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劍宗弟子去哪了

第93章西湖牢底

日照當空。

咚!咚!咚!

燕不歸扣響了梅莊的大門。

須臾,大門緩緩開啟,並肩從裡面走出來了兩個身材魁梧,穿著下人衣服的老者。

這兩人眼含精光,太陽穴高高鼓起,呼吸均勻悠長,腳下步履穩重,一看便知是內功有成的高手。

左首的老者躬身問道:“公子駕臨敝莊,有何貴幹?”

燕不歸拱手道:“兩位可是一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本人華山燕不歸,冒昧登門,有禮了。”

兩人見燕不歸直呼自己名諱,臉上頓時神情不悅,但聽到他是自報姓名後臉色當即又是一變,既驚且佩。

“可是太嶽容秀燕大俠?久仰大名了。”兩人連連作揖。

左首的丁堅問道:“不知燕大俠來梅莊所為何事?”

“小事。”燕不歸笑了笑,直言不諱道:“我來找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施令威面無表情道:“抱歉,燕大俠,梅莊沒有什麼任我行。”

“無所謂,我去找四位莊主聊。”燕不歸摸不準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畢竟這麼大的秘密,而他們只是兩個下人而已。

丁堅歉然道:“不湊巧,四位莊主出去訪友,此刻不在莊中。”

“真的嗎?我不信。”燕不歸突然出手,點住了他們的‘肩井穴’。

兩人無法動彈,只有瞳孔在震驚之下急劇收縮,這人出手之快他們居然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關好大門,燕不歸徑直往莊內走去。

梅莊佔地極廣,環境清幽雅緻,腳下青石鋪路,放眼望去,遍地可見梅樹。

“倒是個隱居的到好地方。”燕不歸尋思等以後退休了,在這裡養老一定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那還太長遠,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正確的方向,在莊裡繞來繞去的他迷路了。

燕不歸深吸一口氣,大喊道:“華山燕不歸拜莊,請江南四友現身一見。”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走動,片刻後就見四人急奔而來。

為首者六七十歲,看起來骨瘦如柴,臉上的肉都凹了進去,活像個包著人皮的骷髏架子,手裡抱著一張瑤琴,是江南四友的老大黃鐘公。

後邊三人,一個眉清目秀,臉色蒼白形似殭屍,手持棋盤。一個矮矮胖胖,手握一根一尺六寸的精鋼判官筆。一個酒糟鼻子,長髯及腹,腰懸長劍。

分別是二莊主黑白子、三莊主禿筆翁、四莊主丹青生。

黃鐘公操著蒼老的嗓音問道:“久聞燕大俠英名,不知今日駕臨寒舍有何貴幹?”

“殺任我行。”燕不歸依舊直言不諱。

“什麼!”四人勃然色變。

他們受命負責在此地看守任我行乃是個絕密任務,十多年來連日月神教中的教眾都鮮有人知曉,怎料今日竟然被一個正派中人給道破了。

“你們可別說不知道啊。”燕不歸道:“任我行就在大莊主臥室床底下地牢裡,燕某清楚的很。”

四人再次大驚。

黃鐘公臉色凝重道:“燕大俠果然神通廣大,但我兄弟四人職責所在,不敢輕忽。大俠若執意如此,那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大哥,何必長大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燕大俠武功蓋世,可咱們四個也不是吃素……”黑白子話沒說完,忽然感覺有道模糊的殘影在自己周圍轉了一圈。

詫異間再想說話,卻發現已經有口難言,身體也動彈不得。

其他三人也同樣如此。

“少陪了,四位。”燕不歸拍了拍手,在四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循著他們出現的方向找了過去。

四人隨即凝神屏氣,運功自衝穴道,可惜功力相差懸殊,即便是功力最深厚的黃鐘公也無可奈何。

武功越高的人,就能體會到燕不歸的修為究竟有多強!

