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斯家族醫藥歷史悠久,是第一等卡達爾種族人,其雖不是主從事於政治,但也有人當了元帥或少將等職位。
拋開這些的不談,其家族可是有百年曆史底蘊,那在魔法世界裡的地位極其高中高。
接下來,警衛長又走了俗套的官場奉承,瑪爾納·特雷斯便也意思意思般和他走著套路事。
聊了一會後,大衛·彼得看了看瑪爾納又移開視線,沒過一會兒,又再次看向他。
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是個人都能看明白。
瑪爾納:“警衛長,你不必顧忌我的身份,你想問我什麼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一聲下,他猶如如釋重負般,於是清了清嗓子卑恭地小心翼翼提出心中疑惑:“特雷斯少爺,您可曾見過案發地點的可疑人物?”
尊敬歸尊敬,問的卻是開門見山,一擊重點。
走官場上的奉承歸走奉承,職責上的事是不可就此糊弄——今夜火災之事惡劣影響極其大,如果我不能妥善解決,必會被嚴厲問責。
瑪爾納略表遺憾地搖了搖頭。
警衛長:“那,您可曾知道若康納族的Jerry專屬公寓是什麼時候著火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亞特蘭蒂斯學院裡享受到專屬於自己的公寓,但身份尊貴和相當有錢的人可以。
Jerry和威廉是堂兄妹,他們都是若康納族之人,其家族勢力在若康納族中僅次於柯林·圖納。
瑪爾納依舊是搖頭。
警衛長:“······特雷斯少爺,我。”他心裡現在是沒底了。
瑪爾納·特雷斯面帶讓人親近的微笑,他溫和說:“警衛長,你不必稱我為少爺,在這裡,你就當我和其他普通學生一樣,叫我的名字瑪爾納就行。”
如此親近,如此貼心為人好,大衛·彼得卻覺得更壓力山大。
他彎著的腰這時更彎了,於是低聲怯怯說:“瑪,瑪爾納少爺。”
大衛·彼得依舊是尊稱他為少爺。
瑪爾納·特雷斯:“警衛長,真抱歉,我沒能給你提供有用線索。”他滿懷歉意說。
這麼一個放低姿態語言,警衛長是如臨大敵般,他忙說:“瑪爾納少爺,您這是哪裡的話,我,我,我。”他結巴了。
“警衛長,你這是緊張了嗎?”瑪爾納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很想幫助你們的,但事實就是我只是恰巧路過。”
“這樣吧,我協助你們一起破案,這樣如何?”瑪爾納在心平氣和的謙謙有禮中微笑說出自己的訴求。
大衛·彼得有拒絕的權利嗎?沒有。
剛才的監控是粗看,現在的監控則是細看。
校園總控室裡,Jerry學生所處公寓附近路段的所有監控全被調出,一段時間下去後,所收穫的線索依舊是鳳毛麟角。
與此同時,調查公寓著火起因的相關工作人員已回來。
作案人手法十分精妙且老練,指紋、鞋印等一點點犯罪痕跡都未曾落下。
一旁的瑪爾納·特雷斯,聽此彙報後,挑了挑眉不做聲。
我說瑞恩怎對她有格外關注的,原來她的確是能讓人吸睛。
有趣,真有趣。
突地,他想起了剛回來的情景——庭院裡所培養的毒藤,被一個低劣生物給斬草除根了。
想著想著,他又想起瑞恩所言:試藥人。
體格不好的不能當試藥人,她看起來是合適人選。
時間不斷推移,東方將白。
星期一是亞特蘭蒂斯學院裡的每週最重要一天。
入口處,學生身份卡驗證加機器掃描人臉確定學生到達。
不同種族不同制服,在這個偌大空間裡,四類種族衣著的人全聚齊。
最卑微的婆沙門學生們,他們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怕見日光怕人群集中於是戰戰兢兢地縮在無人問津的一角。
明知自己身份卑微,明知自己到了不該存在的地方會被群起而攻,為何還要飛蛾撲火而來?
為了錢。
為了能得到翻供的機會。
為了改變命運。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每個人的抉擇裡都是帶有自己的目的。
還是那句話,亞特蘭蒂斯學院是全魔法世界裡最高階學府,能到這裡的,要麼家庭背景極其雄厚,要麼天賦極其出眾。
婆沙門的學生從出生起就被迫是魔法世界裡最低劣的生物,他們到這裡,能擁有的前提只能是天賦極其出眾。
升旗大會的內容,同以往一樣別無二致。大會的結尾,亞特蘭蒂斯學院的主任轉折了一個但是。
“昨夜,若康納族Jerry學生所居住的單人公寓著火,由於搶救及時,這場事故未造成人員上的傷亡,但是此事影響極其惡劣!現在我校正加急調查真相中,為考慮給犯罪份子機會,大會結束後及時到辦公室承認錯誤的,會酌情處理。”
萊昂·霍格冷著張臉用著超出年紀的語氣厲聲說每個字:“如若不及時自首認罪的,待日後查到必按校規移交魔法法庭由法官裁決做頂格處置!”
都說教導主任是上了年紀的大腹便便,還有著標誌性的地中海髮型,亞特蘭蒂斯學院的卻不是——萊昂·霍格一頭濃密黑髮,身材高挑精壯黑色風衣完全撐起,刀削似的臉龐、銳利眼睛藏在鏡片後,更讓人覺得壓迫十足。
他是少年天才,也是軍隊摸打滾爬的鐵血戰士,所以當退役後他轉身就成為亞特蘭蒂斯學院建校以來最年輕的教導主任——至今,年且二十九。
俊朗面容、身體健康無疾病、未婚單身、最高學院骨幹領導、有錢還有權、這幾點累加下他是市面婚戀場上的熱門搶手人員,但因一點原因又致使他瞬間爆冷出局。
履歷再怎麼漂亮,依舊改變不了種族是最低等的不爭事實,哪怕是掛靠在上等人士出自卡達爾的亨利家族,還是洗刷不了他出生最低等的烙印。
下面的學生此時在眼神交流——放火燒樓?到底是哪個心理變態幹這種傷天害理事!
議論著議論著,他們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了角落裡最低等的婆沙門族人。
此事定是最卑劣的婆沙門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