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情道小師弟倒追了類似文

1 宋小河

宋小河鬼鬼祟祟摸進師父的書房,聞到一股香味。

那是師父平日裡慣用的薰香,味道甜甜的,很像是熬煮出來的糖汁兒。

香味還沒散,就說明師父剛離開不久,宋小河意識到她必須要加快動作。

她是今早打水的時候,聽到那些弟子們說,仙盟給師尊都發了一份靈果,有些師尊會拿回去賞給寵愛的徒弟。

宋小河一拍大腿。

巧了不是?我不就是師父座下最為得寵的徒弟麼?

更重要的是師父只有她這一個徒弟,那靈果自然也是要賞給她的,那她提前來看看自己的東西,沒什麼不對。

如此想著,宋小河更是心安理得地在書房裡翻找起來,從擺滿了書卷的櫃子上一一翻過,果然在櫃子中找到了裝在盒子裡的靈果,紅彤彤的,一個就有宋小河拳頭的大小,看起來極為美味可口。

宋小河左右手各一個,往衣襟上蹭了蹭,上去就是兇殘的一口。

果肉並不軟糯,反而是脆脆的,汁水很足,甜到掉牙。

宋小河在櫃子旁縮著腦袋坐下來,左手啃一口右手啃一口,說不出的滿足。

靈果好吃,就是不大好啃,宋小河用一口尖利的牙奮力咬著,正吃得香時,她手肘忽而撞上了一個東西,掉落在地。

是一幅畫卷,掉在地上的時候就展開了,徐徐露出裡面的人像。

畫上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劍眉星目,長髮冠玉,雪白的衣袍彷彿隨風飄擺,出塵不凡。

宋小河一邊鼓著腮幫子嚼果子,一邊欣賞。

她知道這畫上是誰,正是她的師父梁檀。

不過那都是梁檀年輕的時候了,如今的梁檀六十多歲,鬍子眉毛都一大把,像個很沒有素質的小老頭,整天罵罵咧咧的。

正想著,外頭傳來了小老頭的聲音。

“宋小河!”

宋小河嚇一大跳,知道這是師父找來了,趕忙把果子往嘴裡塞,將那畫給卷好放回原位,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拿兩個靈果,從窗子翻出去。

誰知這剛一翻出去,就撞見深知自己徒弟是個什麼德行的師父正吹鬍子瞪眼地守在窗外。

宋小河嘴裡還咬著果子,兩隻手趕忙背到身後藏起來,含糊道:“獅虎——”

紅色的汁水從宋小河的嘴角流出來,滴在下巴上,她自己毫無察覺。

“手伸出來。”梁檀瞪著她。

宋小河在背後把果子都換到左手上,然後伸出右手。

“還有另一隻手!”

宋小河眼看著沒招了,開始耍賴,裝出痛苦的樣子哀嚎,想要博取可憐,“我是因為肚子太餓了……”

梁檀要被這個愚蠢的徒弟氣個半死,跳起來就往她頭上狠狠敲了兩下。

宋小河抱著腦袋坐在地上痛哭,“師父!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

“你還記得我是你師父!普天之下哪有徒弟嘴饞成你這樣,跑到師父的房中偷東西吃!”梁檀滿臉通紅,鬍子根根翹起。

一副隨時就要被氣得駕鶴西去的模樣。

宋小河一手往嘴裡塞靈果,一手捂著剛被敲過的腦袋,說:“我都是為了師父你著想!這果子如此堅硬難咬,您老的牙咬不動!”

“誰說我咬不動!”

“前山的人說的啊。”宋小河說:“他們說師父你牙口不好,只能吃軟飯。”

“你!”梁檀被氣得原地昇天,蹦得老高,脫了鞋就追著宋小河打起來,罵道:“你這個逆徒,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訓你!”

宋小河拔腿就跑,跟著師父在院中繞圈,梁檀畢竟六十多了,老胳膊老腿的,追不上才十六歲的宋小河。

她身姿敏捷,一雙腿邁得飛快,幾圈下來偷出來的靈果也吃完了,對梁檀勸道:“師父,您歇歇吧,別累著!”

梁檀果真累得跑不動了,這句話也算是給了他臺階,他扶著牆站,強忍著喘氣,一邊穿鞋一邊指著宋小河道:“眼下我去前山還有事,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宋小河立即看碟下菜,奉承道:“師父整日忙於救天下蒼生與水火之間的大事,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師如此,實乃我宋小河三生之幸事!”

梁檀睨她一眼,“又打什麼鬼主意?”

“師父,你去前山也帶著我唄。”宋小河笑嘻嘻道:“弟子也想去長長見識。”

“我看你又是想去偷偷看沈溪山那小子吧。”梁檀哪能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宋小河頗為不好意思地笑笑,並沒有否認,“我都有一個月沒看見小師弟了。”

梁檀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已經沒有精力再追著宋小河在院中繞圈子了,只將方才撞到的東西扶起來,嘴上罵道:“我怎麼會收了你這麼個蠢徒弟,你的腦子整日除了吃,就是惦記著姓沈的那小子,一讓你練功就喊著腰痠腿疼,連月考核都費勁,簡直就是豬轉世投胎的蠢貨!”

