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去了黃家找黃韻如,自己的燒烤店開張,怎麼能沒有好姐妹撐場呢?
“小酒館?沈如你開小酒館做什麼,我娘不讓我喝酒的。”
黃韻如主動省略了燒烤兩個字。
“你那個棉墊什麼時候有啊,我月事的時候,能趕上嗎?”
比起吃的,黃韻如更想要能讓自己那幾天都能舒坦的東西。
“你不是才來沒多久嗎,怎麼,一個月兩次?”沈如打趣道。
“怎麼會,反正我覺得還是你那東西我需要些。”
黃韻如面色有些窘,這種事情,她說出來都不好意思呢!
“先去我的燒烤小酒館撐場子,帶上你其他的好姐妹好兄弟。”
沈如笑道:“不喝酒沒關係,有羊奶。”
“那行,就是讓我帶人撐場子啊,那我一定來。”
黃韻如明白了,只不過看了看沈如,好奇道:“蕭大人來嗎?”
“來啊!”沈如應道,“怎麼,他在你們不自然?”
“肯定啊,刺史大人雖說也是年輕有為,但是他一貫冷著臉,舉手投足之間又是一副恭謹模樣,同他打交道的也一貫是我們爹孃,你說他要在,是不是讓人不自在呢!”
黃韻如說的也是實情,繼而同情得看了眼沈如。
“沈如,我覺得他一定是看上你的錢了,你一定是在忍辱負重對不對?”
沈如笑開,所以,蕭無燼給涼州的這些富貴人家留下了什麼印象啊!
“無事,他若是看中我的錢,我便是看中他的人了,到時候,他人是我的,我的錢還是我的!”
想到沈如的身手,黃韻如想了想,覺得這甚有可能。
“你那店在哪,我提前去踩點。”
沈如見黃韻如這麼識趣,立馬就告知了店的地址。
“烤羊肉肯定吃過吧,肉串也吃過,那我跟你說,我這個呢,是來自西域的方子,口感獨特,吃過的沒有說不香的,另外,還有其他肉串,嗯,先不透露了,到時候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黃韻如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她在涼州長大,羊肉怎麼會沒吃過呢?
“沈如,你知道嗎,這涼州城裡,有細鹽在賣,而且,需要門路,之前我爹買了十斤細鹽,還真別說,這細鹽做菜,真的很好吃。”
黃韻如神神秘秘般說道:“你說,要是蕭無燼知道有人在涼州販賣私鹽,會不會大怒?”
沈如忍住沒笑,販賣私鹽的大頭,就是蕭無燼呢!
“細鹽啊,我家也有,還是之前京城帶回來的。”
沈如胡謅道:“在京城的時候,細鹽也在我爹的俸祿裡面,被抄家的時候,這些東西倒沒有人搶,還是我的丫環們機靈,都帶來涼州了。”
“那還是你們好,你知道涼州的細鹽都賣到什麼價了嗎,我爹那十斤細鹽,花了八十兩,八十兩啊!”
黃韻如憤憤道:“真不知道是哪個奸商乾的。”
“另外,因為戰亂,大米也漲價了,但是也沒這鹽貴啊!”
黃韻如吐槽道:“連帶著布匹也都漲了,不過我偷偷跟你說,我家的馬也漲價了,可能是打仗需要馬,但是沈如,你那都是小馬駒……”
“沒事,我慢慢養著唄。”沈如也沒想著自己養的馬能那麼早變現的。
“哎,涼州的難民都多了,我們涼州總不會亂吧!”
黃韻如感慨了許多,最後擔心看著沈如道:“沈如,你說你現在開鋪子,會不會不是時候啊!”
“鋪子也買了,人也安排了,都要宰羊了,不是時候也得開了啊!”
沈如神色尋常,“韻如,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都不必太擔心。”
“或者我相信蕭無燼,有他在,涼州不會亂!”
沈如自通道,她相信,蕭無燼不會讓物價亂了的!
“嘖嘖嘖,沈如,你盲目了!”
黃韻如嫌棄道:“那蕭無燼就算再厲害,也救不了一座城的。”
“我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先囤些東西,你們家那麼多人呢,到時候就要花冤枉錢了。”
“嗯,我回頭就著手這事。”沈如快速應道,自己空間裡還有之前囤的好些物資,侯府庫房裡的糧食都在她那裡呢,所以,她是真不怕的。
她在涼州城最交好的富家千金就是黃韻如了,從黃家離開後,沈如想想,還是去了刺史府,她還沒把自己那酒館的地址告訴蕭無燼呢!
刺史府裡,魯能,王陽都不在,沈如見到了蕭無燼身邊的其他護衛。
“昨日才見過,今日又來見我,嗯,很想我?”
進了書房,關了門,蕭無燼便笑著看著沈如說道。
“你倒是讓你的手下看看你這樣子。”沈如輕笑道,“我可是聽別人說,你一貫是冷著臉的,給人一副很難接近的樣子。”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在外人面前的確是那副模樣。”
蕭無燼也不否認,“我在這個位子上,總不能一副好商量又好欺負的樣子吧!”
“我來是告訴你我下酒館的地方呢,到時候,你可一定得來啊!”
沈如先說了私事,繼而又試探問道:“我聽說,涼州的物價又高了?”
“嗯,我這邊有下面送過來的時價,因為戰亂,一些南邊的貨物很難運過來,商家手頭少了存貨,就抬高價錢售賣了!”
蕭無燼點頭道:“這般下去,百姓怕是連米都要吃不上了。”
“那……你會讓人管這事嗎?”
沈如試探問道,“還是讓顏家出面?”
蕭無燼帶著玩味笑意看著沈如:“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要顏家出面?”
“顏家商業版圖那麼大,相信能夠從各地調來糧食,到時候涼州抬高米價的商戶就要哭了。”
沈如說道:“官商勾結,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
“阿如,我真好奇你在京城是誰教養你的,我與沈伯父聊過,他並不像是會議論時政的人。”
蕭無燼看著沈如,神色好奇。
“便是伯母,也不像知道那麼多的吧。”
“我是沈家嫡長女,我一開始都是祖父教的啊,騎馬練武,去莊子上看田地,都是祖父帶著的,可能耳濡目染,有些事情在我小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看法吧。後來,祖父過世,娘讓我像個規矩的世家小姐,可是拘著我過了好幾年沒意思的日子。”
沈如說著突然眼睛亮了起來。
“倒是家中變故,我像是掙開了禁錮一樣,哎,整個人都放開了。”
“怎麼,你是嫌我見識太廣了?”