀陽近,又都是種田莊稼人,原先大虎哥是覺得咱們名聲不好,也沒混出什麼名堂,怕你不願意和咱們一起瞎混,既然你都混成二當家了,那你就好好幹吧。”

盧栩:“……???”

譚石頭也道:“是呀,翻牆你不如我,打架你不如山寶哥,做生意還是你行,大虎哥可能都沒你厲害,你都混成二當家了,就繼續幹吧。”

別人也“是呀”“是呀”地喊。

盧栩沒答應,他好好當個臨時替補,裘虎和梁山寶那麼信任他,他怎麼也幹不出來趁人不在奪權的事,忒不義氣。

他不幹,別人也不好逼他,只是誰有什麼拿不定的主意,還是習慣性先找他。

什麼算不清賬,進不到貨,弄不清庫存,和人說不清狀況……

都找上他了,又混熟了,盧栩也不好推辭,一來二去,還是不少人喊他二當家。

盧栩自己不當回事,沒承想他們喊著喊著,把盧栩喊衙門去了。

縣令看見他,笑道:“原來你就是盧栩呀,我說這名字我總覺得熟悉。”

盧栩連忙作揖:“小民見過大人。”

縣令問:“顏君齊書讀得如何了?”

盧栩熱情道:“君齊每天都看書,熬夜看書,可刻苦了。”

縣令莞爾:“你們倒是要好。”

盧栩:“我們是鄰居,又同時沒了爹,相互幫助,互相扶持。”

縣令點點頭,“這麼說,你們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了?”

盧栩點頭,“我家我是老大,他家他是老大。”

縣令上下打量著他,問道:“我瞧你年紀還小,可有二十?”

盧栩:“回大人,我今年十七。”

縣令點頭,和縣尉笑笑,“我說瞧他就小,還是個半大孩子。”

縣尉也點頭。

盧栩被看得莫名其妙,依舊沒弄清楚縣令好端端叫他來縣衙做什麼的。

縣令慈愛道:“你可知什麼叫頂樑柱?”

這問題把盧栩問得一懵。

什麼叫頂樑柱?

盧栩還真說不明白,他搖搖頭,老實道:“小民只知道讓弟弟妹妹和我娘吃飽穿暖,有房子住,有田種,不挨凍不捱餓。”

縣令笑得更加慈愛,摸著鬍子笑道:“說得不錯,不過你可知,身為一家的頂樑柱,更重要的是要讓全家放心?”

盧栩茫茫然。

放心?

放什麼心?哪不放心?

他被縣令不錯眼睛盯著瞧,眨著眼,懵懵的,脫口道:“我家人都對我挺放心的。”

縣令哈哈大笑,連縣尉都忍不住笑。

盧栩更懵了,被笑得滿頭問號。

縣令笑嘆道:“船幫宋家跟本縣說你如何的心黑手狠,心機狡詐,我看你倒是實在。”

盧栩眼睛睜大了些,不可置信指自己,“我?我心黑?我狡詐?大人,宋家都不是好東西,他們的話不能聽!我最實在了!”

縣令和縣尉笑得直搖頭,“本縣知道,無怪你小小年紀就能和裘虎交上朋友。”

啥意思?盧栩琢磨著,這是罵他和裘虎一樣實心眼沒腦子麼?

縣令叫他可以走了,叮囑他,“記得,做事之前多想想家中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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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蟻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