宋小河聽了則是毫無反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滄海峰的後山只有宋小河和梁檀居住,這裡比其他山峰都要僻靜,除了師徒二人之外,並無他人會來此地。

梁檀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滄海峰,偶爾會去仙盟總署所在的千回峰陪一陪師孃,屆時後山都是宋小河的天下,無人管教,這才造就了她有些無法無天的性子。

其實宋小河在練功方面還是很認真的,因為她實在是想考入仙盟之中,那樣就能日日見到沈溪山了。

只不過仙盟的考核對宋小河來說太難,她努力了三年,依舊連初級入門的測驗都沒能考過。

宋小河並不氣餒,並在師父斥責她蠢笨的時候大聲為自己辯解:“是師父教得不好!”

新天曆九萬九千七百年。

人界已經足足有七千多年沒有飛昇的凡人了,整個人界都被仙界掌管,為了庇佑凡人,也為了更好的管理凡間林林總總的仙門,仙界在人界創立了一個聯盟,名喚仙盟。

仙盟主要有三個體系組成,分別為:獵門、審門、督門。

其中獵門聚集了仙盟中所有的戰鬥力,負責抓捕凡間作亂的妖魔鬼怪和觸犯了仙盟規則的惡人,維護著鐵一般的秩序,是讓整個人界仙門都聞之變色的存在。

宋小河就想考進獵門,因為沈溪山就在其中。

沈溪山出身江南沈氏,乃是修仙家族中的名門。

加上他天賦卓絕,年幼時便備受矚目,五年前他憑著一劍斬惡妖而一戰成名,被破格收入仙盟,如今已經是獵門之中天字級的獵師,相當威風。

宋小河想看一眼他,只能在前山碰碰運氣,若是運氣好,就能在劍修的修習課上遠遠看他一眼。

只是大部分時間宋小河的運氣都不算好,因為沈溪山很少來劍修課。

梁檀答應了帶她去前山,於是宋小河飛快地跑回去換了身衣裳。

她的衣裳都是師孃親手縫製的,雖比不得別的高門貴女的衣裳用料精貴,但也差不到哪去,尤其是師孃的手巧,總是能做出不同於市中售賣的衣裙來。

宋小河換上織著蓮花紋的黑色外袍,銀絲勾勒的衣襟雪白,頂著兩個丸子似的髮髻,四條細細的小辮垂在兩肩,髮尾掛著小巧的銅板。

她走路姿勢搖擺,四個小銅板也隨著動作搖晃起來,發出不明顯的脆聲。

師徒倆都知道去前山要捯飭自己。

梁檀也幻出了年輕的外形,化作二十幾的模樣來,與宋小河方才在畫上見到的人是一模一樣,甚至真人還要俊俏幾分。

他召來飛舟,帶著宋小河前往前山。

她坐在小飛舟上,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額前的碎髮,看著自己的臉,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於是她爬到師父的身邊,小聲問:“師父,你有口脂嗎?”

梁檀沒好氣瞪她一眼,“你看我像是有那東西的樣子嗎?”

宋小河不怕死地說:“師父確實不需要,你的臉總是說紅就紅,用不著胭脂。”

“那還不是被你這蠢徒弟氣的。”梁檀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宋小河慘叫一聲,抱著頭縮到後面去,老實了。

師徒二人乘坐小飛舟從滄海峰飛到雙陽峰。

這些山峰在師徒的口中統一稱作“前山”,是仙盟教導內門弟子的主要場所,七座山峰以凌石梯連線在一起,其中雙陽峰是內門的入口山峰,坐落在最外層,也是最接近外門的一座山峰。

此時內門的柱門之處圍滿了人。

仙盟之中等級森嚴,凡是考入仙盟的人每一級每一階都有獨特的宗服,丁字級就是等級最低,多是剛考入仙門的內門弟子,統一著棉白色練氣服。

眼下柱門旁就白花花一片,放眼望去像一片生長得茂盛的棉花。

還有一夥人身著竹青色的宗服,站在柱門之外。

仙盟沒有這個顏色的宗服,只一眼宋小河就看出這一批人是外來人,多半是前來仙盟找茬的。

宋小河這才明白師父所說的“去前山有正事”,不過就是來瞧熱鬧的罷了。

前方那群竹青色衣裳的領頭人是個瞧著三四十歲的魁梧男人,身側站了幾個年輕男女,手裡皆拿著劍,個個臉色都很兇戾,瞧著就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