東拐西逛之間,燕不歸來到了一個月洞門前。

洞門的匾額上用藍色琉璃砌著“琴心”二字,他心知找對地方了,當即邁門而入。

後面是一條清幽花徑,路旁竹林搖曳,盡頭能看到三間石屋。

石屋周圍種著幾株孤松,枝繁葉茂,把石屋全部籠罩在了樹蔭裡,陰沉沉的更顯幽靜。

吱呀~

燕不歸推門而入,無心欣賞房中擺設,徑直來到黃鐘公床邊,掀開被褥床板,開啟下面的鐵板露出了地道的進口。

地道長逾百丈,深入地底。

路上一共經過了三道門戶,一扇石門,一扇鐵門,一扇鐵、綿、木、鐵四層夾心門,全部被燕不歸以薄情劍所破。

這些門算起來,可比活死人墓的斷龍石差遠了。強行破門所引發的機關,則全都被他的混元金剛體所擋。

第四扇門就是盡頭。

燕不歸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油燈,只見正前方鐵門緊閉,上面有個一尺見方的洞口,同樣被鐵板和銅鎖牢牢封死。

“黑白子,你這狗東西還真是不死心啊。”一道濃重的喝罵聲從裡面傳了出來:“這次沒到初一你就來了,怎麼著,是不是黃鐘公那條老狗死了,沒人管伱了?”

十多年來,黑白子每兩個月都會下來一次,向任我行求學《吸星大法》。

燕不歸呵呵一笑:“任教主,一別十餘載,你的脾氣見漲啊!”

任我行驚咦一聲:“你不是黑白子!聽你的聲音年紀不大,老夫沒印象了,你是誰?”

唰!唰!

石室中寒芒乍現,燕不歸揮出薄情劍劈向了鐵門。

砰然一聲,鐵門倒地。

燕不歸收劍,拿著油燈緩步而入,就見丈許見方的囚室裡,有個黑髮垂胸,滿臉絡腮鬍子,四肢鎖著鐵鏈的人盤坐在牆邊的床榻上。

藉著燈光,任我行也在打量燕不歸。

只是十幾年過去,燕不歸早已從少年長大成人,體型樣貌大變。

並且當初任我行只顧著對付左冷禪,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燕不歸。此刻乍然相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突然闖入之人究竟是誰。

“別想了,我是燕不歸,華山派的。”

“竟然是你!”任我行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

當年那場大戰結束後,他聽聞東方勝被人重傷右臂經脈,細加詢問之下才知道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所為,因此對這個名字印象十分深刻。

可想起來以後,任我行就更糊塗了:“小子,你是怎麼知道老夫被困在這裡的?”

“天機不可洩露。”燕不歸收起了薄情劍。任我行老奸巨猾,萬一交手的時候被他借劍斬斷鎖鏈逃走可就麻煩了。

任我行問道:“你能闖到這裡來,想必那四條老狗已經被你宰了。如此說來你武功不差,是來殺老夫的嗎?”

“他們還活著,不過你要死了。”燕不歸翻掌納勁,欺身上前,石破天驚混元掌悍然出手。

“小子,你夠狂!”任我行哈哈大笑,不閃不避的出掌相迎。

鐵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嘩作響,“鐺”的一聲,兩人雙掌交接,磅礴真氣相處衝擊,碰撞在一起發出瞭如鋼似鐵的刺耳聲音。

燕不歸身形微晃,任我行後退了兩步,險些坐在榻上。

“好深厚的內力,難怪你有自信來殺老夫!”任我行暗自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從一見面他就沒小看過燕不歸,畢竟這是十六歲就能重傷東方勝的人,現在又單槍匹馬的闖到了這西湖牢底,武功該有多高可想而知。

但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燕不歸,他身上集合了正邪兩道十多位高手的畢生功力,剛才一拼之下竟落了下風。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練的?

他來不及多想,燕不歸已再次襲來,雙手施展天羅地網勢,幻化出無數掌指殘影,疾攻他身前要穴。

“來得好!”任我行不甘示弱,使出了日月神教武學中極高明的招式‘急風驟雨掌’,雙手如刀似劍的連續劈砍而出,配合他的磅礴內力,招招力發千鈞,迅猛絕倫。

兩人四掌交織,噼裡啪啦的碰撞聲夾雜著鎖鏈搖晃的聲音,不斷在囚室裡迴盪。

掌風擴散開來,充斥在囚室中,吹得油燈火苗忽明忽暗,瘋狂搖曳。

斗室之中身法難以施展,況且難得遇到對手,燕不歸越打越是興奮,就這麼以掌對掌,跟任我行拆了近百招。

“痛快!痛快!”

