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冤枉林蘇了,九兒真不是他召喚來的,他都怕她過來……
你們狐族有多迷人你自己不知道啊?還敢朝床上跳,跳到床上還敢將外衣給變沒了,兩人肌膚只一接觸,林蘇就變了身……
九兒的香唇湊到了他的唇邊,悄悄告訴他:“可以摸一摸,不準動真的……”
我的天啊,受不了了……
林蘇兩眼都紅了,將她壓住:“我必須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嗯……”用鼻子回答的。
“青潭死獄,你撐得住幾年?”
啊?九兒有點害怕,但又有點期待……
突然,院子裡輕輕一響!
響聲一起,陳四猛然彈起,到了窗邊。
林蘇全身的衝動瞬間消失,也突然到了窗邊……
哧地一聲,一把黑色的刀似乎將夜色覆蓋,林蘇面前的窗戶陡然化成粉末,地獄般的深寒突然從夜幕深處而來……
林蘇手一動,飛刀在手,無聲無息中,破入夜幕!
黑幕被撕裂,一個黑衣人從對面屋頂摔下。
陳四房間裡,也出現了一人,一刀之下,陳四直接摔出,一聲大呼:“公子,快走!”來的是武極,根本不是她所能擋的,她可以死,公子不能!
哧!一把飛刀穿透黑暗,從陳四面前掠過,面前黑暗之中,一條人影慢慢倒地。
陳四手握左肩,肩頭鮮血淋漓,剛才閃電般的一擊,還是傷了她。
她沒能救得了公子,公子反而出手救了她……
院子中突然出現四團黑霧,反正以她的眼力決計是完全看不見,只看到黑霧……
哧!
似乎有光芒閃過,三團黑霧變成三條人影,慢慢倒下,咽喉穿孔。
而第四人,猛地躍起,鴻飛冥冥……
他已經有了警覺,院子中有高手,必須趕緊走。
但他剛剛飛起,一道白影突然飛來,纏住他的腿,卻是一條白綾,白綾猛地一收,嗵地一聲,黑衣人一頭栽在院子中,唰地一聲,一把鋒利的刀橫在他的頸旁,這就是殺了他五個同伴的飛刀,此刻,不是飛刀,而是握在林蘇手中的刀。
刀光閃爍,他眼中的光更比刀寒……
白綾落入臺階上方站著的女人之手,消於無形,她,自然就是小九。她最憤怒了,她的心上人正準備玩……她的,這些不長眼的蠢賊闖進來,將這麼好的事兒給打斷了,你打斷我的好事,我就打斷你的腿!
黑衣人兩腿被白綾攪得骨肉模糊。
“說,何人指使你深夜前來暗殺?”
“別殺我!小人乃是……乃是藥神谷的,奉我家少谷主鄭浩之指令行事。”
藥神谷?
鄭浩?
“胡說八道!”林蘇怒斥道:“我與藥神谷素無瓜葛,為何殺我?”
“我家少谷主,與秦家公子交好,是秦家公子安排的……”
秦牧之!
外面突然火光大盛,一排衙役闖了進來,最前面的一個官員邁開八字步,一步步走來:“好大的狗膽,會試之城,居然也敢殺人?”
“這位大人!”林蘇雙手一拱:“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向官府報案,這些人……”
那個大人手一揮:“給我全都拿下!”
十數名衙役同時而上,圍住了林蘇和臺階上的小九,尖刀直指兩人的鼻尖。
林蘇懵了。
哐!林佳良的房門倒了,林佳良和陳四,全都被衙役的刀架了出來。
小九眼中光芒一閃,就要發作。
但林蘇手輕輕抬起,止住了她:“這位大人,我們是受害者,他們暗夜出現,前來刺殺。”
“放肆!”那個官員冷冷道:“分明是你們刺殺投宿之客商,陰謀奪取他們之錢財,說,是不是這樣?”
地上的那個殺手喜出望外,立即承認:“大人慧眼如炬,正是這樣,我們兄弟幾個進入會昌,因客棧緊俏,無處可宿,此人極其陰險,騙小人說這裡有房可住,將小人兄弟六人騙進此間,誰知是狼子野心,半夜裡動了殺機,可憐我五個兄弟……”
說到這裡,擠出了眼淚。
官員大怒:“閣下讀的聖賢書,行的卻是此禽獸之事,簡真是大逆不道,狗膽包天,來啊,將這兩個文道敗類給我上重銬腳鐐,收監侯審!”
林佳良一口氣猛地上衝:“狗官……”
官員猛地拔刀,刀一側,壓在林佳良的頸部,林蘇手中飛刀已在,但他沒有擊發,因為官員手中的刀也並沒有直接砍下。
“這位大人!”林蘇深深吸口氣:“與盜為伍,栽贓嫁禍,是誰安排的?”
“放肆!”官員沉聲怒喝,聲震全院。
“你才放肆!”林蘇猛地提高聲音,聲音比他更加響亮:“你一條看門之狗,還真以為能顛倒黑白不成?”
官員手緩緩抬起,所有的衙役的刀也同時拔出,林蘇冷冷道:“我警告你,膽敢動一動,我的飛刀下一刻一定穿過你的咽喉!現在,聽我的!”
他的手一起,金字破空,一個巨大的擴字出現。
林蘇仰天道:“海寧解元林蘇,有請全城百姓,前來西衚衕三十七號,我們共同來剷除一個為非作歹、是非不分的狗官!”
這叫聲一出,半座城池全都驚動。
無數人從夢中驚醒,無數的房間亮起了燈光……
林蘇?
今天剛剛寫下金色休書的那個奇才?
海寧解元?
他又鬧什麼?剷除狗官?我的天啊,該不會是直接跟知州對上了吧?要是直接將這個狗知州給辦了,那會昌全城真得放鞭炮了。
快,去看看!
片刻時間,這座小院之外,圍了一大群人。
那個官員黎知縣臉色鐵青,如果沒有人,他可以為所欲為,但外面這麼多人,他也得慎重。
更關鍵的是,他可是深知面前幾人的厲害的,一旦惹急了他,他與這妖族聯手,事情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