“你們仙盟的人都死光了不成?怎麼還沒人出來?”那魁梧男子大聲喊道,聲音渾厚。

“逢陽靈尊,我們的師父都在仙盟議會,此時恐怕是不能出來迎客。”彷彿是被趕鴨子上架,其中一個仙盟弟子硬著頭皮出來應對。

只是身著白色練氣服的都是新入門的弟子,面對那魁梧男子難免害怕,沒有人在前面當主心骨,被隨便吼個兩句,雙腿就嚇得開始打擺子。

“我看是不敢出來吧!我門弟子被吸乾靈力死在仙盟邊上,此事休想被你們隨隨便便揭過!今日不出來給個說法,我砸了你們的大門!”逢陽靈尊衝那弟子大吼,劍柄已捏在手中。

宋小河看得心驚膽跳,去拽梁檀的衣袖,“師父,這些人看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要不咱們還是走吧,別看這個熱鬧了。”

梁檀恨鐵不成鋼,揚手拍在飛舟上,怒道:“怎麼這般膽小!前面那麼多人,就算他們動手,也打不到我們。”

“可是……”宋小河還想勸他,忽而感覺飛舟突然猛烈地晃起來,失控地衝往地面衝去,她下意識發出驚叫:“啊——!”

聲音一喊出去,立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轉頭看來,目睹飛舟疾速下落,紛紛慌張地躲避。

隨著巨大的震動,飛舟砸在地上,宋小河被顛了出來,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落地,轉頭一看,師父被甩飛出去,正摔在那逢陽靈尊的腳下,還把人嚇了一跳。

丟了臉的師徒倆爬起來,對著飛舟一陣拳打腳踢洩憤。

眼下所有師長都在仙盟議會,飛鳳門的人這時候上門找茬,沒有一個長輩能站出來應對,梁檀的出現立即就成了救命稻草,馬上被人認出來。

“這是敬良師尊!”一人喊道。

於是許多弟子也不管認識不認識他,都跟著喊敬良師尊,在一聲聲充滿期盼的呼喚下,梁檀硬著頭皮站在了逢陽靈尊的對面。

“藏頭露尾,扭扭捏捏,這便是你們仙盟的師尊?一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那魁梧男子極其輕蔑地掃了梁檀一眼,一點不將人放在眼裡,猖狂道:“我看你們仙盟是快要落沒了。”

梁檀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說道:“事情我方才已經瞭解了,關於仙門弟子被抽空靈力一事,這半年來也有類似案例,仙盟一直都在極力調查,還請諸位相信仙盟,定能找出兇手,為各位受害弟子討個公道。”

“人都死了,要這公道有什麼用?!”

逢陽靈尊早就想動手,方才都是小弟子,他不便以大欺小,眼下來了個師長,還是以這種狼狽的方式出場,他自然不會放過給仙盟下馬威的機會。

梁檀躲閃不及,被一掌掀飛,在空中翻滾兩下摔到地上去。

“師父!”宋小河慘叫一聲,飛撲過去,撲到梁檀的身邊將他翻過來一看,就見他嘴邊全是血,閉著眼睛一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

宋小河見狀,登時哭起來,聲音悽慘,一聲疊一聲地喚著師父。

逢陽靈尊也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掌就把仙盟的人打得半死不活,一時驚愣住了。

仙盟弟子見狀也大怒,紛紛出口指責那男子不該出手傷人,不講道義。

很快兩邊的人就爭吵起來,無比吵鬧。

正在這喧鬧的間隙,原本閉著眼睛的梁檀悄悄睜開一條縫,對宋小河小聲道:“快,把我拉到邊上去,離這邊遠點。”

宋小河抹了兩下眼淚,悄悄回頭看了眼爭吵得正是熱烈的兩夥人,拽著梁檀往旁邊的草叢裡去。

草叢生得茂盛,將梁檀的身形掩蓋起來,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用舌頭一頂牙齒才發現自己被打掉了兩顆牙,憤恨道:“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還讓我這六十老人上去捱打!”

“小河,快找找我的牙掉哪去了。”

宋小河在他剛剛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他的牙缺了兩顆,正撅著屁股在草叢裡尋找呢。

“完了啊師父,他們說的果然沒錯,你的牙口就是不好,才一掌就打掉了兩顆,這下你真的只能吃軟飯了……”

“你要是真的心疼為師,合該衝上去與那惡人決一死戰,為我爭口氣,掙點面子回來!”梁檀涼涼道。

“你說什麼呢,那不是找死嗎?你就我這麼一個徒弟,我要是死了誰照顧你的牙,師父還是別總想那些有的沒的。”宋小河說:“我對師父就沒那麼高的期望,我只希望您的牙能夠硬朗一點!”

整個仙盟最廢物的徒弟,就是連月考核都勉勉強強及格的宋小河。

而整個仙盟最廢物的師尊,就是連仙盟開師長大會都沒資格參加的梁檀。

宋小河正在草堆裡找師父被打掉的牙,眼睛都快要瞅瞎了時,忽而聽得一聲叫喊由遠及近。

“獵門的沈師兄來了!”

宋小河的耳朵頓時豎起來,明亮的雙眸泛著光,伸長脖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獵門的沈師兄,指的可不就是沈溪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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