這種拳拳到肉,針鋒相對的打法,遠比當年和東方勝忽來閃去的互飆身法更加暢快。

又過了數十招,任我行的掌勢忽然多了幾分凝滯。

吸星大法的弊端終於是顯現了出來,內力不是他自己修煉所得,久戰之下就難免運轉不靈。

加之鐵鏈在身,手腳受縛,讓任我行出招更難盡全功。

啪啪啪……

七聲連響,燕不歸已在剎那間點中了任我行身前七處要穴。

然而觸手一瞬,他卻感到指尖內力傾瀉而出,穴道儼然是一個也沒封住。

任我行趁機扣住了燕不歸雙手脈門,哈哈大笑:“吸星大法!”

(本章完)

人氣小說推薦More+

長公主嬌又媚,高冷攝政王心肝顫
長公主嬌又媚,高冷攝政王心肝顫
皇帝駕崩,長公主蕭青玉為保性命,篡改聖旨,將自己胞弟送到皇位,垂簾聽政,滿朝文武罵她空有美貌,牝雞司晨,蕭青玉一笑了之。 直到有一天,手握兵權的攝政王李朝陽班師回朝,蕭青玉徹底慌了。 她至今記得李朝陽當她太傅時,掌心火辣辣的疼痛,若是讓他知道胞弟繼位的真相,怕是會恨得一劍殺了她。 左思右想,不如連夜偷跑。 只是她剛翻出公主府圍牆。 就被一人堵在牆角。 “長公主又要跟哪個小白臉私奔?”李朝陽掐住她的
一支桃
頂級美貌
頂級美貌
娛樂圈文,戲中戲文,升級流文 我長相普通,但我想成為大明星,熠熠發光的大明星——15歲的孟開顏於書桌上刻留。 15歲那年,孟開顏得到捏臉遊戲,特殊的捏臉遊戲。特殊在,捏的是她自己的臉。 從平平無奇到清秀水靈要多久? 要三年。 那麼從清秀水靈到豔色絕世呢? 再三年。 可……當外表成了作品的累贅,相貌拖了創作的後腿,拋去容貌,剖開內裡需要多久? 孟開顏沉思:“需要三十年。” 彼時,孟開顏已經拿了三輪的
大鵝踏雪泥
春山盡處
春山盡處
「正文完結」 非遺木雕師蘇清意從京市退婚後,獨自回到了爺爺居住的古城。 到寺廟燒香拜佛的時候,對一個古玩店的小老闆一見鍾情,小老闆眉眼清冷,矜貴又不失謙卑,給人一種死纏難打就能追上的感覺。 然而小老闆清心寡慾,低眉把玩著一串沉香木,從來不往她旗袍的盤扣以下看。 再後來,她用小號加上了他的微信。 她說十句,他能回上一句,最後她忍無可忍:「我看網上說,你們盤串的男人好像都不太行」 沉默寡言的小老闆秒回
王六
換嫁戰神後,萬人嫌炮灰被寵爆!
換嫁戰神後,萬人嫌炮灰被寵爆!
蕭元意是南安王府唯一的明珠,被一家子捧在手心疼愛,還有一個風度翩翩的青梅竹馬,所有人無不羨慕她的好命。 可她流落在外孿生妹妹被找回後,孃親誤以為她對妹妹好是在炫耀,“合該也讓你嚐嚐寶盼這麼多年在外吃的苦!” 大哥將這些年送給她的禮物全部銷燬,“寶盼沒得到的東西,你也不能有!” 一夜之間,她成了陷害親妹妹的惡毒女人,被所有人唾棄。 爹爹逼她代替妹妹遠嫁邊地,妹妹卻和她的心上人談婚論嫁。 新婚之夜,戰
遙颺
重生後,我送渣女全家坐大牢
重生後,我送渣女全家坐大牢
我是江州豪門徐家的大少爺,本應該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然而我卻喜歡上了自己家女傭的女兒,舔了她一輩子。 曾經的同學,說我是徐家的下人,傭人的兒子,徐若薇的舔狗,為了她可以臉都不要,甚至跪著幫她舔鞋。 圈子裡的人也預設,因為想看我的笑話,看徐家的笑話。 父母雖然知道,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最終還是放任了我的愚不可及,自踐尊嚴。 最終我害死了自己,害死了父母,毀了整個家族。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六年
一根麥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