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設被打的撲倒在地，臉上印著紅紅的巴掌印，腫的像是發糕一樣，看上去既狼狽又滑稽。
等他暈頭轉向的站起身，只看見米小娜親熱的挽著陳凡的胳膊上了門口，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離開了。
“混蛋，敢跟我搶女人，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劉建順惡狠狠地詛咒著。
“陳凡，你可真行！”
“你學過醫啊？”米小娜一邊給開車的陳凡喂早餐，一邊興致勃勃地問著。
陳凡露出謙虛的表情，“學了一點中醫，剛才湊巧罷了。”
“不過你跟那個姓劉的到底咋回事，真要是瞧不上他離他遠點不就行了。”
米小娜嘟起了嘴，“我這不是在人家眼皮底下打工嗎，我一個小大夫能得罪得起他這個主治醫師？”
“為了混生活，也只能忍著了，不過我想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應該會收斂的，多謝你了。”
“沒事，你不也請我吃早餐了嗎？”陳凡笑著回應。
“一頓早餐就行了？”
“你這傢伙要求並不高嘛，我問你呀，有女朋友沒有？”米小娜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陳凡，非常認真的問了起來。
陳凡下意識的回應，“沒有。”
米小娜頓時欣喜起來，捋了捋髮絲，又把自己的領口扯得低了些，挺起胸膛說，“你覺得我身材怎麼樣，長得漂亮嗎？”
陳凡有些尷尬，不過卻也如實回答，“身材一級棒，前凸後翹的，那些學車的學員看見你就流口水，長相就更沒得說了，不比那些網紅明星啥的差。”
米小娜抿嘴笑著，“那你覺得，我給你當女朋友怎麼樣？”
“跟你說啊，雖然我談過物件，不過一直都是原裝的呢……”
“啥原裝的？”陳凡一直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有些懵。
“討厭，明知故問，當然是那裡原裝唄。”米小娜略有些臉紅，羞澀的伸手捶了陳凡一把。
“那裡？”陳凡下意識的把目光順著對方的高聳胸膛一路挪到了小腹下方。
然後就覺得身子一陣燥熱，趕緊把目光挪開，專心開車。
“你怎麼不說話了？”米小娜緊著追問。
正在陳凡絞盡腦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一輛寫著特勤的越野車突然斜著在他的麵包車前面停了下來。
“我靠！”陳凡爆了句粗口同樣把車身傾斜，猛踩剎車，總算是沒有碰上。
“什麼人啊，不睜眼睛的嗎，找罵！”米小娜皺著眉毛就要發火。
但緊接著就被陳凡給制止住了。
陳凡的表情很緊張，因為這是一輛官方的特勤車，還閃著警燈呢。
自己這一大早的可是無證駕駛的狀態呀，若是被追究起來，這還沒拿證呢，就要被吊銷資格了，想想都害怕。
正緊張呢，那越野車駕駛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穿皮褲靴子的女人走了出來，目光直直的盯著陳凡。
“怎麼是她呀？”陳凡認出對方的臉之後，就更緊張了。
昨天分明見過，就是自己當教練孫長生打架之後，趕過來問責的那個。
當時雙方還有過對話，並且鬧得很不愉快，難不成對方這是故意來找茬公報私仇嗎？
“完了……”陳凡只覺得眼前一黑，暗歎自己實在是倒黴。
從來沒有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今天剛剛嘗試就要栽跟頭了。
正煩悶著呢，那一臉英氣的女人已經來到麵包車旁邊，抬手敲了敲車窗。
“下車，我有事問你！”女人說完之後就轉身站到了一旁，當真是氣勢十足。
陳凡深吸了一口氣，唸叨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推門下車。
“咳咳，美女……”陳凡堆起笑臉打招呼，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然而對方卻扭過身白了他一眼，明顯對這個稱呼不怎麼認同。
“大姐？”陳凡趕緊改口。
“管誰叫大姐呢，我長得很老嗎？”女人更生氣了。
陳凡徹底無語了，“同志，你找我有什麼事？”
女人眼角一頓抽搐，最終壓著火氣問了一句，“昨天你和孫長生到底幹什麼去了，路上的時候他有沒有做什麼，或者對你說過什麼？”
嗯？
是為了孫長生的事兒來的？
陳凡在驚訝的同時也不免鬆了口氣，看樣子這女人並不是要來拆穿自己無證駕駛。
趕緊在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回應，“他好像是在遊戲裡跟人吵起來了，讓我給他當司機去幹仗。”
“後來他被人打了，我聽著聲音不對，就過去幫忙，就這麼簡單。”
“是嗎？”
“你是幹什麼的，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學員嗎？”女人突然變得嚴肅了幾分，緊盯著陳凡的眼睛，那分明是一副審問犯人的狀態。
這讓陳凡心裡又有些不爽，但此時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也只能是忍著不發貨。
強壓著火氣回答道，“我昨天才剛剛報名，的確就是個普通學員，我犯什麼錯了嗎？”
“一個普通學員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幾個社會混混都打趴下嗎？”
“我找他們問過了，你幾乎是一出手就把他們秒殺，他們形容你非常的可怕絕對練過！”女人盯得越發的緊，審視之色也是更加的明顯。
陳凡瞥了瞥嘴，“大姐，會打架也犯法嗎？”
“我昨天只是見義勇為救了教練，我不明白整件事情中我犯了什麼錯。”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有權利質問你，你也有義務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女人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明顯也是有些惱怒。
這個時候越野車上又掉下來另外一個人，看上去明顯穩重一些，開口勸道，“問完就算了，注意一下形象。”
女人冷冷的瞪了陳凡一眼，“這件事情不算完，你不老實就要付出代價。”
說完這才上了車，一踩油門離開。
“大爺的，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囂張嗎？”
“要不是看在你的身份特殊，我會慣你毛病？”陳凡咬著牙窩了一肚子的火。
好在到了駕校之後，孫長生立刻就給了他一個好訊息。
說是今天已經安排好了考試流程，只要陳凡的技術沒問題，立刻馬上就能拿證了。
“多謝教練，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陳凡面露笑容，盤算著等考完了試之後，一定要給孫教練塞兩條煙，買好的。
“小事，畢竟昨天你也幫了我，我跟你很對脾氣。”孫長生十分爽朗的笑了起來，隨後又一甩長髮找地方打遊戲去了。
接下來果然有人安排陳凡考試，倒裝入庫障礙連續幾項都輕鬆透過，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後的一項路考。
這對於陳凡來說更不成問題，畢竟從村子裡開到縣城這一路之上上百公里，早就已經是非常熟悉了。
然而等他坐進考試車，看清楚旁邊考官的臉之後，腦瓜子嗡嗡作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